信长表情一变,但他还是平谈的说出了,他回来的原因:“杏子……她死了。”
张雪一愣:“怎,怎么搞的?”
“她知道了我和你关系,我本想她既然知道了,那就和她摊牌离婚好了!可是没想到她却自杀了。”信长说话的语气依然平谈,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听得张雪一身寒意,一个和他生活了快20年的女人,死了却得不到丈夫的一点点怜悯……就连她这个第三者都有点同情她。
信长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对她说:“雪,嫁给我吧!”
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张雪有点不知所措,她此时的心情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雪,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信长一脸诚肯的表情。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张雪的耳边响起:“他以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张雪一个激灵,四下看去,房间里只有她和信长两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幻觉。信长看出了张雪明显的犹豫,这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他是谁?他一个能征服几千人的公司老板,还无法说服一个女人嘛?
“雪,你今年也不小了,难道你不想有个家嘛?不想生个可爱的宝宝嘛?从你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爱你,让我一生一世的照顾你好嘛?”信长自信满满的表白确实让张雪心动。
当正房太太总好过,永远做一个偷偷摸摸的第三者要强上百倍千倍,终于……她微笑的点点头。
自从答应和信长结婚后,张雪就和公司辞了职,在家专心的筹备结婚的事情,而信长则回国把日本的一些财产卖掉,然后全心全意的在中国发展。
可本该是个幸福新娘的张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总是感觉有个人在她的身边跟着她……这个人如影随形。本来不算大的房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空旷和寒冷。
由于内心的孤寂和寒冷,她走进了浴室,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浴室里因为热汽的蒸腾而烟雾萦绕,朦胧中一双眼睛正在怨毒的盯着张雪那年轻的躯体。也许正是这具充满罪恶的身体让无数的男人为之抛妻弃子……
在温热的水中是如此的舒服,张雪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突然一只青紫色的女人手,慢慢的从水中伸出,一把按住了张雪的头,把她死死的压在水中!她的双手拼命的挣扎着,头则在浴盆中命劲儿的摇晃。
就在她快要被淹死在自己家中的浴室时,她猛的坐了起来,拼命的咳嗽着,好像肺里面都进去水一样的咳着。她慌忙的跑出了浴室,不顾身上的一身水,就钻进了被子里。
张雪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后,她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睡着了,所以滑进了浴盆里。可是她却清楚的记得头上有只手,在用力的压着自己……幻觉,一定是幻觉!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个时候的张雪很想念信长,当然也只是这个时候罢了。“咔嚓”一声,客厅里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间。难道是信长回来了?
张雪壮着胆子出了卧室,也许是刚才过于害怕,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啪”她打开了客厅的灯,没人?不可能啊!刚才明明听到开门声。
门?她慢慢望向进户门……门竟然是开着的!门外面黑洞洞的,突然一束头发从黑暗中垂下,接着一张苍白的女人脸也从黑暗中闪出。怎么会是她?
“啊…………”一声尖叫,张雪从床上坐起。原来是个可怕的梦,梦里她竟然梦见了她——那个叫杏子的女人。
张雪从没见过这个女人,可是却在信长的钱包中见过她的照片,照片中女人看起来温柔而无害……而梦中的她双眼却满是仇恨。
她起身下床,来到洗手间洗脸,想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可洗漱台上的一团东西,让她心中一颤,她用手抓起来一看,是团黑色的头发。她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头美艳的红发正无力的垂在两边……
张雪慌忙把手中的黑发扔进了马桶,用力的按下冲水键。“哗……”黑发在马桶中快速的旋转起来,最后和流水一起消失在了冲水口中。
张雪见那团头发让水冲走了,稍感安心的走出的洗手间……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当她离开时,那团黑色的头发又慢慢的从冲水口里滑了出来……
中午的时候,信长打来电话告诉她:日本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预计下周二他就能回来,而张雪这边婚礼事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为什么张雪却感觉越来越不安呢?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下午和影楼约好,去挑选之前和信长一起拍好的照片。本想等信长回来一起选的,可是信长却说:“你选吧,对于这些东西我不在行。”
工作人员很热情的接待了她,并把她领到了个安静的房间,打开了幸福舒缓的音乐,让她自己先把全部的照片浏览一遍,然后他再过来帮张雪一同选。
张雪看着照片中的自己,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而信长却感觉总是很阴沉……猛然间,张雪看到每一张的照片中都在不同的角落里,会有个女人的身影出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有两张能明显看清女人的长像……是杏子!
又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张雪叫来工作人员,来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