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青年可以看见飞舟下的景象,那忽然之间有些密集的人流,还有那些莫名地有些拘谨的声音。
神谕飞舟的内部空旷而又硕大,装饰无一不显示了飞舟主人的高格调还有其优秀的传统。
巨大的飞舟内部会客厅中,只有寥寥数人,不仅觉得有些寂寥。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界墙呢。”
靠在舒适座椅上的青年长得很普通,嘴唇很细,脸色很白,这种白很让人觉得他有些弱不禁风,他轻松地姿势,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懒散。
他穿着的也是白色的衬衣,修长的身体,只是认真地坐在座位上。
他的左手边是茶几,上边有一杯茶,此刻那茶水被喝掉了大约三分之一,隐约之间能看到青年的左手袖口有些水迹。
“心守先生,北海郡是江州为数不多实行闭郡政策郡都,国家特立了界墙在这里。”被称作心守的青年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同样的一个黑衣青年,听到了青年的话,中年男人开口笑道。
“闭郡政策。”坐在座位上的青年脸上出现了一些微变:“固守传统,不肯接受外来的事物,这可是最蠢的事情了。”
“高压之下,自然有人才产生,任何一种方法都有弊端,但是有不为人道的好处。”中年男人穿着长衫,像极了以前的文人。
旁边的黑衣青年脸色微变,眼睛变得锐利起来。
“原来如此,多谢解答,苏几道前辈。”
青年拱了拱手,脸上浮现出了莫名的神采。
“心守先生何出此言?”
黑衣青年的脸上带着一些青年人的天然的傲气,他的眼睛直直地对着被称作心守的青年。
白衣青年脸上露出了一阵轻笑。
他微微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的天空。
“看到了界墙,就想到了在炎州的九州前线的时候,跟着少爷,我看这些界墙简直就要看腻了,现在看到类似的,虽然远不及万分之一,不知为何心有所感。”
黑衣青年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他的嘴巴动了动,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心守先生在九州前线的凶名如雷贯耳。”苏几道脸上充斥着笑意,他笑眯眯地对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露出了淡然的神色:“不敢当,只是跟随着少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名声怎么都谈不上显赫。”
“倒是看到了不少苏家强者很是活跃,只能说苏老爷子福气之极,子孙争气了。”白衣青年一边说道,一边又喝了一口茶水。
苏几道说道:“苏某同样不敢当,苏家只是一商贾世家,九州之事只是大势所趋。”
白衣青年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是吗?”
黑衣青年低下了头,表情并不好看。
“千寻,不要焦躁。”苏几道轻轻地在黑衣青年的耳边耳语道,他的手中有一把折扇,慢慢地扇着风。
苏千寻脸色渐渐变为正常,终于视线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话有些远了,这一次,多谢苏氏财团的鼎力相助,心守莫不敢忘。”
白衣青年站了起来,对着苏几道作了一揖,姿势标准到无可挑剔。
“愧不敢当,举手之劳而已。”
苏几道和苏千寻同时回了一揖,苏几道抬起头来,带着温和的笑意。
“几道前辈,千寻同学,那么就送到这里吧。”
苏几道愣了愣:“不进界墙了吗?”
白衣青年道:“多有不便之处,便不好意思再厚颜请求了。”
苏几道挥了挥自己的长袖:“对于苏家来说,在江州行事,可没有方便不方便这一说。”
白衣青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先行谢过了,只是这一次带着家族重要任务而来,此时别过,也最是恰当了。”
白衣青年此刻鞠躬到底,显得姿态很低。
半响之后,苏几道叹了口气。
“我先通知下去降落神谕飞舟。”
“没关系。”
白衣青年轻轻地说道,他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拭擦了一下桌子上的水迹,最终吐出了两片茶叶。
“开了舱门,就此别过了。”
苏千寻露出了焦急地模样:“这里距离地面至少一万米,还是……。”
舱门打开了,苏千寻的话音未落,白衣青年探了探外面的风向。
伴随着飓风凛冽,在苏千寻的惊愕的目光中,白衣青年一跃而下。
“做一件事,首先心要静。”
苏千寻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嘴里默念了几句。
……
……
地面上的军人们收起了武器,似乎是因为自己长官的命令。
中年的小胡子男人正对着天空中的巨大的神谕飞舟发呆,他摇了摇头,神色凛然。
“长官,长官,你看!”
突然间,年轻的文员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只是带着几分茫然,说出的话来也带上了几分鼻音。
“什么东西啊,大惊小怪的。”中年男人说道,他深吸了一口烟,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年轻文员指着天空中的某处,手指不断地挥舞着。
“那好像是……一个人啊。”
“怎么可……”中年男人瞥了一眼,话说到了一半,就被眼前发生地事情所震惊了。
这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是的话,那么中年男人觉得自己需要看一下医生了。
天空中的白色的影子愈来愈大,军人们刚才收起了武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