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刘廷柱的一场比武,李策的大名早已传遍了军营,大家都知道了有一个很厉害的新晋指挥使叫李策。
今日清晨练兵的时候,刘廷柱昂首挺胸地站在最前排,显得很规矩,昨日与李策的较量他输得心服口服,而且李策的胸襟气度着实令他佩服,嗯,这个指挥使不错!
李策绕着看了一圈,不住得皱眉头,昨日没仔细看,今日细细看来,怎的自己的兵看起来尽是些老弱病残呢?
李策悄悄把刘廷柱几个都头叫到一旁,诚恳地说道:“诸位,你们也知道本指使刚刚上任,还有很多地方不清楚,需要向各位请教。”
刘廷柱等人忙道不敢,说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属下知无不言。
李策东张西望地看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看咱们指挥的兵士,这么多的老弱呐,额……你看那边那个老丈……”
几人顺着李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老头,右手握着长枪,长枪立在地上,老头歪歪斜斜地站着,看样子没那杆长枪支撑,这老头都不一定能站稳。
就这样能打仗?怕是不拖累其他人就不错了,哦,其他人,再看看其他人,老的老、少的少,驼背的驼背,歪嘴的歪嘴……这特娘的也太坑爹了吧!
几个都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刘廷柱挠挠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咱们边关的军队与正规的禁军自然是不能比的。”
“为何?”李策有些生气道。
“咱们的兵源多是从当地招募,或是流民或是乡勇,招得杂了嘛,自然这素质也就……嘿嘿”一个都头直言道。
“咱们河北西路的驻军中,赵相惠执掌的军队,人家那是正经从京城调到这的,那才叫真正的禁军,兵士个个威风凛凛、虎背熊腰,骑的全是高头大马,还有全身的重甲,啧啧……”刘廷柱羡慕得说道。
“草,这样一比较咱们不就是杂牌军嘛!”李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嗯,差不多吧,就算武器装备、补给也是差人家一大截。”刘廷柱些垂头丧气道。
“还有饷银……”另一人小声补充道。
“同样都是大宋的军队,难道咱们就是后娘养的?为什么要受不公平对待?”李策有些发火。
其实他也知道,出于实际考虑,总要有王牌部队和杂牌军之分,不可能绝对平均,只是自己很不幸分到了杂牌军,不免心里有些窝火。
“我找老官去”李策懊恼道。
“大人,官都指挥又何尝不知,他也是没有办法……”
“那咋整?就让我带这一群老大爷训练?别扯淡了”李策瞪他一眼,没好气得说道。
“大人,听说您和……”刘廷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屁快放!”李策一瞧刘廷柱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嘿嘿……是、是,属下听说您和陈经略使关系匪浅,大人若是去找陈大人或许有效。”
李策想想他说的也对,便点点道:好,我这就去讨个说法,你等在此照旧训练。
刘廷柱等人大喜纷纷道:“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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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进屋的时候,陈尧佐正在那奋笔疾书,也不知在写些什么。李策见没有外人,也没敲门便大踏步迈进门来。
“进来也不知道禀报,连门也不敲,我一猜就是你,全军除了你,没人敢这样放肆。”陈尧佐头也不抬得说道。
“嘻嘻,还是师父了解徒儿。”李策倒了一杯茶,给陈尧佐端过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情?”陈尧佐把手中毛笔一搁,接过茶杯,笑骂道。
“师父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厮咧嘴一笑,先送上一顶高帽。
“怎么这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陈尧佐皱眉道。
“哪儿呀,不是,哦,也是。”李策嘟囔道。
“什么是也不是的,你说清楚点。”
“倒不是徒儿怕苦,实在是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嗯?此话怎讲?”
“师父,你看我那一指挥都是些什么兵啊,那有的都七老八十了,自己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训练打仗啊。”李策故意表情夸张地嚷嚷道。
“哦,原来是到我这哭穷来了,呵呵……边关的军队嘛,历来都是如此,你瞧瞧其他指挥不也是这样嘛。”陈尧佐道。
“历来如此不代表就是对的呀,这样的一群老太爷,怎么带嘛。”李策继续诉苦。
“胡搅蛮缠。”陈尧佐轻斥道。
“我不要求手下的兵个个身强体壮,但最起码不能全些老弱病残吧?要我说啊,一些老爷兵早该解甲归田了,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能还在前线军队啊,这不是尽拖累人嘛。”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朝廷又何尝不知,这些人早已没什么战斗力了,朝廷号称六十万大军,真正能用的也就三十多万,可是朝廷也是没有法子啊。”陈尧佐长叹一口气。
“为何没有法子?裁军呀。”李策道。
陈尧佐道:“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你可知咱们大宋的兵丁是如何招募的?岂不闻养兵自固之说?养兵不仅是为了应付对外的战争,也是为了维持国内的安定。遇饥年常募兵,此乃我朝的开国国策,这样一来没有了流民、饥民问题,也就没有百姓揭竿起义,一举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