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这里是?”
再次睁眼的时候,无论是视界还是意识还朦胧得很。?rane?n? .?r?a?n??en`
下意识地便想伸手揉一下眼睛,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貌似不能动了。
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虽然姬月华很想搞清楚这些事情,可是,他的脑子里却迷迷糊糊的,实在是想不起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
“你这家伙,总算是醒来了?”
“咏琳姐姐吗?......”
人已经醒来了,大脑却尚未完全开始运作,说的就是这回事。
将姬月华这个半睡半醒的结束的,是一把对他来说十分熟悉的声音。
借着判别出搭话的人是谁,姬月华的大脑也踏入了正轨......然后,随着双眼慢慢地适应光线,他的视界突然变得清晰了。
地点是岩洞外的沙滩上,与第六师和第十二师的联合营地相隔还有一段距离。夕阳的余晖从天上洒落,将地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片茜红色。
浪潮的声音传入耳中,视界内的景物在倒退......好像,在画里一般。
“唔嗯?......”
和颜色单调,而且炫目刺眼,使人往往无法直视的烈日不同。
纵使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那披上橙红外衣的景物,却依旧异常地美丽,使姬月华不自觉地便在心中赞叹起黄昏限定的景色......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却是在视界中那挡在夕阳景致前方的一抹银色。
夕阳的阳光当然不可能是银色。倒不如说,这个在光芒下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银色,在姬月华的印象中自己不止见过一次。在此以外,隐约间。好像还能嗅到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不对!”
在思考各种事情的同时,大脑接受和处理讯息的速度也渐渐变快。
从感官接受回来的讯息中,很明显有哪里不对。
姑且不去纠结那一抹银色和似曾相识的香味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明明他的双脚并没有动,可是在他视界中,自身与营地的距离却越缩短?
“该﹑该不会......”
意识到一个对于男性来说,尤其。对于他这个以保护姐姐为己任,将成为男子汉视为自身目标的男性来说,犹如死刑一般的可能性,姬月华一个激灵,脑袋登时便清醒了。
于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呢喃声中,姬月华将目光稍微挪动了一下。随即......映入他眼中的,是八意咏琳那彷佛由白玉铸成的雪白项颈。
“咏﹑咏琳姐姐?!怎﹑怎么我跑到妳的背上来了?!!!”
状况,总算是搞清楚了。连带着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在姬月华的脑海中拼出了完整的图案。
他。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全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看样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在他目睹八意咏琳拿出一支淬毒箭矢以后,很快地,他便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过强,超越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而昏倒。至于为什么明明他的脚没有走路,可是他的身躯却在前进。这些疑问就更是没有回答的必要。
那一抹的银色,是八意咏琳的头发......除了他们两人和一众老人家以外。也没有多少人的发色是这个样子。至于那有种熟悉感的香味,则是八意咏琳身上的体香.......在洞穴里头时,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闻到过!
前不久才因为意外亲到八意咏琳的脸颊,如今又与对方如此竹的靠近......毫无疑问,对于姬月华来说是有点刺激过度了。
因为过于害羞的缘故,姬月华下意识地便想挣扎着从八意咏琳的身上下去。然而。当他发现不管自己怎样使劲都无法活动分毫,具体来说,就连扭开自身的脑袋都做不到时,那名为害羞的情感立时便消褪了大半,就像被泼了一盘冷水。
什么都感觉不到......
除了嗅觉﹑视觉和听觉还健在外。触觉完全地消失了。对自己身体的主控权,亦仅止于呼吸﹑睁开眼睛和能够说话这三点。
味觉可能也在,不管谁管它呢?......
让女孩子背着自己走路虽然丢脸,可是也不重要了......
有着完全清醒的意识,**却彷佛如大脑割离了一般,无视了自己所有的指令......这种无法动弹,连自己也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甚至比起受伤和遇上不可战胜的强敌还要可怕。
“吵死了!你这家伙还记得遮蔽手环的功能不包括声音的阻隔吗?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岩洞中逃出来了,你可不要现在才给我捅出娄子!!”
“对﹑对不起......”
于心情低落之际,蓦然被八意咏琳以旗鼓相当的声量斥责,姬月华本能地便顺势道歉了。
“......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快挂掉似的,怎么了?”
“吶,咏琳姐姐......”
清醒,却没有身体的主控权,就好像明明活着,精神却早已死了一般......两者都是残缺不全,不同的,只是拥有的东西和没有的东西倒转了而已。
不由得地便想起了自己在四岁前的事情,姬月华轻轻的问道“我的身体要等多久才能回复知觉?”
“大概一至两天吧?你的体力本来就是借着药物强行回复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再度过负荷......药物的副作用到底会有多大,我也说不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状况只是暂时性的产物而已。神喻细胞的成长能力和再生能力远比你想象中强,你不会成为植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