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床了!”
房门被推开,李念珊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还在睡啊,懒猪!”
许诺平躺着,被褥被踢翻在地上,口中均匀的呼吸,不轻不重,腹部微微隆起,然后用迅速降下去。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踢被子。”嘴中带着一丝抱怨,李念珊将被子捡了起来,扔到了床上。伸手碰触了一下,却又迅速地回缩回去。
“怎么这么烫啊!”伸手碰触就仿佛将手放入翻滚的沸水之中,仅仅是那片刻的功夫,就已经让她感到疼痛。
“医生……”李念珊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大声呼叫,“医生……护士……”
‘嘭’的一声,李念珊撞上一个人的肩膀,根本来不及看那人是谁,紧急的推开了那人,“让开,别当我的路。医生呢……”
“稍安勿躁!”轻轻一手挡在了李念珊的手掌,清风不动阻挡了她的力道。“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这个声音,李念珊转嗔为喜,抬头一看正是玄寂老道,拽紧玄寂的胳膊,“师傅,你快看看许诺吧,他……他……”
“我去看看。”轻轻掰开了李念珊的手,大步走了过去。“不要着急,让我看看。”
走到床边,眯起眼睛看着许诺的情况,呼吸并不急促,身体发热,但他看得出来,外面的温度十分的高,内脏却是正常的温度。
玄寂缓缓摇了摇头,笑着对一旁的李念珊道:“不要担心,这小子没事。”说着看着许诺的身体,露出奇异的笑容,“这小子倒是好运气,这么容易就入静了,还有这炼炁的法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是正一道的,也不是五台山那些秃驴的,看起来倒是眼生的紧,难不成是终南山那一群野人的?倒是有可能。”
听见了玄寂的安慰,李念珊也算是明白了许诺的情况,脸上的紧张也松弛下来,“师傅,那他现在怎么还不醒啊?”
“睡觉睡得舒服了,自然不想醒。”玄寂笑了笑,轻轻伸出手掌,“不过,过犹不及,虚不胜补,做事,还是要一步一步来!”说着手掌轻轻在许诺的额头拍了一下,许诺缓缓醒来。
“呼……”吐出一股胸中浊气,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人影却差点吓了他一跳。“臭……道长,念珊,你们怎么在这?”
玄寂没给他好脸色,见他醒来站起了身,冷着脸道:“醒来就好,换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见一些熟人。”说着,又脚迈禹步走了出去。
李念珊趁着玄寂转身的功夫吐了吐舌头,“老板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在意。对了,一会他要带你见……”
“咳咳!”
李念珊转过了头,见玄寂双眼灼灼的看着她,“念珊,你随为师过来,准备些东西。”
“是!”耷拉下来脑袋,低声的对着许诺道:“快换好衣服,马上过来。”
“念珊?!”
“来了,催命啊!”小步跑上追了过去。
“老熟人?”咂摸着玄寂口中的话,“什么老熟人呢?他认识的我也不一定认识啊,难不成是他的同行老忽悠?”紧皱这眉头,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啊?”
在身上闻了闻,一身的汗臭味,简直就像好几年没洗过澡的样子,“还是先洗个澡先,再说别的吧……”
玄寂带着许诺李念珊,坐上了一辆保时捷,引得许诺阵阵咂舌,“道长,看来藏真观不少挣钱啊,要不我也去当个道士算了。”
紧闭着双眼,玄寂靠在真皮座椅上。“这是高居士送的,信众供奉三清,一片心意,不好拒绝。”
“哦!”了然于胸,高一品果真搭上了藏真观,至于说是供奉三清,许诺撇了撇嘴,他可不信三清能坐上这辆保时捷。
“一回去了,给我收拾一下情绪,别控制不住自己,又要动手。”
“控制自己?动手?”许诺十分诧异,眉头皱在一起,隐隐有了猜测,能让自己控制,不要动手的,恐怕就是已经动过手的人了。“是不是……”
“哼……哼……”传来微微的鼾声,玄寂躺在座椅上,嘴唇张开,好似已经熟睡。
“我靠!”睡得这么假,简直是不把自己的智商放在眼里,一阵气闷。闭上双眼,许诺开始呼气练炁。冥冥中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很舒服,仿佛在寒冬中被和煦的阳光招摇一样浑身懒洋洋的,不自觉沉浸进去,眼睛似闭非睁,如同身体陷入棉花之中,柔柔软软,根本不想醒来。
“醒来!”一只轻柔的手掌拍在许诺的额头上,清风拂面,脑海中那种奇妙的感觉顿时消失无踪,不得不醒来。
“干什么?”一股戾气盈胸,许诺呵斥道。
“啊!”吓了李念珊一跳,往后缩了缩,带着哭腔道:“到……地方了师傅说……该下车了。”她看着许诺的眼神带着一丝陌生,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如此脾气,简直好像变了一个人。
“额……对不起,我刚才脑袋抽筋。”许诺揉了揉脑袋,刚才自己杀人的心都有,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玄寂已经下了车,站在车门前,神色严峻,“老道不清楚你的功法从何而来,也不想清楚。只是凡事要适可而止。
你练功练的舒服,练出炁,这是好事。但走路要一步一步来,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摔倒。你以后每天只能练两个小时,入睡之时更是要控制自己,绝不能在睡觉的时候练功!”
“额……是!”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