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许少卿说道:“我这几天休假,也就回家来学着钓鱼,我忽然发现钓鱼有无穷乐趣,比之小时候我们捕鱼的方式,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小时候捕鱼的方式简直就是不堪登大雅之堂。”
秦箫接着疑惑地问道:“你得给出个好的理由,要不光在这说钓鱼有趣,高雅有什么用?”这是秦箫故意试探许少卿的话。
许少卿笑道:“好吧,其实我以前也觉得钓鱼不过是捕鱼的一种方式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看见那些钓鱼的人总是说‘不一样’,我也觉得是他们自命不凡,自恃清高而已,但是后来渐渐发现他们是对的,只不过他们能领略到钓鱼的乐趣,却无法形容给别人。”
秦箫忽然觉得许少卿这句话是话里有话,接着问道:“你能形容出来吗?”
许少卿说道:“我也不好形容,试试吧。”于是许少卿拉上鱼线,重新检查鱼钩,又重新将鱼钩甩入水中,便又一动不动地继续说道:
“其实,秦箫,你看看,我们各种捕鱼的方式,那种补的鱼最大?”
“当然是出海的大型渔船,他们甚至可以捕获几吨甚至几十吨的巨鲸鲨鱼。”秦箫答道。
“不错,那么你说说,在捕鱼的时候?哪种工具使用的人员最少,工具最小呢?”
“这个不好说,因为空手捕鱼的人也有,这个就难说了。”秦箫继续不假思索地答道。
许少卿接着淡淡地说道:“那么这两者做个比较呢?用某个人用某种工具可以捕到的最大重量的鱼比上这个人用的工具和捕鱼者的重量,那么从这个比值来看哪种捕鱼方式最大呢?”
秦箫恍然大悟,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钓鱼这种方式,只用一个人,而鱼竿的重量几乎可以不计,但是可以捕到比钓鱼者本身重量重得多也强壮得多的鱼,对吗?”
许少卿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彩,道:“着啊!”说着一条鱼被他一下子从水中提了起来,他不紧不慢地将鱼摘下鱼钩,放入转备好的水桶之中。
秦箫说道:“你说的很对,我见过有的钓鱼高手能用一根鱼竿,将一条近一吨重的鲨鱼钓上来,而对于上百吨的渔船,捕获一只哪怕几十吨的鱼也不过靠着自己的蛮力罢了,至于徒手抓鱼,渔网网的那些鱼,更是小的可怜,与他们强壮的身躯,严密而又结实的渔网相比,简直更微不足道。而只有钓鱼,却可以是人本身的潜能发挥到最大的极限,你是这个意思吗?”
许少卿回转过身来,微笑地点点头,赞许地说:“秦箫,跟你说话就是不用费劲。”
秦箫等许少卿转过身来才发现,这些日子他瘦了好多,而且面容憔悴,但是听到自己说中他的心意,眼中却闪现着光芒。
许少卿边收拾东西边说道:“我这几天在家里睡觉捕鱼,简直没个作息规律,但是也想明白了这件事,就是,如果我们单独跟一条大鱼去争斗,尤其在他们生活的水中,别说去捕鱼,这条大鱼不把我们自己当点心吃掉就是万幸了。可是如果你是一个钓者,你用你超凡的技艺和稳定的心态去面对它,用正确的态度去处理它,那么强弱的地位也就发生了转变。”
许少卿忙完也坐下来,接着道:“试想一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钓鱼高手,你把他们放到水里,估计那些食肉的鱼类会把他给吞了,可是如果给他一把鱼竿,他就可以让它们要哦、钩,然后泰然处之,玩弄它们于一条丝线之间,这不是一个高超的大师的思维吗?”
秦箫也不禁感到其中的道理耐人寻味,但是这还是无法问出许少卿这些天跟翟聪颖到底为什么分手。
许少卿不等秦箫开口,就立即说道:“我也是在这每天的钓鱼中慢慢领会到的。当我们如果真的遇到可以把自己吃掉的凶恶的大鱼时,不放转换一下思维,把自己当成一个钓者,也去用一根丝线去诱惑它,让它咬钩,然后把它遛到精疲力尽,然后战胜它,让它乖乖地听话!”
秦箫不禁为许少卿的话而折服,但也忽然意识到,许少卿的话暗含深意。秦箫意识到,他跟翟聪颖也一定遇到像他说的那种不可战胜的“大鱼”,导致许少卿不得不去做一个钓者,代价就是离开翟聪颖,去用自己的那微弱而又强大的丝线战胜那条凶恶的大鱼!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秦箫感觉自己应该还是放心的,虽然搞不清楚确切的缘由,但是看到许少卿这段时间从自己的经历中变得成熟到如此地步,倒也是件值得宽慰的事情。
许少卿见秦箫不语,也就直接问道:“你来的目的是不是想要问我跟翟聪颖的事情?”
秦箫好不掩饰,点了点头。
许少卿说道:“我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没有复合的可能了。”说着许少卿不禁落下泪来。
秦箫看出许少卿还是深爱着翟聪颖的,对她的关心丝毫没变,只是自己在家由于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无法去找她而已。
秦箫听到先前许少卿说的话,也是感慨良多,随后,他也把昨天晚上的遭遇给许少卿说了。甚至把怎么翟聪颖误把自己当成许少卿抱住自己,然后打开浴室的门,看见自己洗澡的场景都说了。
许少卿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呵呵,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