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自己去问,哼!”小占微怒,推开林非容,大步向顶峰走去。
“哎!丫头,等等我。”林非容摇头轻叹,赶紧跟上小占的步伐,“一会见了掌门,你站在一边看着就行,刚才之事,由我来禀报。”
林非容越是谨慎,小占越是疑惑深筑,任他在旁边各种逗趣,小占都未作声理会,脚步反而更快。不一会,两人就已经来到了风不落的书房前。
书房的门敞开着,两人在门外先行礼问候,得到应允后方才进门。此时风不落正端坐案前,执书阅览,见这两人形色有些怪异,欲言又止,这才放下手中书籍,踱步至二人面前。
“回掌门。”林非容立即行礼道,借势避开风不落的眼神,“枫叶斋的客人刚才已经离开堀崛山,是被公孙零带走的,且走的极为匆忙,我和小占师妹曾试图挽留,可惜未能留住。”
风不落一捋长须,一副气度不凡的姿态:“客人既想离开,强行挽留就有失礼仪了,随他们去吧。”
“掌门师父,小……公孙零昨日被妖人掳走,如今逃脱出来到堀崛山带走她的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合乎情理。可她刚刚似乎对我们充满敌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小占憋着一口气,战战兢兢。
林非容在一旁,想要阻止也无从下手,赶紧道:“估计是那几个妖人将她捉去后,灌输了一些抹黑我们徘云教的莫须有罪名。”
风不落看了一眼这两个教众弟子,没说话。小占心知林非容刚才的一番话,只是为了帮她圆了刚才之词。话已至此,虽对事件真实情况不了解,但她也坚信定不会是什么阴暗的事情,又岂能让人随意抹黑诬陷。
“若是如此,更应及早向公孙零说明才是啊,免得遭了那些妖人的道,又损我们徘云教的名声。可刚才非容师兄怎么有些躲躲闪闪的意思。”小占推开扯住自己衣袖的林非容,执意求真相。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你师兄呢,刚才即使我想说,也得有机会说才是。”林非容假意要打小占的头。
小占避开后,继续道:“掌门师父,那个公孙零到底是什么人物啊,此前从未听说过,您这次突然派我们下山追随,弟子有些困惑,恳求掌门点明。”
话一出,林非容停了手上的动作,头稍稍低了些许,未敢做声。
风不落转身,回到书案旁,悠然望着那一幅画卷,脸上并无半点愠色,这才淡淡说了一句:“小占啊,你这是在质疑为师的行事做法么?”
“弟子不敢!”两人异口同声,低头执礼。
风不落看着战战兢兢的两人,顿了一会,道:“罢了,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此事不过是旧人遗托,我是私心动用了你们去寻找,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你不必多想。若是中间有误解,总会有清白的一天,有些事,不必太过在意。”
虽是含糊不清,但已不可能再做追问,小占也只有执礼请罪,林非容也在一旁帮她好言几句,风不落笑道,怎么可能为此等小事就做出一些责惩呢。
小占也不好再做打扰,两人即躬身退下。就在两人退出房门之际,风不落对小占说了一句“你祁东师叔回来了,此时该在天枫殿”,她听了之后,面上大喜,抑制不住激动,就速速的退下往天枫殿(徘云教各弟子的寝居住所区)奔去。
林非容目送小占的背影,并没有没有跟上,而是重新折进了风不落的书房。
这位祁东师叔,陈姓,辈分次于越谷,就是徘云教辈分中排位在第三的重要人物了。只是他生性闲散,虽有一身修仙天赋,但只钟于游山玩水,平日鲜有露面,也不管教内之事,未曾收徒一二。
听到他的消息,小占之所以如此激动,那是因她是陈祁东在二十年前,从路边救回来养育的弃婴。陈祁东虽未收她做入门弟子,但较之其他门众,可谓偏爱有加。并且在小占拜的师仪式上,她的枫谷香就是由陈祁东为她种上的,这一举措可谓前无人的先例。
而另外一边,那刚才离去匆忙的三人,此时已在云端之间穿梭,迎风飞行。
对于突然被拉上云端的两人,这一切来的太快,措手不及。特别是楚伯玡,毫无心里准备之际,眨眼间已经两耳风声,满面扑风了,加之身形摇晃不稳,头一低两眼向下时,高空的恐惧瞬间爆发,令他差点眩晕过去。
幸好身边有两人,紧紧的保护周全。
虽是急促,青风却很快做出反应,适应云端行走,当发现眼前突然多出的陌生背影,着实将他吓了一跳,立即对着公孙零的背心喊道:“公孙零,他是谁?”也许是太担心楚伯玡,公孙零似乎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而那个陌生的高大背影,也未作出任何反应。
青风又喊了几声,仍没有得到回应,飞行中风大,似乎每一次开口,一出声,声音就会被风吹散,连他自己都听得不清楚,加之速度不及前面的人,他只好暂收疑问专心追赶。
不多会,四人从天而降,落在一条河流旁。河水深深,水草肥美,岸边绿草茵茵,两株柿子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果实。
青风双脚一落地,肚子咕咕作响。
而楚伯玡仍被高空的恐惧萦绕在心,昏昏沉沉的任由那两人摆弄。青风盯着那人的脸,见他一身清冷气质,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看在眼里并无甚好感,心道莫不是又出来一个与公孙零相认的朋友?思绪片刻,青风大步上前推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