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枚血珀坠子!只见它通体透出幽红的亮光,亮光映在公孙零小巧的两眼,照亮了她眼眸中的惊恐。她害怕的将坠子捏住掌心,试图遮掩它的亮光。
但是无用,捏在掌心的血珀坠子,就像一根烛火;公孙零的手掌,就像是一个小巧的灯笼;幽红的亮光透过她的手掌,还是散出了幽暗的红光,只是光亮变弱了些而已。
松开血珀坠子,公孙零转身拉起楚珀玡和青风的手,尝试再次逃离。但显然又是徒劳了,三人双脚刚刚离地,下一刻又站在软绵的地面。
当三人第四次尝试失败回到原地时,黑暗的四周逐渐升起一层淡淡的亮光,就好像是在一个雾气笼罩的黎明时分,明明有亮光,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到底是谁?快给本大爷滚出来!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啊!”青风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声,他怕,但更受不了这种茫然无措的压抑。
公孙零无暇想太多,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想起上次的沼泽之魔,它连性命都不顾也要抢夺这枚坠子。究竟这坠子隐藏了什么秘密,难道得到它会有什么好处吗?
想不通,但却越想越害怕,公孙零欲再次飞离地面,被楚珀玡制止了,“小零,你先别着急,你这样盲目的行动只会耗费力气。我方才留意了一下四周,似是往南的位置,光线更强一些,不如我们往那边过去试试。”
“南边?南边在哪儿啊……”青风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兴奋道,“是那边!那边好像是真的要亮一些,快!我们快过去看看,说不定那里就是出口了。”
公孙零茫然四顾,她不知道所谓的南边究竟在是哪个位置,她也懒得去问了。既然毫无办法,不妨一试。将那枚坠子在捏在掌心,跟着楚珀玡步子,她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顺着前行的方向,她仔细一看,确实有一处的亮光较其他地方要明显许多。
希望,在一步一行中,逐渐从三人的心底消失。转而变成焦虑,因为这似乎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看不清的四周,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只知道走了很久。
“怎么还没到啊?我感觉都能绕临淄城走上两圈了。”青风微喘,四周明明是寒意萦绕,他此时却感觉身上开始散出热气,要冒汗了。
楚珀玡一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诡异,只是他心底侥幸的在想,兴许再走一会就到了。也正是如此,他一刻也不想停。但似乎是真的走不到头,那一处亮光,似乎总是距离这么远,
公孙零喘了一口气,“珀玡哥哥,我们走了这么久,该不会是还在原地没有动吧?”
青风闻言,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将心底最后的一点希望抖了个精光,他不时的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哭丧着脸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累死。也会饿死的。”
“既然是原地踏步,我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再想想办法吧。”楚珀玡停下脚步,身边的两个少年也随之止步。
放眼四周,三人还是什么也看不清。从天上飞也飞不出去,从地上走又是原地踏步。到底该如何是好?三人默默的环顾四周,皆在暗自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却都是毫无头绪。
“受不了了!”青风仰天吼了一声,“我倒宁愿出来个什么妖魔鬼怪,直接上手打一架,定出输赢,要杀要剐,还利落些,至少还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样真是太折磨人!”
公孙零闻言,立即松开手掌,任由脖子上戴着的血珀坠子,肆意放光发亮。恰在此时,她忽然感觉脚下不稳,身子往楚珀玡那边歪了过去,竟是地面在动!
另外两人亦有同感,楚珀玡大呼一声,可是三人还未来得及相互扶持站稳,脚下站着的这一方土地,就像一块木板似的遭人直接掀翻,三人直接倒了下去!
嘭!嘭!嘭!又是重重的三声沉重的落地声。三人这一次摔落地,可不像上一次那样落在一片软绵的地面之上,真真的砸了下来。
“疼死我了!哎哟喂!”青风蜷缩着身子,都不知该先捂哪一处了,散架似的全身都疼,特别是着地的后背,火辣辣的像似在火上烤一般。
楚珀玡则连咳了几声,他感觉胸前的那两排肋骨似是断了一样,因为刚才落下时,公孙零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公孙零翻身落地,赶忙扶起身边的人,“珀玡哥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砸在你身上了,对不起对不起……”
楚珀玡坐了起来,双手艰难的摸了摸胸口,胸前还是平滑平整的,应是没有大碍,只是疼得他快睁不开眼了,“我没事,你别担心,你快去看看青风他怎么样了。”
公孙零立即点头,只是她因为一时凌乱,没有留意身后那一声声的喊疼,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慌张四顾,还以为青风不见了,急得她大喊了两声,“青风,你在哪里啊?”
青风捂着手肘,苦笑一声,无奈的踢了她一脚,“公孙零,你是不是傻了,还是瞎了啊,我就在你后面……”
公孙零转身低头一看,只见青风正尝试艰难的坐起身来。她赶忙爬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坐好,“别动!你的膝盖流血了,先让我看看!”
本就摔得全身疼得发麻,一听说流血,吓得青风不敢动了。他往双膝上一看,果然看见裤管上殷红的血迹,但此时他脸上的惧怕却换做了激动和兴奋的颜色。
“大哥,公孙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