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归云的公孙零,几次三番的偷偷离开月府,独自一人天南地北的去寻找。只是天地茫茫,她连找了几日,皆是竹篮打水,毫无音信。
今日也是如此,她落寞而归,自从走进临淄城,双腿就像捆上了两摞大石头般,迈得好吃力,她也因为分心连撞了数人,幸好都是新入面善之人,都不跟她计较。
只是路痴的她,在城中绕了许久,直到黄昏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想来,她是在中午便进了城门,如今已是黄昏,这猛然回过神后,更觉双腿累的双软,周身无力。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会如此破烂不堪!”公孙零放眼四周,不禁唏嘘,没想到这繁华热闹的临淄城,竟有如此破烂的地方。而自己竟然在这片近乎废墟的地方走了许久,竟然不知!
眼前,是一座石砖砌成的方形高台,高台的护栏,如今只剩下框架,原本该是精美的木梁,已经变成腐朽的发霉的烂木头了。
而高台的四周,从它的四个角的方向,正好对着旁边岔开的四条巷子。而这四条巷子两旁的房屋,皆已坍塌。
高墙青瓦,到处布满杂草青苔,这样的景象,衬着黄昏的晚霞,不仅荒凉令人伤感,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就在公孙零看着眼前的一切,茫然懊恼时,两只老鼠从她的脚上窜了过去,吓得她往后一跳,正好踩上了方形高台的石阶。
当公孙零的双脚完全落下石阶时,她的耳边骤然响起一声琴声,她蓦然回头,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高台却是空荡无人。
一阵冷风袭来,公孙零缩了缩肩膀,迷路的事实已经不可置否,她该想办法离开这里。若是再晚回去,月府里的人该担心了。
只是,再从路上走,她怕自己走到第二天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反正四周荒无人烟,她便可毫无顾虑的从天上离开。
正当公孙零准备起势跃上半空之时,天上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毛毛细雨,而她不过是犹豫了半会,毛毛细雨就成了豆大的珍珠。砸在了她的脸上。
“姑娘,你怎么一人在这里?天快黑了,你赶紧离开。”
雨中突然传来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公孙零闻声,惊得扭头四顾,就在高台的东面,她看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姑娘,赶紧离开这里,天黑了,这里不安全。”男子撑着油纸伞。
公孙零以手遮雨。这才看清油纸伞下的那张脸,那是一张俊美忧郁的面容,眉宇间的愁云,不知藏了什么伤心的过往,多看一眼,也会有心碎的感觉。
“我迷路了。”公孙零坦言不讳,却懊恼为何突然出现一股人,误了她寻路的计划。
“如此,那你随我来,我带你离开这里。”男子浅浅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明亮,便撑着油纸伞走了过来,遮在了公孙零的头顶,“雨大。淋湿了要着凉了。”
“谢谢你。”公孙零将目光从油纸伞下移了下来,就在迎上眼前之人温柔的目光时,她的心跳不知为何快了几分,她赶忙避开,“你也迷路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只是听人说。天黑了,夜里会有鬼,所以,你得赶紧离开这里。”男子微微一笑,拉起公孙零的手,便往东边的巷子走去。
指间的温软,让心慌的公孙零稍有心安,但心跳得更厉害,她以为是自己害怕,不由的又打量四周,雨雾之下的景象,确实比之前更为渗人可怕。
“你也是迷路了吗?”公孙零抿了抿唇,低头看着那只手上纤长好看的手,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手指。
“嗯,应该是吧,我时常迷路。”男子淡淡应了一声,一直看着前路。
“我住在城西,不知离此地有多远?”一滴雨弹在公孙零的脸上,她着急着想快些回去,可是撑伞是男子脚步一直是优雅的不紧不慢。
“城西?”男子脚下停了半刻,继续前行,“我好像从未去过哪里,应该不远吧。你别担心,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男子低头一笑。
公孙零的目光正好又撞上那个迷人的微笑,她赶忙低下头,便不再说话。她害怕听到那个声音,因为那个声音每每传入耳中,会让她六神无主般脚下漂浮。
男子见她不语,便也不再说话,两人在雨中走了好久,直到夜幕降临,公孙零从恍惚中回过神时,四周已经没有了破烂坍塌的房子。
“好了,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男子将油纸伞交到公孙零手上。
“可是雨还在下,你把伞给我了,你怎么办?我不要。”公孙零欲还回去。
“你拿着吧,我走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到你,”男子离开伞下,留给公孙零一个温软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可是……”公孙零撑伞追了上去,突然迎面吹来一阵风,她一闭眼,再睁开时,已不见了那个男子的身影,她
公孙零的目光正好又撞上那个迷人的微笑,她赶忙低下头,便不再说话。她害怕听到那个声音,因为那个声音每每传入耳中,会让她六神无主般脚下漂浮。
男子见她不语,便也不再说话,两人在雨中走了好久,直到夜幕降临,公孙零从恍惚中回过神时,四周已经没有了破烂坍塌的房子。
“好了,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男子将油纸伞交到公孙零手上。
“可是雨还在下,你把伞给我了,你怎么办?我不要。”公孙零欲还回去。
“你拿着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