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也赶紧接话,“是啊,柳嬷嬷,您就放一百个心吧,随风哥哥都安排好一切了,妥妥当当的,我大哥他好着你,您不用操心。”
言毕,青风得意的看向月随风,没想到却受了月随风一个冷冷的目光,他莫名心惊,低下了头。
而柳嬷嬷听闻,笑叹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若再执意,倒显得矫情了。”
随后,莫姨端上精心熬制的鸡汤,晚膳开始了。席间,青风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月夫人,但每次他一斜眼,总能撞上月随风冷冷的目光。
这顿饭吃下来,青风也没敢认认真真的看上几眼,便受不住月随风的目光,借口回房去看望楚珀玡而匆匆离席。见青风一离开,公孙零也以同样的借口跟他而去。
而阿九,虽然他也想到楚珀玡面前献殷勤,但终究斗不过美食的诱惑,他是吃到最后一个才离席的。
不过,青风和公孙零前后去找楚珀玡,还是吃了闭门羹。两人无奈,只好溜到后院,又是守在荷花池旁。不过青风刚到荷花池,又昏睡过去了,公孙零只好架着他送回房间。
“青风,他又睡过去了?”
“珀玡哥哥!你来了!”公孙零刚为青风盖好被子,门口便响起楚珀玡的声,她赶紧迎了上去,“青风老是这样,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毛病,要不要紧。”
楚珀玡无奈的摇头,他摸了摸公孙零的头后,便来到床前,捋了捋青风额前的头发,思绪万千,“抱歉小零,今天又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想些事情。”
“我明白。”公孙零刚想掩上房门,这时候阿九闯了进来。她硬是将他推出了门外。
阿九看她如此坚决,也不敢硬闯,只好站在门口嚷道,“楚大哥。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可好一些了?”
“我没事,阿九,你不用担心。”楚珀玡又为青风拉了拉被子,走到门口。“好了阿九,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走,那你好好休息吧。”阿九悻悻的撅嘴离开,知道这又是逐客令。
不过,阿九还没走远,月随风就出现了。
“楚兄。小零,你们都在啊。”月随风问好后,脖子一伸,往里一探,便看见了熟睡的青风,遂皱眉道,“楚兄,青风这究竟是什么毛病?真的不需要请大夫诊治么?”
楚珀玡看向青风,摇头叹气,“具体是何原因。我也不清楚,这些日子一连发生太多的事情,我一时也没时间安排。”
月随风豪爽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就请大夫过来为他诊治吧,本来昨日就想安排了,因担心不合适,就不敢自做主张。”
楚珀玡拱手道谢,“那就麻烦你了,这两天也多亏了你。否则我们恐怕都要走散了。”
“好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月随风嘴角一笑,看了一眼公孙零,又收回目光道,“楚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楚珀玡眉宇一拧,还未开口,公孙零马上道,“没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公孙零一说完,便马上离开了,她直接去到了后院偏僻处,但不是去发呆无聊,而是离开了月府,前往满家。
一来,她是想看看离儿和满船是否安好已经痊愈;二来也是想跟他们打听,是否还听说有人落水的事情;三来就当是透透气,顺便到周围查看,碰碰运气。
虽然公孙零离开了,月随风还是谨慎的提议,两人一起回到楚珀玡的房间,他才从怀中取出那日从莫姨手中捡来的玉佩。
“楚兄,物归原主了。”月随风双手奉上,脸上稍有歉意,“实在是抱歉,那日莫姨因为惊慌,一时拿不稳,落地时摔了一道裂缝。”
“这……它丢了我竟然没有发现!”楚珀玡一看那玉佩,不由的心中一颤,他接过玉佩的手,难抑颤抖,连连向月随风道谢。
月随风笑道,“我心知这是楚兄的心爱之物,先前回府后就想给你送过来了,只是楚兄似乎有心事,且一直闭门不见,我看青风和小零都吃了好几回闭门羹,这才不敢打扰,所以拖到现在才来。”
楚珀玡嘴角一抽,目光躲闪,拱手道,“失礼了。”
“无妨,这些都是小事。”月随风摆摆手,盯着眼前目光躲闪之人,直言道,“楚兄,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一直心念亡妻,但往事已矣,不该把思念寄托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免得给别人带来困扰,你说是与不是?”
楚珀玡一抬眼,便迎上月随风凌厉的目光,他赶忙拱手道歉,“是,今日是为兄失仪了,但我并非有意冒犯月……。”
“罢了。”月随风打断,他并不想这般讨论母亲,哪怕只是说起,“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日后在府上还有许多时间,还望楚兄不要再犯今日的糊涂。”
“请你放心,为兄定然不会再犯了。”楚珀玡心虚的应下,心似刀绞般难受。这一下午他一个人躲起来清净,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克制了内心的奢望,却原来只是白忙了一场。
“楚兄,我这样说来,并非是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谅解,这是为人子女的心情。”月随风拱手还礼,诚挚道,“你我是朋友,我此番过来,也是不希望因此而留下什么误会,伤了感情。”
听了随风一番话,楚珀玡尴尬得无地自容,倘若月夫人真是琳琅倒也罢了,倘若不是,自己的行为确实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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