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远处的山坡上燃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守城的叛军士兵终于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赶紧派人向城楼里的值守统领汇报。
今夜值守瀓州府北城门的守将是龙在田的亲信心腹白力帆,但他却跟几个手下正在城楼里拼酒。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差不多两三斤白酒,虽然度数比不上茅台酒,但也不容小觑。
每个人都喝得头痛欲裂,根本没注意外面的动静,连欧阳复等人打出的枪声都没有让他们清醒过来。
直到一个守军士兵冲进来,向他喊道:“白统领,城外有敌军袭击!”
城楼里的几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完全被酒精麻痹,失去了正常的反应。
听到这名士兵的报告,白力帆还没说话,一个手下就生气地摆手道:“喊什么喊?没看到我们正在喝酒吗?有敌人给我消灭就是了,不要打扰我们!”
“就是,滚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其他人也纷纷喝骂道。
这名士兵气得脸色发红,但是此事却不能不报告白力帆。因此,他忍着心里的怒气,对白力帆道:“白统领,北面山坡上有数千人打着火把向我们这里冲来,很可能是明军官兵来攻打我们了,您从窗子看一看吧!”
听到“明军官兵”的字眼,终于引起了白力帆的注意,其他几个军官也反应了过来。
白力帆突然双手一撑酒桌,站了起来,推开椅子,转身扑到窗子边,把窗子打了开来。
一股寒风从窗口灌进来,让白力帆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的眼睛,看到的却是北面2里多外的山坡上,数千只火把排成一条长龙,往瀓州府奔驰而来。
白力帆使劲摇了摇头,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只见他脸色一变,转身对那几个一起喝酒的手下大喊道:“有敌袭,快准备作战!”
那几名跟白力帆一起喝酒的军官也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站了起来,却碰倒了几张椅子,还有个军官甚至自己反而被绊倒在地上了。但是,其他人却来不及扶他,而是赶紧扑出城楼,大呼小叫的下令城墙上的守军士兵赶快做好战斗准备去了。
然后,白力帆又派人赶紧去给公爷龙在田报讯,他则穿戴好铠甲,出了城楼,站到了楼道上。看着对面奔跑过来的火龙,白力帆感到了一种恐惧。
北面50多里外,有戈长林的2000人守卫元山关;元山关到瀓州府之间,还有几个警戒的哨所。按理说,明军官军打过来,即使戈长林守不住关隘,那派人向瀓州府报讯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结果现在呢,明军官兵都兵临城下了,自己却一点警讯都没有收到,难道戈长林和沿途哨兵一个都没逃出来吗?
这样一想,白力帆就对明军的战斗力产生了一种恐惧。
但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守军将士怎么混乱,侯东普的禁卫军第一师还是坚定的跑下山坡,向瀓州府北城门冲了过来。
大军下了山,前锋跑到距离城门1里多路的时候,就遇到了撤回来的欧阳复等人。
“欧阳连长,你们安放的炸药包怎么还没爆炸,你们不会失误了吧?”在元山关关隘合作了一次的禁卫军第一师第一团这一次又成为了攻坚的前锋部队。团长看到返回来的欧阳复等人,就向欧阳复问道。
大家可都没带什么攻城器械,就等着城门被炸开,他们可以顺利的入城。如果欧阳复放的炸药包一直不爆炸,这玩笑可开大了。
欧阳复摇头道:“怎么会失误?只是引线有点长,需要的时间有点久罢了。应该快了,马上就要爆炸了。”
然后,欧阳复话音刚落,瀓州府的北城门就冒出一团耀眼的火光。接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让人震耳欲聋。
虽然大家都是在训练中用过手榴弹、炸药包的,但平时用的手榴弹、炸药包哪有这么大的装药量。这次用来炸瀓州府城门的炸药包,装的火药量可是平时训练用炸药包的许多倍。
如此巨大的威力和爆炸声,让欧阳复等人大感意外。后面正在从山坡上跑过来的第一师官兵们,也被巨大的爆炸声吓了一跳。有些人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脚步,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第一师官兵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靠,这爆炸声,怕是要传到几十里外去了吧?”
“我敢打赌,城门洞里的叛军士兵肯定一个不剩,全部被炸死了。”
“别说城门洞里的士兵了,我看城墙上的士兵也要被炸死不少。”
有眼尖的士兵甚至已经看到瀓州府北城门的城门楼正在破裂、倒塌。于是惊喊道:“你们看,城门楼塌了!”
然后,大家都向城门楼那边看过去。果然,在十个炸药包的爆炸冲击下,虽然石头筑的城墙没塌,但城墙上木结构的城楼却承受不住爆炸的冲击,开始慢慢往下倒了。
要知道,欧阳复他们这次使用的炸药包,每个炸药包的装药量是15斤火药。十个炸药包整整150斤炸药一起爆炸,也难怪隔着几丈厚的城墙,城墙之上的木结构城楼也承受不住爆炸的冲击波,开始倒塌了。
稍微愣一下后,那名团长突然清醒过来。此时叛军守城官兵定然混乱不堪,正是入城的最佳良机啊。此等良机,稍纵即逝,岂能耽误?
于是,他马上挥手对后面的手下官兵们高喊道:“快,全速前进,攻入瀓州府!”
然后,他就身先士卒,当先从欧阳复身边跑过,向瀓州府跑了过去。后面的第一师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