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刚等人再回来已经是晨光破晓之时,大团的霞光刺破薄稀的夜色洒落下来,照亮了北风呼啸的寒瑟北地。[ad]
当着数十人的甲士出现在营地前时,正排着队伍的百姓都是瞪大了眼睛,只因马背上都是挂着袋子,更有马后面拖着简易的木板,上面放着众多的数口大箱子。
或许是一路颠簸的的厉害,待到进营地的时候,一匹马上的布袋松了下来,顿时,白润如玉的米粮如细流一般落下,在砖石上跳跃,那闪烁的影子看得周边百姓呆若木鸡。
“是粮食!”
突然间,有人欢喜的道了一句,不多时,人群沸腾了,望着熊刚等人,眼中充满了期盼。
粮食运进了营地,刘希正欲找人清点,立在一旁的林逸饮了口酒水道,“一百石。”
在刘希惊讶之时,一边的两个兵卒已经将布袋子放上了秤杆上,一只袋子里的粮食约莫着有一旦的重量,如此,却也是说得准确。
没想到林逸竟然有这等本事。
想来是看到了刘希眼中的惊讶,林逸又是饮了口酒,笑着轻声道,“林梦觉毕生便是学了这些雕虫小技。”
毕生所学?
刘希心中一动,正要继续询问,林逸却是提着酒壶往外走去,只得作罢,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凭他二人的关系,日后的事情,林逸又怎会袖手旁观?
“大人,属下打算再次带着兄弟们进山去。”
屋中,熊刚又是与刘希请命,这一趟,很是轻松的灭了一个山头,将贼窝里藏着的米粮银钱给一扫而光,竟而有着不菲收获,这让他颇为兴奋,若不是这些东西要运回营地,他恨不得将阳曲城外的山寨给全部拔光。
“熊将军,将士们奔波一夜,让他们歇上一歇才是。”
虽然刘希心中也很是着急,但若是将熊刚等人给累坏了,手中本就兵力不足的他便会越发的捉襟见肘。
“大人,这点事情又怎会让属下们累着,我等还可以继续上山。”
熊刚又是坚持道,可是奈何刘希始终都不点头,只得让劳累一夜的甲士回营房歇息。
待熊刚等人走后,刘希看了眼屋中堆着的小山一般的粮食,眉头间的愁云仍是未散,一百石,看起来或许很多,但是城中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些也坚持不了几日。
看来得加派人手扫荡山贼了,否则他们受到了风声,将粮食给藏到了别处,那可就糟了。
正午的时候,在熊刚前来请命数次后,刘希应了下来,不过这次是他亲自带人前去。
留下大武,与一百名阳曲城的兵卒照应城中之事,刘希与其余人往着城外走去,待出了城,林逸仍是与熊刚等人一道,而刘希则是带着小、渠浪与十来个阳曲城兵卒去往别处。
山势陡峭,积雪不化,极为难行,别无他法,刘希只得将马匹留在了山下,并领两人看管,这才在一个机灵的小卒引路下登山而上。
严冬的夜色总是来得比往昔早些,更何况山中古木参天,枝干繁多虬结,几欲遮天蔽日,要不是那小卒熟悉地形,刘希怕是早就在这深山之中迷了路。
一路上,遇见了几处山匪的暗哨,不过有小武在,倒也不少难事,这厮在城中憋得无聊,今日随刘希出来,自然是事事冲在最前,轻而易举地便解决了那些山匪暗哨,身手凌厉,看得那些只会骑马射箭的兵丁大为惊愕。
在山峦中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藏在半山腰密林间的零星灯火,在晚来的风雪中闪烁着,恍若天间缀着的繁星莹光。
“娘的,总算是找到贼窝了。”
小武虽然不觉得寒冷,但还是抖了抖身子,将落在衣裳上的白雪给抖落,顺道又是跺了跺脚,顿时脚上的布靴陷进了厚厚的积雪里,让他颇为不满的砸了砸嘴。
“呵……”
吐出一口白雾,搓了搓僵硬的手,引路的兵卒指了指前方道,“大人,这就是西风山的山贼藏身之处,这些山贼手段狠辣,大当家人称白面狐,听人说是个落榜的书生,行踪诡秘,似乎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只是知晓其为人狡猾,常有阴谋诡计,因而司马将军也未能将其剿灭。”
甩了甩靴子上的积雪,小武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当即再雪中融开个小团来,随即翘了翘眉头,“不过是只狐狸,待小爷我将他揪出来,好生瞧瞧这厮长得什么鬼模样。”
此言一出,那几个见过他身手的兵卒憨笑着起来,刘希则是摇了摇头,“小武兄弟,还是小心为妙。”
小武修为已至大成,一般的山匪之流自然是不足为患,只是山野之中,谁又知道蛰伏着何妨神圣,掉以轻心始终是不足为取。
听得刘希所言,小武收了脸上的轻蔑之色,扭过头看着前方的灯火,迎面吹来的寒风中隐约夹在着吵闹之声。
“玉生,何时出手?”
小武语中多了些认真,在背着那几个兵卒之时,将藏在袖子中的青钢剑给取了出来。
“事不宜迟,速战速决。”
刘希沉声应了一句,随即又是与那几名兵卒道,“尔等且在此处候命,待事情解决后,便唤你们将粮食给运回去。”
哪知那些兵卒纷纷单膝跪在地上,向刘希恳求着道,“大人,属下也想剿杀山匪,为夺取粮食尽出些绵薄之力。”
“军令如山,尔等只需听令!”
道完这句,刘希便率先朝着西风山的贼窝走去,寨子中的山匪由他们三人便足以解决,而几名兵卒身手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