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分开时,花千骨已有些喘息,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一般,软软地靠在白子画身上,双手下意识地紧抓着他的外袍,生怕下一刻便会晕倒在地,脑中更是乱哄哄的,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他。
白子画凝她良久,抬手把落到她头顶处的花瓣取下,动作轻柔,深邃的瞳孔里多了几分往日未曾出现的炙热,四目相对,时间恍如停止了流动,彼此的眼眸中只有对方一人的身影。
沉默未语,白子画收紧了环抱她身躯的双手,让彼此紧贴着,不留一丝空隙,眼神闪烁,低哑的声音问道:“是不是不习惯这样。”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泄露了他的紧张,也开始后悔了片刻前的冲动,担心吓坏她。
一个激灵,花千骨抬起头对上他正看着自己的眼神,急忙摇头道:“不是….,我….”接而便垂下眼眸,往他怀里缩了几分,埋在怀中的小脸低声闷闷传出了一句:“我喜欢….”
白子画嘴角含笑,低头温柔地轻吻了一下她埋在自己怀里的头顶,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那阵阵诱人的异香:“嗯。”
“师父…”双手紧紧地还上他腰际。
“嗯?”
“小骨以后会很乖的。”
不再任性,不再胡闹,那样,师父是不是就不会再因为我而受伤?….
“好。”
不用太乖,只要你在,那便好。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自异朽阁回来后已过去两个月,但糖宝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依旧安静地沉睡着,落十一终于在摩严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声中得到了批准,暂时不用管其他事情,专心照顾糖宝,而隔三差五来报道的除了花千骨,还多了幽若跟舞青萝她们,然而这样无期限的等待曾让花千骨升起了再去一趟异朽阁的念头,毕竟那里是糖宝最初的地方,尽管东方不在了,但在那里或许能找到方法,而且,上次异朽阁的异像一直让她心里有许多挥之不去的疑问,她想去查探一番,然而当她把这个念头告诉白子画时,毫不意外得到的是他三个字的回应:“不许去。”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那日在异朽阁,自己能发现的那些异象,师父又怎会没察觉到,或许早已让弟子去调查了,只是那些‘弟子’中肯定不会有她,而这一直没有结果的调查不知为何让她有了一丝的不安,更让她有种无法言明的感觉,让如今的平静显得像是暴风雨前夕。
“在想什么?书拿反了。”
原本安蝗淮来了白子画的声音,花千骨闻声抬头,看到的便是一副这样的景象,窗外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笼罩在他周围,诧眼一看,雪白的长袍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万籁俱静,仿佛回到了最初遇见他时的那场群仙宴 ,那个漫天绯色中白得不染尘埃的身影,纵然时空幻灭,一切都成了空白,那一面已直让她生生世世永难遗忘。
而直到那么白色的身影走到她面前,用手掌覆于她额头处时,她才回过神来,扬起嘴角对上他:“我没事。”
白子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把她至凳子上拉起,然后自己转身坐在还带有她余温的凳子上,拉着她的手用力一带,花千骨便已跌坐在他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抽走她手中倒放地书籍,下巴抵在她头顶处,缓缓道:“说吧,在想什么?”
“想糖宝的事。”舒服地窝在他怀里,花千骨缓缓闭上眼,连声音都多了几分慵懒。自那日桃花林起,便感觉他们之间有了明显的变化,属于师徒的那种上慈下孝的相处模式更是越来越模糊消淡。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还有呢?”
思忖良久,她才缓缓开声道:“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见到师父时的场景。”
“群仙宴。”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嗯。”花千骨直起身子,扬起笑脸看向他:“那是小骨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哐——”
突然庭院外传来的声音生生打破了书房中的暧昧,花千骨顿时一脸兴奋地看向屋外,随即起身跑出书房。
每次来时都会直径撞上绝情殿结界的,六界中也只有杀阡陌一人了,白子画眯着眼,寒冰的眼眸看着庭院处的方向。
杀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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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你的手,闭着眼走我也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