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离和春梅点头,既然少夫人发话,她们也不再推辞,拿过来一些碗筷,坐在桌子周围香喷喷的吃起来。 人多吃饭香,吃到最后几乎是什么都没剩。 “我感觉今天吃的真饱,我去休息了,你们几个也回屋子吧,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出去乱说,听到没!” “嗯,知道了,就王嬷嬷一个人知道。”春离赶紧开口,和顾芯语解释着。 “没事,你们下去吧。” 顾芯语摸了摸小肚,按道理来讲应该出去溜达一下,好消化一下吃食,不过她感觉很乏累,于是站起身子回了卧室。 换好棉布内衣的顾芯语真心觉得这一下午的经历真是大起大落,忽然她抽出了脖子上的琥珀。 此时的太阳刚刚落山,还有一抹余晖洒在大地,从窗户纸透过来一丝光亮,顾芯语就着这点光线仔细的看着。 没什么变化,和平常的样子是一样的,只不过颜色更加温润而已。 这也是因为顾芯语日夜佩戴的关系。 可是它怎么会是法器呢? 是谁遗落的? 顾芯语不禁想起了那场车祸。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几乎是在将孩子推开的一刹那,她的身子就被重重的撞飞。 清楚的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疼痛,然后浑浑噩噩之中她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她在梦里却曾经看到“她”还活着,虽然是以失忆的状态活着。 那样的撞击力,而且是后脑先着地,无论如何都是难逃一死的。 可为什么就没事呢? 身体没事,灵魂没事! 她再次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琥珀,她渐渐地明白了,这一切和眼前这块琥珀都大有关联。 至于这块东西到底是如何穿越时空以最初的状态来到她的身边,顾芯语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周慕寒真的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块琥珀的? 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缓缓地仰躺在松软的被褥上,微微阖上眼帘,有些想周慕寒了,不知道他现在那里如何了。 也不知道姜将军救出来没有,还有周慕寒是直接跟着进京呢还是回蓉城,还有那封给父亲的信里还夹带着一张给傅殊的,希望他能尽快的落实一件事,现在周朝逐渐平稳,应该开始抓经济建设了,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到富国强民。 商队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到京都。 路途遥远,想要得到消息还要等待很久。 顾芯语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还真是,连国家大事都开始操心了。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顾芯语终是抵不过慢慢袭来的困意,沉沉的睡去。 与此同时的京都,御书房。 傅殊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灯光下的他一双如远山般的眉头微微蹙起,单手支在额头,看着面前的一堆折子发呆。 是的他在发呆! 钦天监的元大人和归一大师先后禀报天象的异常后,他就经常会感到担忧和焦虑。 傅殊并不担心父皇还活着影响他的位置。 他还年轻,这位子迟早都是他的。 尤其是经过了几番出京,对于如今在皇宫内日复一日的忙碌,有的时候只觉得疲惫和一丝厌倦。 但是没有办法,他是皇帝,他要勤于政事,他要付出最大的努力以保傅家的江山代代流传。 他还要给他的子民们一个安定的环境。 这是他的责任。 他现在担心的是万一父皇真的活着,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本就是中毒之身,除非有神仙帮忙,否则身体绝对是支撑不住。 而且现在在哪里? 归一大师也算是当世高人,但是他却算不出父皇在哪里。 而自己的那些暗卫至今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这个时候叙子上前,轻声的说,“皇上,琳琅女官求见。” 傅殊放下手,看向面前的太监总管,微微点头,“让她进来吧。” 因为得了伤寒,琳琅有几天没来了。 晕黄的灯光下,走过来一位娇俏的女官。 傅殊看她要行礼,一挥手,同时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你的舱好,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跑出来?” 声音虽然是责备,但是却隐隐带着关心。 “启禀皇上,奴婢用过您送的药之后,就已经没事了,而且太医说适当的运动一下有好处。” 傅殊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还有她手里的食盒,显然是给他送夜宵来了。 “长乐呢?”傅殊轻声的问道。 长乐自从上次误伤了琳琅之后,很是乖巧了几天,不过很快就旧态复萌,好在有冷修远时不时的带她出去转转,拒于理不合,但是傅殊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他将琳琅的住所调到了长乐寝宫旁边的一处偏殿,那里地势不错,风景也好,还有一个池塘,因为琳琅和长乐都喜欢那朵云霄莲花,但是长在御书房的荷塘里,着实不太方便。 于是,他便为这两个丫头重新找了一处。 正好那里的偏殿是空着的,就重新修缮一番让琳琅住了进去。 这样距离长乐也近一点,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如今周朝的皇宫恐怕是历年来最安静的一个阶段了,因为守孝在身,所以也没有立后更没有选秀。 况且往年都是王皇后把持,随着她的倒台,她的那些亲信和爪牙们都已经被清除,即便有漏网之鱼,如今也是掀不起任何风浪。 而且有自己的暗卫在,时不时的清理一下,那些人也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哪敢在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现在的宫里有太妃主持宫务,再加上琳琅协助,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是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