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当年我和她初次相遇之时,我虽然对她有着莫名好感,但她却对那青龙帮的何云飞似乎情有独钟,后来又对那绝命崖的叶不凡更是关心备至,再加上我和晓儿一见钟情,情浓意浓,就再也不曾将她放在心中。∈♀,x.我总是以为,像她这般天真烂漫的绝代奇女子,正应该找一个盖世英豪才得匹配,却哪里想得到,她的心中却一直都有着我的存在,而且,分明不是当做朋友而是……”
想到这里,柳羽轩立时大汗淋漓,坐立难安起来,双眼更是不敢再去瞧甜歌半眼。
甜歌见状,心中霎时冰冷一片,眼中泪水哗哗哗再也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即便是个外人,都能够强烈感知到我甜歌对他的一片真心,但唯有他却对我无动于衷!今日若不是这个魏武替我说出我心中一直想要向他所说的话,我甜歌还会一直对他痴心妄想,仍旧身处梦中而不愿醒来!看他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未曾将我放在心中过!我甜歌真是不幸至极啊!”
她咬紧牙关,颤抖着身体低声说道:“羽轩,对不起。我……已是不知不觉间突破了朋友底线,私自爱上了你……但你是姐姐心爱之人,更是我的姐夫。我……我一直心底愧疚难安,认为自己不该爱上你……今日让外人不幸说出我的心事,却也并非是我所愿。不过你放心,自此以后。我甜歌绝不再见你,绝不会惹得你和姐姐心烦意乱,伤心难过!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爱护姐姐!”
她说道这里。回头看一眼那痴呆呆望着自己的魏武,回过头来,又看看已是惊得站起身来的柳羽轩,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求道:“魏武曾经是我圣殿的一名小奴,当年曾伴着我度过一段寂寞难耐的时光,后来因为我心高气傲而将之斥骂赶走。以致于流浪四野。说来还是我的罪孽所致。我求你看在你我曾经朋友一场的薄面之上,就饶了他,给他一条生路吧!你……各自珍重了!”
说完。天哥不等的柳羽轩伸手去拉她,就纵身奔出大牢而去。
留下三人傻愣愣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杨文广年迈老道,很快就恢复自然。急忙出声提醒柳羽轩道:“柳殿主。你还不快些去追甜歌姑娘,防止她因为羞愤而做出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柳羽轩惊得霎时清醒过来,飞眼扫视了一下那垂首不语的魏武,低声对杨文广说道:“此人无罪释放。我这就去追甜歌!”
看到两人前后脚离开大牢,杨文广叹息着回转身去,狠狠的瞪视着依旧痴呆一片的魏武,低声喝问道:“魏武,你今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刺杀柳殿主。道破甜歌心事,都是引火上身之事啊!只怕。柳殿主要因为此事,不得不烦恼忧心一段时间了!”
魏武双眼无神的抬头看着他,低声问道:“我不过是不忍心看到甜歌人面前欢乐无比,但人背后暗自伤心落泪自伤的模样,这才想要借此事引起柳殿主对她的关注罢了。杨将军莫要以为我真的想要杀他!”
“哦,真的如此吗?”
杨文广闻言,惊得定睛去看他,却只看得一片真诚,由不得也信了。
“只可惜,你们三人都是应了那句老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会错意,表错情,更是爱错了对象啊!”
这一句话恍如惊雷,使得魏武从梦中惊醒一般浑身颤抖,喃喃自语道:“甜歌爱错了人,我也爱错了人!我们都是一样苦命不幸之人!”
杨文广不再纠结此事,伸手拉住了他,低声劝慰道:“所幸柳殿主仁心宅厚,并不计较此事,愿意放你一马。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以后还可以去做如此荒唐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及时醒悟,专心统领军队,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实现我男儿的雄伟抱负才是啊!”
魏武这时心中明澈,点头致歉道:“杨将军,是我不对。我自此以后会专心于军队之事,好生辅佐您治理好大营!”
“好,这才是我男儿本色啊!”
杨文广知道魏武为人,向来是言出必行,心中甚是欣慰,就拉着他的手,二人并肩缓步走出大牢。
这时,正是红日当头,又到了正午时分。
樊念钰、陈欣柔和杜春晓三人在大帅府中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那柳羽轩和甜歌返回,抬头看看天色,心中不禁也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自打甜歌羞愤离去之际,柳羽轩就纵身紧随其后,但无奈这个甜歌别的功夫不行,但惟独这逃跑的功夫最是天下第一,任是他运气凝神,想要追上她,也总是不远不近总的相隔百十来步。
这时,眼看的二人已是飞檐走壁出了城,直奔北面的大山而去。
“若是甜歌进入龙脉山,那就不好办了。”
想到那龙脉山山形复杂,连绵起伏不定的山脉延伸开去,不知伸展到哪里才是尽头,若是那甜歌仓皇奔入那里,自己就是派万人进入寻找,只怕也是如大海捞针,柳羽轩的心中就更是焦急了起来。
但偏偏是人急已是纵身奔入大山茂密丛林之中,身形更是消失不见,柳羽轩急的高声喊道:“甜歌,甜歌!”
但那甜歌听得身后所唤之声,反倒更是逃得远了。
待得柳羽轩进入山林之中,纵目远观,不由得就到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得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高大入云的树木,密密麻麻,遮蔽住了碧蓝天空,就连那灼热的艳阳此刻也似乎被阻隔殆尽,只剩下一片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