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临揽过楚梅的腰,大步走向院子大门,随后从左侧门柱里侧取出钥匙,打开紧闭大门侧下方的小门。
门外满眼的绿色、盛开的野花、成群飞翔的渔鸥和宽阔平静的淡水河,立即展现在楚梅眼前,让走出小门的楚梅看得呆住了。
军用码头的两名哨兵很快看到朱道临两人,其中一名立即大声向伙伴通报,然后端起燧发枪飞也似地冲了过来。
朱道临从外面锁好小门,来到呆呆遥望南岸无数人群和建筑物的楚梅身边:“先别看了,哨兵过来了,打个招呼我们就到军营去,完了再坐船过去好好看看。”
快速跑来的哨兵在数十米之外,终于看清楚是朱道临,激动之下加快速度,来到朱道临和下意识后退的楚梅前方五米,立正敬礼:“禀报将军,瀛洲军警卫营第三队哨兵严定略正在值哨,请将军训示!”
“稍息。”
朱道临轻轻推开楚梅,端正地回了个礼,指了指他迷彩军服的胸口位置:“我记得你是警备部队教导队的老兵,看你胸口铭牌,升士官了?”
高瘦的严定略激动得脸都红了:“是的,将军,属下在四月底的整军考核之后,有幸成为第一批晋升士官的老兵。”
“不错!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自己前往大营就行了。”朱道临和蔼地笑道。败独
严定略立刻敬礼转身,一阵小跑返回岗位。
楚梅呆滞好久,缓缓转向带着她前行的朱道临:“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那个长头发的士兵怎么称呼你为将军?”
朱道临嘿嘿一笑,拉着楚梅的手转向西面的林荫道口:“我确实是个将军,还是级别很高那种,绝不骗你。”
“这怎么可能?难道当年你被强制退伍是假的?你一直没有离开军队,一直肩负秘密使命?”楚梅彻底迷失了。
朱道临哈哈一笑,停下脚步,郑重地告诉楚梅:“是我不好,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带你穿越了……”
“这地方叫瀛洲,还有个你更熟悉的称呼叫台湾,我们身后那条大河就是淡水河,北面那座高山是阳明山,不过被我改了名字,如今叫月亮山。”
“我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淡水河北岸,这里是整个瀛洲岛最大的军营,有6,500多名将士驻扎此地。”
楚梅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焦虑之下原地转了几圈,又看看脚下坚固平坦的石板路,两旁整齐的树木和一片片碧绿草地,似乎与自己所知的许多军营一样,因此根本不相信朱道临的话。
没等生气的楚梅挥起拳头,密集的脚步声阵阵传来,楚梅连忙放下手,下意识躲到朱道临背后,很快看到十几名身穿迷彩作训服的军人快速跑来,每人腰间的连翘长刀一甩一甩的,极为醒目。
十几个军人跑到朱道临面前数米,连忙停下脚步,迅速列队完毕,齐齐向挺起胸膛笔直站立的朱道临敬礼,群情激动地高呼“将军”,把朱道临身后的楚梅吓得差点儿昏过去。
“将军,这位是……是嫂子吧?”瀛洲军主将杨大鼎惊讶地问道,其余将校全都满脸惊讶地望向楚梅。
朱道临大方地把楚梅拉到身旁:“这是楚梅,我的未婚妻,我离家这么些年,都是她在照顾我的父母……楚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壮实的将军名叫杨大鼎,是瀛洲军主将,也是我的师弟。”
“这位年纪大点儿的刘永清将军,瀛洲军副将,我们的老大哥,边上这位洋人叫莱昂.胡安中校,瀛洲军参谋长,兼炮兵教官,来自西班牙,其他几位都是各部主官,后面一排笑嘻嘻的大多是军部的参军。”
众将校连忙向楚梅敬礼问候:“嫂子好!”
楚梅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抱住朱道临手臂,低声回应:“大家好!我叫楚梅,很高兴见到大家。”
众将校听到这么新颖的话语,惊愕不已,纷纷望向一脸平静的朱道临。
朱道临连忙挥挥手:“别站在这儿了,回去吧,我和楚梅还没吃早饭呢。”
众将校立马动起来,跑回军部吩咐厨房加餐,只剩下杨大鼎、刘永清和莱昂.胡安陪着朱道临两人一起走,边走边询问刚刚结束不久的辽东之战。
朱道临三言两语说完,转而询问海峡对面的郑氏家族和岛南的荷兰人有何异动?杨大鼎几个立刻进行详细汇报。
心中惊愕的楚梅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越听越惊讶,越听越糊涂,感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
……
进入营区北面宽阔简朴的军部后,逐渐镇定下来的楚梅更为迷惘,门口高高飘扬的红黑两色旗帜、身穿迷彩作训服手持古老燧发枪庄重敬礼的卫兵、沿途一队队远远就整齐肃立向朱道临敬礼的官兵、一张张满是激动兴奋的脸庞……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穿过气氛肃穆朴的大堂,进入中院西面明亮洁净的大餐厅,数十名军官如众星捧月般恭请楚梅和朱道临坐下,不知是谁乐呵呵高叫一声,系着围裙的几名火头军立刻端来一个个托盘,轮番上菜。
拘束不安的楚梅低着头悄悄望向桌面,摆上餐桌的食物再次颠覆了她的想象:两碗金黄色的小米粥,一小蓝难得一见的野山薯,一碟精致的火腿片,一碟罕有的水煮鸟蛋,一碟清蒸海鲈鱼和一碟白灼大海虾,最后端上一大盘碧绿的凉拌野菜,楚梅之前从未见过。
随着杨大鼎的一声笑骂,围聚的军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