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氏传来董事会将要重组的消息时,奚维的婚礼刚刚结束,奚熙正准备和项越到法国拍摄婚纱照。

这件事成了继岑家洗|钱、奚伯年离婚后禹凌今年的第三件大事,且有发酵影响全国的架势。普通老百姓也许并不关注这些,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仅限于股票的升降,但在商场圈子看来,却要比岑家洗|钱和奚伯年离婚事件更引人注目。

晚上和项越一起回项家老宅吃饭,餐桌上,就听项国楷和项卓说起这件事。

“自从夏老去世,夏氏是越发不行了。”他有种美人迟暮的感慨,当初夏氏在商界呼风唤雨的鼎盛时期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项卓说,“夏氏这两年开发的几个项目都以失败告终,加上夏家长房和二房之间明争暗斗,心不齐,企业风不正,败落是迟早的事。再说夏氏现有的陈规已经太老旧,您看他们公司的中高层,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有新鲜血液注入,现在社会又日新月异,这次董事会重组也许是个契机也不一定。”

奚熙觉得项卓分析的很对,她这两年的历练也不是没效果的,想了想问,“那这次夏氏董事会重组的原因是什么?”自哥哥结婚搬走后,奚熙就到项越公寓常住了,这事儿她昨天才知道,但哥哥出差不在公司,她就不知道找谁解惑了。

项卓瞟她一眼,项国楷也看过来,奚熙眨眨眼,然后就听项卓说,“夏氏董事会重组,是因为有外资注入。有消息称,注入外资的人…就是奚叔。”

“怎么可能?!”奚熙瞠目结舌,表示震惊。这事儿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听都没听家里人提过。

项卓见她好似真的不知道,就打了个哈哈,“这消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是误传也不一定,夏氏现在口风很紧,注资的人是谁现在没人知道。”

项越警告的看向自家老哥,项卓略心虚,低下头专心吃饭。奚熙抿着唇冥思苦想,隐约觉得想起了什么事,但使劲想,又想不到了。

葛芳华伸手往儿子身上捶一下,“传闻的话也能拿出来乱讲?那今天还有人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咱们家注资的呢,你怎么不说?!”

项卓嘿嘿讪笑,不敢反驳。项越把挑了刺的鱼肉放进奚熙碗里,柔声说,“别听哥胡说八道,吃饭吧。”

“就是,赶紧吃饭,”葛芳华也附和,还把面前的排骨往小儿子那边推了推,“你们等会儿吃完饭就回去收拾,明早几点的飞机?”

“七点钟。”项越说,“妈,我那件灰蓝色外套洗了吗?”

“洗了洗了,放你屋里了,等会儿让陈嫂给你拿下来。”

……

回到公寓,奚熙懒洋洋的躺到沙发上不想动。项越让她去洗澡,她趴到他背上撒娇,“你帮我放洗澡水,还要花瓣,还要背我。”

项越回身捏捏她鼻子,“怎么跟孩子一样。那用不用我帮你洗澡?”

“这个就免了,”奚熙故作矜持,“你现在还够格。”

“证都领了还不够格?”他好笑。奚熙哼哼,“新婚夜啊亲,这不是你自己说的?”项越无语,两人上周就领了结婚证,可惜此前又说过要等新婚之夜洞房之时再那什么,小丫头就跟抓到把柄似的咬住不放,让他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赶脚。

晚上躺到床上,奚熙窝在项越怀里,睡不着,又怕吵醒他,就不敢乱动。

“有心事?”项越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你没睡?”

“你没睡我哪睡得着?”他坐起来打开台灯,“要不要聊聊?”

晕黄的光照亮了整间卧室,奚熙先眯着眼适应了下光亮,然后也坐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天有些凉,项越把人搂进怀里,奚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可能真是我爸注资的夏氏。”

“如果真是奚叔注资夏氏,你不高兴?”他抓住事情重点。

奚熙抿着唇嗯一声,她在洗澡的时候想起那天晚上哥哥说的那句话,‘爸从来不吃亏’,结合夏氏现今的情况,结论似乎浮出水面。

注资夏氏这么大的事她从没有听哥哥提过,公司里也没动静,那问题来了,这笔钱从哪儿来?

奚熙想起了岑家洗|钱的事,赃|款不知去向,那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这笔钱就是还了夏家那笔失去的钱财后的余款?

可问题又来了,能注资夏氏并达到董事会重组的要求,这笔钱肯定不是小数目。那她老爹这钱是从哪来?洗|钱短短几个月不可能获利这么多,不现实。

她觉得很纠结,如果是光明正大,钱来路正常的,那就不说了。老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虽和夏伊以前关系不错,但商场如战场,不讲私情,她现在也从商,很懂得公私分明。

可如果这钱来路不正……奚熙只要一这么想,就心慌意乱,怕哪天警察突然光顾。

偏偏这些事没办法告诉项越,毕竟这是性命悠关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即使她十分信任他,但她也要顾忌哥哥和亲爹的感受。

“真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打电话直接问?”项越捏捏她的耳垂。

奚熙没法说自己害怕知道答案。可又一想,她再怕也没辙,事情也不会因为她害怕停滞不前。于是心一横,拿手机拨了哥哥奚维的电话。

项越很体贴的没有留下,而是去帮妻子准备些宵夜。

奚维听完妹妹的问题,很镇定的说,“不是爸。”

奚熙心里的大石马上落地。却又听哥哥说,“不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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