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扬的事给了奚熙很大的冲击,也是头一回真正意识到,原来男人和女人这样不同。为此她消极了好几天,好在年轻人忘性大,等俞可扬恢复好回到北京,这种消极情绪也就随风而逝了。
这期间项越给了女票极大的包容,连接吻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怕熊孩子对这种事产生抵触心理,那他以后可就惨了,弄不好就要过上和尚生活。
上周奚熙在宠物店见到了男票的结拜大哥穆青还有他女票安易。话说那可真素个美女啊,长得那么帅气的美女实在少见,后来还跟项越嘀咕说,“我要是个蕾丝,肯定泡她。”让项医生追着她揍了顿,屁股都差点被拍肿,再不敢胡言乱语。
过了清明节,到四月下旬的时候,夏家的争产风波终于告一段落,大房二房简单达成了和解。其实不和解也不行了,就因为他们内部闹矛盾,搞的整个夏氏都分裂成几个阵营,乌烟瘴气的,为此许多工程项目都以亏损告终,眼看就要伤及根本,斗红了眼的夏家两兄弟终于找回理智,各让一步,就此平息战火。
夏伊这两天为了这事儿心情比较好,下午放学就要请客,沈嘉几人当然捧场,奚熙本来和项越约好一起看电影,这会儿在好友与男友之间左右为难,后来想了想,还是放了男票鸽子。毕竟她已有段日子没有和小伙伴一块儿玩耍了,就算每周去做善事也是做完就散。
五个人先去了上若轩大吃一顿,之后去九歌唱歌。到晚上十点多才散,夏伊、沈嘉还有陶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秦洛洛要去找代驾,陶彬就说,“找什么代驾啊,今晚就住这儿得了,省的折腾。”沈嘉也点头,“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住哪儿无所谓。”夏伊却从沙发上站起来,“开房钱记我账上,我今天得回家,我姐刚才发信息让我早点儿回去,说找我有事。”他喝得有点多,走路踉跄,奚熙只能伸手去扶他,夏伊冲她笑笑,索性手搭上她得肩,把大半重量都压她身上。
奚熙那个怒啊,“你别装醉,快站好,重死了!”
夏伊只不听,他长得漂亮,这么醉眼迷离的看一个人,真的很带感。奚熙撇嘴,一点儿都不受诱惑,最后整得夏伊没辙,只能规矩点儿站好,让她扶着自己的胳膊就成。
陶彬今晚住这儿,秦洛洛作为女票肯定不会走,几人各自打了个招呼,奚熙和夏伊就开门出去了。她没喝酒,也开着车,倒是能送他回家,他的车就先停这里明天再让人来开。
奚熙开车速度很均匀,不快不慢,也很守交通规则,闪灯的时候就提前停了车,不像别的人一般会冲过去。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路上车辆不算多,夏伊懒洋洋的靠坐在副驾上,安全带也没扣,车里的警示灯一直嘀嘀嘀的响,奚熙第三次催他,“把安全带扣上。”
“跟比你大那么多的男人谈恋爱是个什么滋味?”
奚熙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答说,“没什么滋味啊,就是觉得挺好。”如果让她来形容自己和项越之间的相处状态的话,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就是挺好,没什么大的矛盾,他会宠着她,又不会没有节制的宠,会教她一些社会经验,为人处世的道理,有时把她当孩子,有时把她当朋友,更多的时候是甜蜜恋人,他很尊重她,不会独裁霸道,也不会看着她年纪小就管东管西,两个人相处时虽没有轰轰烈烈,但却让人觉得心安。
总得来说,就是男票项医生让她很有安全感。
夏伊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娇美的侧颜,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对她一直都有好感,俩人之前关系最好,像铁哥们儿,又像知己,不是没想过告白的,但姐姐不乐意,对她成见深,他也觉着时间还多,不急于一时,没想到自己的拖拉就变成了自己的苦逼。
当听到她宣布和项越在一起时,心里的失落没人能体会。沈嘉还嘲笑他活该,现在想想,他顾忌太多,可能也是因为对她感情还没有深到可以不顾一切违背姐姐意愿的地步,夏伊有些伤感,“老男人有什么好,你就没想过以后?他四十岁的时候,你才三十出头,年华正好。”
奚熙翻白眼,抽空睨他一眼,很认真的说,“那又怎么啦,他五十的时候我也四十了,他六十的时候我五十,他七十的时候我六十,我比他老的慢一些,将来留在他记忆里的美好就更多。再说我喜欢他这个人,和年纪没关系,如果我喜欢他,那他比我大二十岁我也认了,如果我不喜欢他,就算跟我一般大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华信的卫总,他老婆就比他小很多,人家不是照样过得很幸福?儿女双全呢!从没听过卫总传绯闻的,只听说他怎么爱他太太。”
夏伊心里酸得不行,深觉项越狗屎运,先他一步。有些懊恼,却也无可奈何,郁闷的一路上都不再说话,等车停到他家门口,他也只淡淡说了句“路上小心”就进了家门。
奚熙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没在氤氲的路灯下,摇摇头,这样胆小,哪个妹子会放弃项医生那样的男神选他这样的小鲜肉哟!
想起自家男票,奚熙看看时间,索性一转方向盘,拐到了去项越公寓的路。
项越本来给自家熊孩子打电话时想问问她回家没有,担心小丫头不听话喝了酒晚归不安全,没想到却得到意外惊喜,挂了电话,他摇头失笑,随意套了件薄外套,换了鞋就下楼去了。天这么晚了,她自己一个人乘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