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熙坐在沙发上发呆,七寸高的鞋随意的丢在一旁,还歪倒了一只。这里静悄悄的,和前厅像是两个世界。项越在一旁看了会儿,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奚熙慢吞吞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他,迷茫的表情瞬时一收,换上好奇,“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外面人太多,不习惯。”他随口答。
小时经常出入奚宅,哪里人少适于休息,他了然于胸。
“人是有点多。”奚熙赞同,从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剥开吃,“老头子要大操大办,反正他不缺钱。”这话说的有些讽刺,还有些郁郁不乐。项越想起前厅奚伯年与岑蔚奚霁一家三口的样子,了然的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也拿了根香蕉吃。
静了会儿,奚熙开口,“老头子收到你的礼物,高兴坏了吧?”
项越谦虚,“还行吧。”
奚熙戚了一声,“项医生,你这样不行啊,摆明了是抢我哥风头。”
“奚维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项越笑笑,看着她问,“你最近怎么样?驾照拿到没有?”
“当然!”奚熙傲娇的抬抬小下巴,“四月就拿到了。”
“你哥让你开车上路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瞪他一眼,奚熙哼了声,扭了头不理他了。项越忍俊不禁,看到她露出的白腻小耳朵,忍不住上手去捏了捏,捏完了,才觉得有点儿不合适。松开手,奚熙已经回头看他,“我耳朵上原来有三个耳洞,不过有两个都长住了,现在只剩这一个。”
项越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到耳洞,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奚熙又说,“我很怕疼,当时穿耳洞的时候,吓得直哭,我哥就说,既然怕疼,那就回家吧,那时我高考刚结束,高中时我规规矩矩,毕业了,就想给自己留点儿什么纪念下年少岁月。”见项越笑,她也跟着笑,眨眨眼说,“我今年虽然刚十八岁,但也不是孩子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真是神转折,项越难得有点儿懵圈儿,被熊孩子这话打击的不轻,不知她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张口欲言,奚熙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巴,指尖有丝凉意,还有幽幽的香气。项越像是被定住了身形,眼睁睁看着她倾身缓慢的靠近,再靠近,直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在他意识到该推开她时,她已经在他嘴巴上又亲了一下。
项越呼吸一窒,目光沉了下去,奚熙睁着晶亮的猫眼和他对视,两人间的距离只差分毫,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透出了旖旎的风情。
“什么意思?”他哑着声开口。
”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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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奚熙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放心,没想让你负责。”她像个纯良无辜的孩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时由远及近的人声终于到达了这里,秦洛洛扑过来问,”找你好半天了,怎么躲这儿来了!“
项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搅了浑水的熊孩子跟着她的小伙伴们走了……
他单手扶额,苦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