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倾城小声自言自语,出奇地望着他。
“你……快上来!”县令大人见他面容沉静,风骨自信潇洒,认定这人一定不是口出狂言,便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唤他上堂。
金灏手提着杏仁酥和花生糕信步走上公堂,在他左右的人群纷纷为其让路。
“草民金灏参见大人!”金灏双手抱拳恭敬道。
“免礼!你说能分辨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可当真?”县令老爷眉毛一挑,有些将信将疑。
“当然!”金灏面带笑意,胸有成竹道。
“你可知如果你辨不出来,是要挨板子的!”县令大人再三试探,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令箭桶。
“大人!草民不敢在大人面前乱打诳语!”金灏再次恭敬道,试图消除县令大人的疑心。
“那好,你倒是说说!”县令大人不再多言,双手扒在法桌上仔细听案。
金灏转过身,先询问赵世道:“你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给大家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赵世不明就里,但仍有条不紊地回道:“回这位公子,今日下午申时过后,小人在浣溪街闲逛,当时玉佩就挂在小人的腰间。早知财不外露,我就不应该把它带出来,若不是因为女儿出嫁办不起嫁妆,我也不会带着它去各个当铺询价比较……想着若价格合理,就把它给当了……”说着不禁以袖掩面,发出哭啼声。
身后的媳妇儿儿子,也难免被感染而伤心流泪。
倾城见赵世一家穿着破烂,捉襟见肘,衣不蔽体,难免让人生出恻隐之心。可县官老爷手里的那块玉佩晶莹透亮,远远望去也感觉是块好玉,不像是赵世所有。转眼看李彬,一副纨绔子弟的德行,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恃强凌弱、横行霸道自不在话下,要说玉佩不是他抢的,也着实让人不大相信。
“行了!别哭啼啼了!继续说!”县令大人拍了一下响木,不耐烦地喝道。
赵世吓得停止了哭泣,只有小声的抽噎声,他继续讲道:“可是这个李彬……他见我不愿意把玉佩当给他,便心生抢夺之意……趁无人注意,就尾随我走进敏旭巷弄,强抢了我的玉佩!大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呀!”赵世又磕了几下响头。
“一派胡言!”李彬跪在一旁唾道。
金灏另有深意地笑了笑,转身又问李彬道:“你说他一派胡言!我倒想听听你口中的事实又是如何?”
李彬见不惯金灏的多管闲事,遂翻了几下白眼才双手抱拳道出事实:“回工资,赵世他一派胡言!分明是我与家丁路经敏旭巷弄,他见我腰间挂着美玉,故起了贪心。从我面前匆匆而过,假意撞上了我,趁机偷走玉佩……还好我警觉,及时发现不妙,才派人追上了他,把玉佩给抢了回来!”
赵世说得在理,李彬也解释得头头是道。莫说县令大人了,就连听审的百姓们也是一头雾水。
金灏待李彬说完,便指着李彬斥问赵世道:“他说是你先偷了他的玉佩,他才后抢了回来。你可知罪?”
“冤枉呀大人!小人冤枉呀!”赵世带着家人连连磕头喊冤。
赵彬在一旁冷眼相看,自鸣得意。
“若不是你想要伺机偷人家玉佩,又怎会去敏旭巷弄呢?”金灏别有用心地追问。
“公子有所不知,我的家在桑梓路,从敏旭巷弄穿过去会快一些!”赵世跪直了身子答道。
“原来如此,那李彬你为何又会出现在敏旭巷弄呢?”金灏立马转身逼问李彬。
“我……”李彬低头沉思吞吐道,“我……我是去找我一个朋友的!”
金灏看见李彬不自然的反应,心中早有答案。而此时倾城也对李彬心生怀疑。
“哪个朋友?可否让其上公堂为你作证?”金灏厉声道。
“我的这么多家丁难道还不足以为我作证?”李彬反手指了一圈身后的家丁,怒目道。
“你的朋友难道不能为你作证?”金灏心思敏捷,巧舌如簧,“还是,你口中的那个朋友根本不存在!你是在撒谎?”
“你……你……你血口喷人!”李彬指着金灏骂道,随机又抱拳回县令大人道,“回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只是……只是我的那个朋友不能出来见人!”
未及大人开口,金灏又假意寻思,装作替他解围道:“莫非……你说的那个是你背着妻子在外金屋藏娇的姑娘?所以无法出来替你作证?”
“对对对!没错!”李彬笑裂了嘴,很快又平静道,“回大人,我家娘子家教很严,不许我出来寻花问柳,我金屋藏娇的事儿都是瞒着她的!”
李彬一副无奈的样子让赵世看着牙痒痒,他本就在心里暗喜可以拿回玉佩了,谁知这个金灏又去帮那厮打了圆场,心里瞬间陷入了绝望。
倾城看到这儿也不知道金灏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刻,金灏双手握拳向县令大人禀报道:“大人,我已经知晓谁才是玉佩的主人了!”
“快说!”县令大人抬起左手眉开眼笑地命令道。
“回大人,依草民之见,这块玉佩应该是属于赵世所有!”金灏淡定回答。
“胡说!”李彬怒道。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县令大人狠狠敲下响木喝道。
“试问,哪个金屋藏娇的公子去私会情人会带着一大群家丁?”
金灏的反问顿时让李彬哑口无言,也让听审的百姓们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