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
“何事?”
“当今圣上有龙阳之癖,与顾学翰有床笫之情!”
“当真?”
“当然当真!要不然他怎会不论忠奸,只听信他一人之词!让他可以在朝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肆意妄为?”
两名布衣在小巷内聊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窃笑声。
“你们真是可笑!皇上怎么会有龙阳之癖?”另一名听到他俩对话的布衣赶来,打断了他俩的笑声,还嘲笑着他们孤陋寡闻。
“哼!历朝历代喜欢男人的皇上多了去了!有何不可能的?”对闻声而来的布衣,他俩很是不屑。
“你们听到的消息都已经过时了!”刚来的布衣眉眼一挑,自信道。
俩布衣赶紧洗耳恭听:“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他撩了撩衣袖,胸有成竹道:“皇上啊……分明是一个女人!”
听到此,其余二人大惊失色,失声叫道:“皇上是个女人?”
话音刚落,十几名官兵涌入小巷。
带头的官兵大声喝道:“刁民,竟敢污蔑当今圣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将这些散播谣言的乱民就地处决!”
“大人,未审先判恐怕不合规矩吧?”带头人身旁一谋士提醒道。
“现在谁还管规矩不规矩的?”带头人对其怒目而视,“况且地牢早已挤满了此类乱民,哪儿还塞得进去?”
“动手!”他再次命令道。
几名官兵听命上前,一片恐慌之中,三名百姓血溅于此……
颐养殿内,棋轩在坐榻之上,用手抚着额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烛台之上闪烁的烛火如同摇摆不定的江山,一不小心就会被覆灭。
“顾郎,你说,我们的江山会被夺走吗?”棋轩抬眼看着顾学翰,眼里的泪水似乎会淌下来。
在烛火的映衬下,在国破山碎的悲伤渲染下,她似乎变得更加柔美与脆弱。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顾学翰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安慰道。
看着棋轩仍然疑惑的眼神,为让她安心,他再次肯定道:“楚暮轩虽有三十万大军,但我们手中的禁卫军,再加上李阔父子手里的十万大军,和我在陈琛将军那儿囤积的十五万军队,并非不足以和他抗衡!”
顾学翰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定,但楚棋轩却还是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袖哭个不停。
无奈,就让她哭一会儿吧!顾学翰心里想着,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若有所思。
没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变小,小到只剩下轻微的抽泣声。
“对了,支持楚派的那些大臣如何处置?”棋轩恍然大悟了一般,用手指细细揩干了脸上残余的泪水。
“他们?你想如何处置?”顾学翰朝她宠溺一笑,软语道。
“嗯……”棋轩思考了片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干脆全部株连九族可好?”
由他顾学翰亲自教导出来的人果然心狠手辣,他应该心底挺欣慰吧。
“楚天佑金蝉脱壳,留下一座空荡的府邸。而朝中那些曾经支持他的大臣们恐怕比我们更心寒……他倒是走得干净,可那谋反的黑锅却背在了那些大臣身上……”
“顾郎,你这是可怜他们?”楚棋轩感到万分不解,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冷笑一声,摇摇头,用手指轻轻滑了一下棋轩的鼻尖,说道:“傻丫头!我倒不是可怜他们,只是觉得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反而更会适得其反,引起朝纲大乱。不如先放过他们,派人对其日夜监视,如果有人感恩陛下的怜悯之意,转而投靠我们尚且最好……但如果他们仍一意孤行,也无妨,他们既没有兵权,而且还局限在我们的五指山里……谅他们在京城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顾郎所言极是!毕竟现在京城的百姓也人心惶惶,如果我们再对楚派的王公大臣下手,恐怕会闹得满城风雨!”楚棋轩终于理解了顾学翰的用意,附和着。
而此刻,楚暮轩的军队早已在成功占领了燕河,利州,桃域之后进而攻下了灵城、抚今。处在顾氏政权下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看到了楚暮轩的军队就如同看见了希望一般,见到军队一进城,欢呼声此起彼伏,举城同庆自然不在话下。
如今,楚军驻扎在了距离易津30里处的丘陵。
军帐里,志得意满的楚暮轩、孟子光、陆锦程三人正把酒言欢。
“大哥,二哥,我们此番每战必胜,看来离我们的大胜之日已不远矣!”陆锦程一边为其余二人斟酒,一边自信满满道。他身着藏青色的锦袍,浓眉大眼,稚气未脱,举手投足丝毫没有半分拘束。
“三弟切勿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所谓骄者必败,千百年的古训我们还是要遵循才是。”孟子光抬着酒杯,虚敬了一下他们,一饮而尽道。
“三弟也算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虽不像大哥你身经百战,但也是熟读兵书,算得上是名军事奇才!大哥也你不必对他那些大意之话较真!”楚暮轩饮下酒,替陆锦程解围道。
“对了!”陆锦程突然压低声音,对着二人神秘兮兮道,“柳逸风和沈君羡如何处置?”
一问完,楚暮轩与孟子光便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
“二弟,这个问题,我最近也一直在想。你怎么看?”孟子光首先开口,期待地望着楚暮轩。
“我……”楚暮轩将酒杯放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