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经不住这一早上的折辱,飘飘乎就要晕倒,被突然进殿的皇上一把抱住了。
“皇上,您总算是来了。臣妾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
陶夭夭抬头看见是皇上,眼泪早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翎最近确实是很少看望陶夭夭,今儿忽然见这陶夭夭弱不经风,面色憔损,早就心生内疚。
如今再看这陶夭夭满脸泪痕,哪里还抵得住这梨花带雨,更是心痛不已。
“夭夭,是朕不好,最近疏忽了你。”
皇上这一句话,更是让陶夭夭泪落不止、
原以为皇上心里不再看重自己了,今儿有皇上这一句话,陶夭夭知道皇上终究是心里有自己。
翎见陶夭夭只是摇着头落泪,知道陶夭夭必然是心伤的难以自制,心里责备自己。
翎心疼的看着陶夭夭满是泪痕的脸,夭夭虽然素昔也是娇弱,可这些年在宫中,皇后的刁难也不是一次两次,并不曾见夭夭这样大哭的要晕倒,想来今儿在上阳宫中受了大的委屈。
翎再一想,最近自己疏忽夭夭,一定有人以为夭夭恩宠不复,有意要打压她,自抬身价。
这些年后宫中皇后一直打压陶夭夭,翎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陶夭夭只是在乎自己对她的情感,并不在意这些位分什么的。
这些年皇后虽然时常惹出一些乱,却总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宫也一向倒是也安生。
如今这新人进了宫,自己也不愿意多管,总想着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前几天刚有揽月轩的林小主中毒,自己早就心生疑虑,想着是这后宫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好在林小主没事,自己无端端的为一个小主彻查后宫,又有些大题小做,所以也就忍着了。
今儿这上阳宫闹得实在是不像话,看来自己也是该管管这后宫了!
翎扭过头去看众人,就见这玉髓红肿着脸跪在殿中,嘴角隐约有些血迹。
旁边似乎是自己表妹云儿的婢女乌鹊,正低着头站在那里,再看自己的表妹云儿,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云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玉髓跪在地上?朕看着这玉髓整个脸都肿了,嘴角还有血迹,可是你的人打的?为什么要责罚玉髓?”
皇上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悦,乌鹊这一下子早就慌了神跪了下来。
“皇上恕罪!因着这玉髓以下犯上,阮婕妤才让奴婢教训她,奴婢不过是随手打了玉髓几下,并不敢十分的用力。”
“哦?不曾用力?你倒是乖巧,不曾用力打的这玉髓满脸红肿,口角流血吗?”
翎听着乌鹊这样说,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乌鹊见皇上动怒,早就捣蒜一样的叩起头来。
“皇上饶命,奴婢真的并不曾用力,是这玉髓姑娘肉皮太金贵了些。皇上饶命!”
阮云霄早就生气自己皇帝哥哥一进门就谁也不看,现在只顾着抱着这陶夭夭。
这会子又为着陶夭夭的一个奴婢责问自己的奴婢,看着乌鹊吓得脸色刷白,不住的磕头,更是不高兴。
正好翎这会子又问她:“云儿,你这奴婢说的可是实话?真的不曾用力吗?”
阮云霄想着再怎么着自己也是皇上的表妹,后面有姨母给自己撑腰呢,索性在皇上面前也不收敛性子。
“皇帝哥哥,你做什么这么不高兴的跟云儿说话?凭什么一来就认为是云儿的不是?不过是教训了陶小主的一个奴婢罢了,皇帝哥哥至于这么严厉的跟云儿说话吗?”
阮云霄的不依不饶,让翎心里更是生气,这个表妹简直是无法无天,是该借此机会教训教训她。
“云儿!你怎么跟朕说话呢?越发惯的没有规矩了!”
阮云霄哪里看得出皇上已经渐渐眯起来的眼睛,依然想着皇上再怎么动怒,也不至于真把自己怎么样。
“皇帝哥哥,明明就是这陶小主不对在先,不但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连她的一个贱婢也跟着践踏云儿,一点规矩也没有。云儿气不过,这才让乌鹊教训这个贱婢几下子罢了。不过是一个贱婢,皇帝哥哥至于生气吗?还是因为这个贱婢是陶小主的奴婢,皇帝哥哥才这么护短!”
阮云霄再看自己的皇帝哥哥始终一直抱着陶夭夭,紧紧的护在怀里,这一腔的怒火更是全都洒在了陶夭夭身上。
“皇帝哥哥自从进了这上阳宫,那个妃嫔都不曾正眼看一下,只是一直抱着这陶小主!可见皇帝哥哥真心护短!这陶小主惯会使出这狐媚手段,装作这娇娇弱弱的样子让皇帝哥哥怜惜!云儿一点也没说错,这陶小主就是一个狐媚子!”
“住口!”
阮云霄还正说着,忽然翎猛然出声喝住了阮云霄。
翎这一怒喝,只把这阮云霄吓得愣住了,忙跪下去了,等回过神来也落下泪来了。
“皇帝哥哥,您竟然为了陶夭夭这样呵斥云儿!”
阮云霄刚才说的这些难听的话,早就让陶夭夭浑身发抖。
紧抱着陶夭夭的翎早就觉出陶夭夭的颤抖,云儿实在是不像话,这才猛然出声阻止阮云霄说下去。
如今这阮云霄也哭了,因着皇上动怒了,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早就跪了下去。
上阳宫中一时鸦雀无声,只听见这陶夭夭跟阮云霄哭泣的声音。
“阮婕妤出言不逊,有违妇德,今儿朕就罚她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阮云霄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帝哥哥真的因为这陶夭夭处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