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田听了,不由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突然涌起一股猛兽袭击前,那种冷酷执着决不放弃的劲头。
让猎物恐惧、战栗、无法逃脱。
站在井小田面前的陈良末,觉得这股磅磗的气势,已经把他的骨头压得咯咯作响。
不由得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
这时,就听井小田沉声说道:“吴痕,把阿坚叫进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吴痕明白,井小田这是要和阿坚商量营救金和曦的事情,因此,也不敢耽搁,忙跑了出去,一会儿就将阿坚带了进来。
井小田见到阿坚,开门见山地说道:“阿坚,抓紧时间做些个面具,我要亲自到长青城附近走一趟。”
阿坚听了,眼露疑惑,他弄不明白,好好的,井小田为什么要亲自到长青城附近去,那里现在可是很危险的!
北垣国亡国在即,困兽犹斗,听说长青城附近的士兵,现在草木皆兵,见人就杀!
因此,有些便有些迟疑地说道:“太后,长青城附近现在戒备森严,戴个面具也无法保证太后的安全!依臣下之见,太后还是等攻下长青城之后,再过去吧!”
井小田听阿坚这么一说,脸当即沉了下来,道:“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其它不必多说!”
语气极其严肃,前所未有,这倒让阿坚有些奇怪,因此也不敢反驳,赶紧说了声:“是,臣下这就去准备!”
说罢轻手轻脚地退下了,边走边悄悄看了看吴痕,似乎想从她那里寻到答案!
吴痕一听井小田的话,心里就明白了,井小田这是要亲自到李闯王爷的别院营救金和曦啊!
这怎么可以呢!
吴痕正要开口劝阻,一眼瞧见井小田那决绝不容置疑的表情,连忙把话咽了下去。
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人也无法阻止井小田。
因此,不由得有些埋怨地看了看陈良末,心中嘀咕:“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居然这个时候跳出来添乱,置井太后于险境,到底是何居心?”
“他这种不撒谎就开不了口的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真让人分不清楚。若是井太后上了他的当,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忙说道:“陈驸马,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们无法相信,金公子还活着的事实!”
一句话提醒了井小田,她当即警觉起来,暗道:“吴痕说的对,陈良末这个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若贸然前去,中了他的圈套,岂不是贻笑大方了吗?”
转念又一想:“可是,万一陈良末说的是真话呢?任凭金和曦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受折磨,我怎么对得起他呢?今天,就算明知是火坑,是陷阱,为了一线希望,我也会冒险前往!”
思忖良久,井小田将心一横:“为了金和曦,就算是泼上这条命也认了!”
陈良末见井小田沉吟不语,生怕她起了疑心,随时要了自己的脑袋,忙开口说道:“井太后放心好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欺骗太后的理由。”
“明眼人都很清楚,北垣国气数已经,亡国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我之所以打着讲和的旗号从长青城跑出来,不过是怕破城之时,被乱军砍死,想求一条生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罢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才明白平淡安闲的生活,才是最可贵的。”
“我也不怕自揭伤疤,这些年,在北垣国皇族中,我过得卑微低贱,倍受凌~~辱,一直忍气吞声,维持表面的平静。长青城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我付出!所以,我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再者,我会一路跟随太后去救金和曦的,我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太后的手里,我没有那个胆量欺骗井太后!我已然背叛北垣国,再无退路,若你们失手,我也没有活路。”
井小田听到这里,仔细端详了下陈良末,见他表情平静,目光笃定沉稳,这才轻轻点了点头。吩咐吴痕道:“传我的命令,让诸位将领到帅帐之中。
一会功夫,众人到齐,井小田这才说道:“因突感身体不适,需要闭关休息几日。所以由薛普暂掌帅印,我出关之前,军中一切事务皆由薛普全权处理!望众位精诚团结,早立战功!”
众人听了这番话,只当作是一个托词。
纷纷默认为这是井小田特意为薛普创造的机会,是想让他展开拳脚,建功立业。
是重用他的信号啊!
井小田并未理会众人的猜测,又单独将薛普留下,吩咐道:“薛将军,近几日,我要到长青郊外办件重要的事情,军中事宜就全权委托给将军了!”
薛普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联想到早些时候突然出现的陈良末,觉得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因此,也顾不上回避,脱口说道:“太后万金之体,安全是最重要的,切不可轻易出行,涉身险地,若有什么事情,臣下愿为代劳,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井小田挑起嘴角,勉强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坚定地说道:“无论怎样,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做!你不必多言。若一切顺利,我很快就会回返军营。此行,若有不测,还望将军,尽心辅佐当今陛下。”
薛普听了,心中一沉,不觉皱起眉头,他真的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井太后,不顾个人安危,亲自出马。
不过,还是力劝道:“太后,我们可以即刻拿下翼城,然后直接奔赴长青城,到时候,我们大军压境,长城城周边的环境,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