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浴火重生
梅玉芳不知义父问这句话的用意何在,脚下放缓,侧目望着身边的义父,从他那充满怜爱同情的目光及神态中,知道老人在关心她,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为安慰老人家,不想让老人家为自己操心受拖累,心里虽然苦,但表面上仍旧保持着镇静,勉强的淡淡的一笑,轻描淡写的反问说:“义父,你认为不应该吗?”
无影神剑李汉东急得吞吞吐吐地说:“芳儿,义父不是那种意思,只是……只是……”他虽然想为义女表达心中的不平,但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收养的义女,手心手背都是肉,竟不知该怎样表达。
梅玉芳强压住内心的痛苦,不让眼中的泪流出来,凄楚的一笑,委婉地说:“义父,女儿知道你心中想说什么,但感情总是难以割舍,我,我始终忘不了他……我觉得侠哥哥不是那种人,他一定有着不得已的处境与苦衷,在我与他相处的一段时间中,我发现他不是薄情的人,而是个诚而有信的多情的人,同时,他心地仍保持着一份善良,只是由于外界环境的各种因素,加上他內心的自我标立的责任心,使他往往做出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
无影神剑李汉东喟然长叹,信服地说:“芳儿,看来我做父亲的,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还不如你,你的这番话,我也赞成,他之所以那样,我想他定有着难言之隐……芳儿,你能原谅他吗?”
他这充满感情,近似哀求的语声,现出了父爱子的拳拳之心,使得梅玉芳触景生情,想到义父的为难与痛苦,心中一酸,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以此来喧泻心中的苦闷与辛酸。她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当她被她人抢去,难道她真的不幽怨吗?难道她真的不为之伤心而叹息吗?难道她真的甘愿自我牺牲而成全别人吗?都不是。
她对义父确实是一种感恩图报的心情,生身没有养身重,义父把她含辛茹苦的养育成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养育之恩重于泰山,做为女儿,不仅不惹老人家生气,而且要为老人家分担忧愁与痛苦,所以,她尽量想法来安慰劝解义父宽心,同时,她也存着一点侥幸的想法。她虽然没有那宽宏大量的胸襟,但也没有把幽怨而变为憎恨与报复,为了争取属于自己的爱情,她却用相反的柔和功夫去争取,没有走极端,也可说是难能可贵了。
她这时迅速举手一抹眼泪,凄婉动人的一笑,欣然地说:“我既然了解侠哥哥,当然要原谅他!”说罢一提气力,忙加快脚步飞奔,她不想让义父看穿自己內心的真实感情,强支撑着体力前进,借以掩饰着內心的酸苦与沮丧。
无影神剑李汉东真力一提,紧紧跟随前行,他老于世故,岂能会看不出义女心中隐情的酸楚,叹了一口气,喟然说:“芳儿,义父知道你心里苦,不论怎样,义父是感激你的……”
梅玉芳不愿再提这段伤心之事,忙接口说:“义父,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女儿可担当不起,我们还是赶快往前赶路吧!”
此时天色更加幽暗,风声呼啸,挟持着尘土向着二人扑面而来,弄得二人一路风尘,灰头土脸,十分狼狈,可无影神剑父女俩顾不得这些,仍然风尘仆仆着急的赶路,二人不时左右注视着这荒道上廖廖无几的行人,缩头缩脑,都没有向他们父女这样急匆匆的赶路。
无独有偶,他们二人不知道,在他们前面约距有三四十里,同样有一个人骑在马上急匆匆的赶路。那人乱草似的毛茸茸的长发,枯瘦苍老的面容下长着的胡须,乱糟糟的与长发相接连,露出的双目神光焕散,使人乍一看见,疑为是个疯子,从其龙钟之态,既可看出这是个垂暮的老者,已是风烛残年,已没有多少活头,可谁知道,他就是昔年名震江湖的血光寺主,令人闻之丧胆的被称为人魔的上官彬雁。
他的复出,为能达到自己的yù_wàng,本欲先除去不为自己所用的人李侠,然后再一个个铲除其七大门派,以泄自己二十年前的旧恨,没想到事与愿违,凭自己之力,竟铲除不了李侠,只得与自己曾有过嗟怨的江湖七大门派,议定联合共同对付他李侠,想待杀死李侠之后,然后再一一收拾其江湖上的七大门派,达到自己逞霸江湖的野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官彬雁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到头来不仅没有杀死李侠,反而落到他的手里,心想,这下定是死在了他手下,万念俱灰,闭目等死,没想到他一仁之念,竟手下留情,没要他的命,仅废了他的武功做以惩戒,放了他。
他为此得以苟延残喘,可一想起受那李侠的屈辱,心里十分痛恨,恨李侠,恨江湖上七大门派,决心要为此报仇雪恨,要把自己恨的人来个一窝端,予以斩尽杀绝,以雪心中之恨,举手不留情,无毒不丈夫,为实现自己复仇的计划,他便遁迹于荒山大泽中,凭着一些对药物的知识,采取草药,用以维持自己衰弱的身体,以待复仇时机。
机会不误有心人,终于让他探知到神卜云中影广下武林帖,约群雄集聚泰山,与李侠决一生死的击战,这正是给自己提供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良机,既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决心赴之报复行动,便骑马出了荒山大泽,往泰山驰骋。
他驭使胯下一匹健马,沉稳地奔驰,并不太快,因为失去了武功的血光寺主,再不是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