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鹓亦环着胤禛的腰身,微微歪头,耳朵听着胤禛胸腔里的跳动声音,道:“我人虽不在京城,可你登基这半年多的事情倒也听得不少,你本有那么些的棘手事情要去处理,何苦再添个麻烦的我?我若去养心殿住下,你身上便又要多一条罪名了。”
“既是知道我过得不易,就来我身边陪着我吧,有你在,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胤禛用下巴摩挲着若鹓的头顶,口中的热气搔得若鹓耳朵有些痒。
若鹓将埋着的头抬起来,仰头望着胤禛,嘴角虽然拼命在向下拉扯,却仍是抵不过嘴唇想要上扬的弧度:“当皇上的,都是这么任性吗?”
胤禛见若鹓努力忍笑的模样,不由抬手刮了一下若鹓的鼻尖,嗔她:“当皇上有何用,还不是一样被你取笑?”
若鹓终是绷不住脸上的笑意,扯开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排贝齿。只是笑声方才出来,就被胤禛惩罚性的吻吞下。久违的吻,久违的人,这样热烈的回应,这样激情的给予,若鹓是头一次。
等到二人分开,皆是气喘吁吁,若鹓空气还没吸进去两口,胤禛再次探身过来,几番之后,若鹓已是瘫软在胤禛怀里,而胤禛却好似是永远也没有尽头。
好不容易若鹓有了多喘息片刻的机会,想要将胤禛推开些,却被严厉抗议。若鹓扭了扭身子,胤禛的身体变化她分明能够感受到,不由娇嗔道:“怎么,咱们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雍正皇上,竟要学什么‘白昼宣淫’?”
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胤禛方才松了手,佯斥道:“什么‘白昼宣淫’?你打哪儿学来的这浑话?”语气虽然正经,若鹓却见他耳根子已然悄悄红了,刚想取笑他两句,又怕惹火了他,他再有动作,因而只抿着嘴笑,也不言语。
抱着若鹓坐下,胤禛又挑起方才的话题:“一会把常用的东西收拾收拾,和我回养心殿。”
若鹓把玩着胤禛腰上佩的荷包,心不在焉道:“听宫人说,你平时也歇在养心殿,是歇在养心殿哪间?”
“不拘着哪间,回头你在几间里头挑一挑,中意哪间咱们就住哪间。”
“嗯?”若鹓自胤禛怀中坐直身子,有些讶异地望向胤禛,“‘咱们’?你说什么呢?我们……住一间?”
“自然是住一间,难不成还分开住?”胤禛的表情显得理所应当。
若鹓一时羞窘,讷讷了半天,方才嘟囔道:“谁要和你住一间,我散漫惯了,我要自个住一间。”
胤禛不语,盯着若鹓瞧了片刻,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勾住若鹓的下颌尖,迫着她转向自个,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女儿都那么大了,同我跟前还害羞?”
若鹓抬手打掉胤禛的手,嗔道:“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倒是皇上你,想当年那个恪谨守礼,奉宫规为金科玉律的四爷哪去了?如今这人我可不认识。”
见若鹓这般爱娇模样,胤禛只觉有羽毛在心口撩了好几下,不由将若鹓揽进怀里,在若鹓耳畔低语:“那些都是对旁人,在你跟前,什么圣人教诲我都记不得了,不然哪有颜儿的出生?”
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调情,若鹓再怎样也是招架不住了,面上烧红一片,憋了半天,却也只憋出一句:“无赖!”换来胤禛一阵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