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不但下毒精准,解毒治病的手艺也不差。
建安五年,十月。
谁也没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许昌城**间被攻破。
唯有守城的曹仁拼死杀出血路,护着汉献帝逃出了城。
贾诩见荀彧,开口笑道:“昔日曹操远征徐州,陈宫、张邈勾结吕布谋夺兖州,你与程昱二人尚能固守数十日,今日是怎了?如此轻易便被我生擒活捉?”
荀彧同样笑道:“你家主公唐玉处心积虑,却是胜我十倍不止。”
贾诩道:“十倍?我看是百倍不止!许昌城人马纵然不多,但城高池深若无我主公之计,就是我贾诩也不能**间破城。”
荀彧问道:“我有一事不解,还望贾诩先生指教。”
贾诩俯视着荀彧,到也很是大度的说道:“你必定不解,我家主公何时将伏兵埋伏在城内。”
荀彧道:“不错。许昌城**被破,败就败在城内伏兵的手上。可我自问是个谨慎之人,敢断言绝没人能无声无息的将好几百人送进城内,还能瞒过我的眼睛。”
贾诩哈哈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一次入城几百人自然瞒不过你,可要是这些人分成数百批,每次只有二三人一起入城,你又能发现的了吗?早在主公还在江夏之时,便已经暗中派人潜入许昌,积少成多的道理你总该明白了。”
荀彧点了点头,又问道:“唐玉远去江东不回,从一开始就是在放松我的警惕之心,对不对?”
贾诩道:“对了,你也算是聪明人了。主公将大部兵马调离宛城,而他自已去江东一月多不归,一切都是为了放松你们的警惕。”
荀彧苦笑一声,道:“唐玉在精明也是背信弃义之徒,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贾诩沉声道:“唾骂?曹操帐下摸金校尉,专干偷坟掘墓的勾当,就不怕遗臭万年吗?陈琳在檄中说的精辟极了。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与曹操比,我家主公简直是圣人。”
荀彧不再争辩,转而说道:“乌巢大火,袁绍兵败如山倒。让你们占了许昌又如何,不过片刻的光景罢了。大军只要回来,你们又怎么能挡得住?”
贾诩道:“聪明人就不要说蠢话。曹操敢打吗?许昌城内可都是他帐下武的家小,就连曹操的两个小儿子似乎也在城内!”
荀彧道:“你们不敢杀,绝不敢激怒曹家众将。”
贾诩点头,缓缓说道:“我们不动手,曹操就绝不敢先动手。”
荀彧明白了,道:“唐玉与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你们一早就再等袁绍大败,趁着丞相追击之时突袭许昌,固然是攻城掠地,却也是为了救袁绍。因为你们知道,袁绍一灭,天下便无与曹丞相争雄之人。如今唐玉是江东的姑爷,刘表就是知道你们将兵马北调,也决不敢趁此机会背后发难。西边的张鲁又在力敌刘璋,俩家正是打的如火如荼之时,对中原战事怕也是有心无力。好深沉的心思,好好好。”
贾诩道:“夸奖就不用了,我放你去找曹操。你最好跟他说的明白些,我家主公只要颍川、汝南二郡而已,绝不会再近前一步。”
荀彧头也没回,径直走了出去。贾诩冷冷的眼神,心中暗恨,汉献帝跑了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狼狈的曹仁,身边除了汉献帝仅剩下几十人。
曹操见到曹仁时,仰天一声大笑,只听他说道:“唐玉贼子,任你千般算计,也抵不过一个曹仁啊!来呀,传令下去点齐兵马,我要立时夺回许昌,杀了唐玉。”
郭嘉道:“不可。”
曹仁怒道:“难道还要留他?你当真以为唐玉是什么真善的君子,他就是个野心勃勃之辈。”
郭嘉自知无理,可他还是说道:“依着曹仁将军的说法,咱们帐下武的家眷还在许昌,万一逼急了唐玉,狗急跳墙之事怕唐玉不是做不出。”
曹操闻言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管帐下之人多忠心,也绝不能不顾家眷的生死。
程昱忍不住说道:“为今之计,只好收拢兵马,先夺下青州一地,静观其变。”
曹操道:“静观其变?袁绍大败不能追,唐玉占许昌不能灭,如何静观其变?”
程昱又道:“那就分兵,丞相可亲领大军北越黄河追击袁绍。曹仁将军可带剩下兵马提防唐玉,这样可转被动为主动。”
郭嘉站出又说不可,“唐玉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非等袁绍兵败才出手,为何?明显就是不想袁绍被灭,眼看主公一人雄霸中原与北方。要是主公北越黄河,唐玉怕会联络江东一同图谋中原。到时,又当如何?动不得,绝对动不得。”
曹仁道:“奉孝先生别忘了,孙策是重病在身之人。”
郭嘉道:“孙策怕死吗?要是有机会冲出江东,认肥、夺寿春进而拿下整个扬州,他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主公,此时我们绝不能乱,更不能和唐玉翻脸。”
曹操道:“假若不能乘胜追击灭了袁绍,来日南北夹击,你可有退敌之策?”
郭嘉立马说道:“主公放心,唐玉绝不会与袁绍联手。”
曹操忙问道:“为何?”
郭嘉道:“道理是一样的,在唐玉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最怕的就是您与袁绍,只因不论谁一统中原与北方,接下来都会南下。或迟或早,唐玉都难免一死。我们能做的就是放过袁绍,暗助刘表灭了唐玉。”
曹操冷声道:“刘表是什么人,十个、百个刘表都比不上一个唐玉。”
郭嘉道:“刘表不行,刘备却可以。我们牵制篆东,凭刘备的本事没准就能战败唐玉。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将武家眷救出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