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得知她离开都城之后,杜衡就一直派人跟着她,只是路上遇到了几股不明来路的人,他的人死伤无数,最后失去了欧阳何月的行踪,那段时间欧阳何月正好去了朝雅,因此按照既定路线寻人的就没有找到她。
不过再他派出的另一班人马,在返回的路上看到了他们,那天她和苏离染的对话也被他的探子听到了,因此知道她一个人离开之后,他决定亲自来找她。
能不能够得到她的心,能不能够挽回她,就在此一举了。
总之,因为这是一个契机,是她主动离开的苏南歌,也证明苏南歌曾让她失望过,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现在苏南歌身陷险境不知死活,就算是她回去大概是也不能够改变大局了,但是他却可以,他还有机会。
本身他也希望苏南歌死,只是他不能够亲手杀了他,因为那样,将来有一天,让她知道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苏南歌的血,就只能够将她从自己身边彻底的推开。
如今这个结果,他觉得很好,不用他动手也有人替她出手了。
狡诈的笑容从脸上略过,屋子里那淡淡的药香味儿,真是让人觉察不出丝毫的紧张和惊心动魄,明妃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扬,“我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都能够看得出来,本宫怎么会让他得逞。”
“主子是有意的?”
这嬷嬷自打明妃入宫就跟在她身边,那是衷心的很,她明白抱团才能够取胜,她更明白自入宫跟了明妃就是明妃的人,她只能够祈求自己的主子得势,其他的都是虚妄的。
所以她凡事都是替明妃考虑的,在她的心里头十分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那倒也不是,是他逼我这样做的。”明妃伸手,嬷嬷递过去一盏茶,刚才她生气的时候,嬷嬷也是十分紧张的,她没有明妃谋略多,见明妃怒自然是知道事情棘手,但现在看到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头也是踏实了不少。
“他这个人最滑头靠不住,可是本宫又不舍的丢弃其它的卒子,只好选他了。”
明妃饮了一口参茶,此时如释负重,“他想要事之时,拿着本宫的玉佩保命。若是本宫不能够保他一命,他便是捏着本宫的把柄,自然是要将本宫供出去的。”
“是呀,是呀,老奴也是担心如此。莫非主子已有对策?”
那嬷嬷很是着急,更是好奇到底是不是有了什么绝妙的对策。
“哼,还记得前阵子本宫的白玉簪丢了吧?”
明妃轻飘飘地一句话,倒是好像答非所问。
“记得呀?”嬷嬷纳闷,这与那玉佩有什么关系,这玉佩可是王上亲赐,那玉簪也不过是随便赏赐的些物件,比起玉佩来说倒是没那么珍贵了。
“可是那与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啊?”
嬷嬷不知道事情的重点,她真是担心主子是不是太过于掉以轻心了。
“关系可大了。”
原来这太监入宫前曾和一个女子相好,只是无奈家中贫困,女子最后也没能嫁给他,入宫做了个宫女,而他却也阴差阳错的入宫做了太监。
只是入宫重逢之后,二人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宫女便是偷了明妃白玉簪的人,而白玉簪运出宫去,典当后的银票竟然最后到了这太监的家人手上。
她的白玉簪虽然不是什么王上御赐,但是却也是她喜欢的,所以东西一丢,她便派人去追查下落了,想必是不能够还在宫中,因为她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日了,那个时候只能够去派人在外头的当铺寻寻,还没想到,真让他们寻着了。
那个去查案的太监现了这个秘密,回来之后,原本是想要直接处死那个宫女的,但是那几天事情多了,这事儿倒是还没来得及做,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这样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啊,这可真是天助啊。”嬷嬷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早有后手,害的她白担心一场。
大牢里一片阴沉,腐朽的气息充斥着整座牢房。
昏暗中,破旧牢房一角关着一个孤独的身影,他呆坐在那已经踩的稀烂的,被用来当做他们床被的稻草上。
背后是一堵厚厚的墙,他靠着墙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原本进来的时候,他反抗过,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公平的结果,但是等来的是一些嘲讽冷笑。
他希望王上能够想通,他不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是明妃陷害他。
可是那是明妃,是妃子,他怎么会做出惩罚妃子的决定呢,慢慢的他失去了希望。
几个儿子也不指望他们了,只希望王上看在他们杨家人还能用,还能够保家卫国的份儿上,不要伤害他的家人。
最后,他彻底的失去了希望,只希望王上能够不要伤害他的家人。
他一个人死,死在贵妃的手上,他就担心自己的孩子遭受牵连,这个贵妃难免怕他儿子报仇,将来对他的孩子下手。
这些天他待在牢中,已经不去想自己怎么解脱了,而是在替自己的孩子考虑将来。
他也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仿佛看透了人生,活着功名利禄,辛苦营造,可是死的时候什么也带不走,自己什么也留不下。
这一生为朝廷领兵打仗,立下无数战功,到头来也抵不过小人暗算。
他不求什么功名利禄了,只希望王上还有一丝理智,还念旧情,如此便也能网开一面,到时候护他杨家的血脉。
“叩叩……”
有人在书房的门口站着,敲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