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十五章脆弱
气鼓鼓的却没有说一句话,欧阳和月看着他的眼睛,他一脸的不屑,仿佛错的人是她。难道外人的传言他信吗?她知道有人在谣传她和苏离染较好,自然会有居心不良的人说他们的闲话。
可是这一切她以为别人不知道,可是他一定知道的,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还不清楚吗?
但是显然是不清楚,显然是和别人一样,欧阳和月说不出的难过。
她本想在替苏离染说些什么,可是突然看到他眼眸中的那种冷漠,那一瞬间仿佛一根毒刺直接穿喉而入,她难受的不行。
所有的信任,曾经的一切希望,仿佛在一瞬间全都没有了。
海浪拍打着岩石,仿佛是将那缝隙里最后一点儿砂砾也裹挟着带走了。
“我没有。”
淡淡的一句话扔下,便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就连外面风吹过都听的清楚,这样的沉闷气息,让人都觉得要窒息。
算了吧,已经派出去的人了,也不要再为他争辩什么,如果他会误会自己,只能够说明他们之间不够信任。
与其拼命的洗清自己,不如沉默让时间来证明。
就在她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就此打住的时候,有人坐在了她的脚边。
“你是生气我说他不是?”
他的手戳了戳她的腿,并不温柔,声音也透着冷漠。
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气,听到他这么说,还这么不客气的戳她的腿,欧阳和月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看着坐在她脚边的他,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蹙着的眉头,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一股怨气往上蹿,要点了房子,要烧了大殿。
总之,一肚子的委屈不被理解,被人冤枉的滋味儿她是受不了。
“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索性抓了鞋子,随便往脚上一套就要往外走,他一把拉住了她。
“疼!”
他的手捏疼了她,她惊愕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这样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曾经的他哪怕她被蚊子咬到了,都要关心上半天,还要拿药来给她涂。
可是现在……
心凉了半截,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手。
“苏南歌,我想一个人静静,这段时间就不在您这里打扰了。明天请允许我和我的朋友离开,可以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底的寒意一直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口口声声护她周全的男人嘛?
不是,没有人可以护她周全,能够护自己周全的人,只有自己。
“他们犯了罪,自然是要赎罪的。宫里头待的好好的,你要去哪里?”
他的目光比刚才更冷,更陌生,“如果是为了去找苏离染我可以告诉你,你找不到他的,这里去他哪里,路途遥远,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
哼,都能够联想到这里了,想象力够丰富,信任度为零。
欧阳和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她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朋友因我获罪,那请王上看在我这个皇妃的面子上,请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跟我走。我好歹此时还是坤丘国的皇妃,我不是你的囚犯,这点儿面子你还是可以给的吧。”
划清界限,如此分明,坤丘国的皇妃!
如此说来,就代表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坤丘国和大酉国本就是两个国家,你是你我是我。
欧阳和月决绝的看着苏南歌,在他说那些话,在他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地时候,她就已经渐渐地看清了,在这个世上,爱情不是唯一,以为他可以值得依靠,互相扶持到老。
以为他可以护佑你周全,其实全都不是。
这个世上,唯有自己可以护自己周全。
因为别人会变,因为别人都是变数。
会因为各种原因,也变得不那么确定。
当他们变了,那自己的铠甲又没有了,拿什么保护自己。
就像现在,她的铠甲褪去,那么**柔软的面对他,得到的是什么?被他简单的封了他们国家皇妃的称号之后,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谁也说不得,骂不得,反抗不得。
自由不得。
这还是她吗,这是给她套上了一个枷锁。
她要的是自由,要的是温暖,要的是爱人,而不是一个困住她的又一个城。
“你说什么?”
他拉住了她的手,衣袖颤抖,他强有力的手臂,此时却没能够将她捏疼,眼中的愤怒仿佛火山喷薄待发。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强迫她看着他,双手扶在了她的肩头,使劲儿的摇晃着她,“说啊,是不是!”
“你让我说什么?”
她冷漠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已经不再是他的人。
“你和苏离染真的在一起了。你们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的眼神愤怒地像是一团火焰了,可是刹那间却又在接触了她的目光之后熄灭。
“我放你走。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早就该知道的,你们在山崖的时候,孤男寡女,怎么可能没有事。不然他那么放荡不羁地一个人,回宫之后,竟然女色不近,在你受罚的时候,揣着食盒在大风中等你。”
那个时候,他不是不心疼她,为了端王不得已的惩罚她,他表面冷酷,可内心也心疼她。怕大臣们说什么,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灾祸,他只能够表现的冷漠。
为了不让宫里头的女人给她使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