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安静,满屋的书香。
檀香味道在空气中萦绕,沁人心碑,让人十分舒适。
明亮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一室温暖,案机后紫檀木的龙椅上,眉目清秀,面庞俊朗的男子,手上拿着书卷,保持着一个姿势半晌没动过了,静静地仿佛一座雕像。
刚刚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明妃的病情显然不是真的,来的快去的快,显然蹊跷。
可是她这么阻拦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已经过来半晌的功夫了,一个求见的人也没有,宫里头也没有传出发生什么大事儿,眉头微蹙,似是心事千千万。
“王上……”
一个老太监,一脸谄媚的站在门口,半弓着身子,“您要调查的事儿查清楚了。”
“说!”
苏南歌突然来了精神,手上的书卷随意扔在桌上,一双眸子充满了期待。
刚才他就觉得明妃有问题,这老太监奉命去调查了,既然有了结果,那么他猜想的事情也就得到证实了。
“明妃娘娘的确是没有生病,太医看过她煎药的药渣了,在您面前喝的药,并不是什么药。”
老太监说到这里,朝苏南歌看了一眼,像是卖关子一样,“那是女人喝的补汤,不是什么药。”
“哼!”
那双眸子里的光淡了下去,果然如此,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要防谁?那个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原本关于杨将军地事情,他就不信,这次更加怀疑这个女人的用心了。
“派人盯住她,看她最近跟什么人往来,一有异常马上来报。”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那么有韵律,此时此刻还能够让他挂念的人,就是她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在何方,是否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挂念着她,还想和她一起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遵命。”
老太监领命就下去了,他走的时候,还将书房的门轻轻的带上了。
王上喜欢看书,不喜人打扰,若是不是吩咐下来的事儿,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就这样来扰了他的清净。
只是一波未为平一波又起,苏南歌离开了明妃的宫中,那边却又有了动作。
装病刚刚喝完参茶的明妃,面色又刚才的苍白,变的红润,即使那擦的厚厚的白粉也没能够遮住那红晕,这可是宫里头上等的参茶。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在太阳穴附近按压,她的确没生病,但是却烦恼的厉害。刚才拖了王上一时半会儿,估计他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是觉察出问题了,这个时候若是再让杨凯他们见到了他,那多半是要出事儿。
“来人!”
她睁开双眼,目光中寒气逼人,“马上传本宫的命令,赐死杨仁树,就说是王上已经下令。”
“娘娘王上的圣旨有吗?杨仁树乃朝廷重臣,就算是犯了滔天大罪,这等赐死的命令也是需要圣旨的,不然奴才不好传旨啊。”
那太监虽然跟了明妃很多年,可是他却是心里明白的紧,有些事情踏错一步那是满盘皆输,好不容易混进宫里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位置,却不能够因为一个将来,不一定能够混上皇妃位子的女人,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前途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弄不好还要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放肆!”
明妃没想到会遭到反问,一时间有些怒火上升,眼睛都红了,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她瞪着那个小太监说道,“这圣旨自然是本宫让你下的,本宫在你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一个奴才,现在也敢翻天了不成。”
随手抓起的杯子,扔在那个太监面前,摔的粉碎,太监抖了个机灵吓的连连点头,却还是不肯离去。
“既然如此,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给本宫滚去传旨。”明妃见这太监像是脚上有东西黏住了一样,就是原地不动,心里头本就焦急担忧,这更是气的不行,怕他这一耽误误了事儿。
这太监头也不敢抬,低头瞅着自己的长袍裙摆,声音低的跟蚊子一样,怕是触怒这母老虎,不是假传圣旨被赐死,怕是也会被拖出去打死。
“娘娘,奴才只是一个小奴才,最下三滥低等的奴才,虽然是跟在娘娘身边,但是却也是没有身份地位的。这贸然去传旨,也没有什么凭证,只怕是他们不听信于奴才。不如娘娘赐给奴才一个贴身的物件,这他们不信我,总是相信您的东西的吧。”
太监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这事儿若是东窗事发,明妃若是为了自保很有可能来个死不认账,那么他一定是这个替罪羊,非死不可。
若是有了明妃的东西,至少这是个证据,到时候也还能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说不定能够逃一死。
明妃盛怒之下真想将这个不听话的奴才拉出去砍了,可是方才听他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只是打发一个小奴才去,自然是没有说服力。
可是这若是带着自己的信物去的,到时候自己难逃干系,可是……
她突然嘴角一勾,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那太监,“这个东西总是有说服力了吧,见了这个东西,就如同是见到我。这可是王上亲赐的玉佩。”
这玉佩是她当年被册封为娘娘时候,王上亲子送给她的,这可是在朝堂上都亮过相的。
“诺,奴才这就去传旨。”
太监拿着那玉佩快速离开,生怕是脚步慢了,赶不上一样。
看着那匆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