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凉啊。”
欧阳何月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一句,说实话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喜欢的人对自己的关心,可能那时比较欣慰的欢心的,如果是不喜欢的人过多的盘问她的消息,她倒是觉得厌烦。
其实她内心的一股厌烦的气息,大概也不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他,而是因为清楚他盘问自己伤寒的事儿,大概是因为自己查不到什么了,所以才会忍不住自己盘问了。
欧阳何月伸手端了药汤过来,但是她却另外一只种放下了,经过他手的东西,现在她也要事事小心了,如果在她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出了岔子,大概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看了一眼那药盏,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你不怕凉了,小丫鬟不是说趁热喝嘛。”
“他们就是小题大做,我只不过是小风寒而已,他们就天天给我熬汤药。”
欧阳何月忍着喉头要咳嗽的冲动,憋的脸都红了,这个杜衡可真是会挑时候,若是在平时的话,她大概早就想要赶人了,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够冲动啊,得忍着,忍着不能够咳嗽出来。
“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好久不来这边了,我当是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多了,你都忙得无法过来了。”
欧阳何月其实不想取笑他,她原本也不在乎他的,但是必须要有话说,她就说道这个了。
“什么也不多说了,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如果病的厉害,就不要再那么操劳了,你这也该休息了。”
杜衡也没有暴怒,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好像是要透过她的表情看到她的心一样,可是想要防着别人的心,又怎么会让人一眼看穿呢。
而且欧阳何月对这个杜衡其实也是起了疑心的,只是觉得这么久以来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儿,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也就没有追究了。
杜衡的身上其实有很多东西,是她觉得神秘的,但是此时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没事儿,不过你一说我倒是累了。”说着她索性起身,往里面走去,外面可以看看书,看看奏折,喝喝茶唠唠嗑,可是里面就是睡觉休息的地方了。
一转身,欧阳何月的脸就已经憋的通红,就快要憋不住了,她假装伸着懒腰,看起来很是慵懒的样子,“我休息了。”
杜衡站在外面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那药盏上,这药她没喝,那她到底是真得病了还是假病了。
或许他还要再等等,等等看看就知道结果了。
“好,那你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杜衡说完便也离去,替她关好了房门。
听到房门关上,欧阳何月还是没敢放松,万一他没走远呢,她这一咳嗽立马就露馅儿了。她趴在窗户上,悄悄的往外看,看着杜衡个真的离开了。
她这才长吁一口气,接着喉头一甜,她忍不住一咳嗽,又是一口鲜血。
这几天咳血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殷红的血渍就好像是梅花的花瓣样一样,在白色的手帕里绽放。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难道不是自己吃了什么鱼刺啊什么的东西,将哪里扎破了,所以才一直咳血,不然没有道理啊。
古代空气都还算是清新,也不会有什么重工业的污染,水源更不可能被污染,那么她得了癌症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是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呢?
早上宫女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到,小宫女大概是怕她难过,偷偷的将从她头上梳掉的头发藏了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知道压力大了容易掉头发,熬夜多了也容易掉头发,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种状况了,只是觉得苦了那些个宫女了,还要顶着压力不想让她知道。
但是自己身体发肤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头发少了难道还感觉不到嘛,如果真的说感觉不到那可能就是自欺欺人了。
欧阳何月将帕子放在了床头边上,半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住了双腿。
现在看起来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但是她也很清楚,这只是她作为一个皇妃看到的景象,很多时候下面老百姓是不是过的幸福,谁也不知道,只听一面之词,只看表面,老百姓的死活谁知道呢。
她想要离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是神,就是神仙也无法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快乐幸福。
所以才有要度众生快乐幸福的佛出世。
为度众生成佛,他们甘愿受苦承担一些常人不能承担的,来度化众生。
欧阳和月想到这些,突然觉得法师不去度化众生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曾经劝过她,要不要为百姓考虑一下,她却说,末法时期,很多外界因素干扰,没有那么些善根雄厚的人了。
有能够听到佛法而不排斥,心生欢喜的都不错了,不要说让他们相信,并有出离心了。
她不听不信,法师给她说了两个例子就把她的嘴堵住了。
第一个她没有办法反驳,当时现代社会,很多坏人穿着僧袍或者尼姑的衣服出来骗钱,或者做一些很不光彩的事。
就给佛法抹黑,他们这些个假僧人,假尼姑败坏道德不说,还产生很恶劣的影响。
原本就不懂得f法的人,可能就会误解。
因此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很难改变自己对佛法的看法。
想要让她帮助那些比臭石头还臭还硬,还固执己见的人,她才不要去受那个气。
她当时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