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每个人的命运各不同。
欧阳何月正乘着马车四处游荡,想象着自己过着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是不知道啊她的行踪早就给宫里头的人盯着了。
自由,没有绝对的自由的。
哪怕她是皇妃。
十四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随时可能有被病毒传染,随时丧命的可能。他的母妃已经病入膏肓,却还是为了他啊,在努力地撑着。
苏南歌此时也已经开始了他的反击,原本不想掺和朝政的事儿,曾经做过一次帝王,甚至做帝王的无奈和束缚,所以权利对他来说,一点儿诱惑都没有。
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死,他觉得现在的生活除了没有欧阳何月的陪伴,就已经很好了,有吃有喝的,风吹不着啊,日晒不到啊,他也不会与别人争夺权利,还是个野种一样的存在,不会给任何人造成隐患,只有打仗的时候,他才被当做武器一样,拿出来用用。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看惯了生死,看透了人生,他觉得就好像做梦一样,一个梦境走入另外一个梦境,都是假的,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是假的,都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感受罢了。
可是他不是神,也不佛,没有出生死,也没有真正的参透什么,为了十四,他该做的还是要做。
他想要去给十四说情,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筹码,让老皇帝听他的。
他现在恐怕是更听信他身边那个女人的吧,那个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将来皇位继承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除了十四,他其实应该是第一个遭受打压的,不过是一场战斗输了而已,就将他曾经的战功全都抹掉了,拿掉了他的兵权。
而其他几个但凡有点儿建树的皇子都分别被以各种借口治罪。
剩下的只有太子和十皇子,而那个女人正是十皇子的母妃,太子暂时她是不敢动,也动不得的。
因为太子暂时还是十分得宠的,如果这个时候动太子,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想要见太子。”
苏南歌站在太子宫殿前,跟那个守门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自然是认识苏南歌的,但是他却也是个势利眼,知道苏南歌此时的处境,对他们的太子爷,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的态度是十分傲慢的。
面无表情,冷着嗓子,仰着下巴,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苏南歌,“你要见我家主子,有什么事儿吗?我家主子可忙着,没空见一些阿猫阿狗的。”
苏南歌倒也不生气,如果是以前谁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向来自尊心很强,很要面子的,像这样被当成小混混一样的对待,他早就该觉得受到了侮辱的。
可是他只是笑笑,仿佛没有看到那高扬的下巴,那鄙夷的眼神,那好像是在瞧着一条可怜的哈巴狗一样的眼神。
“麻烦这位大人,进去帮忙禀报一下,事关重大,不便在此透露。”
苏南歌尽量的保持着尊重的口吻,脸上还是不温不火的笑容,眼眸中也没有因为小太监的怠慢而带着怒意。
“我真的很着急。”
“你不会是为了十四爷的事儿来的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可是回去吧。这件事儿我家主子是不会插手的,,十四爷那是咎由自取、”
小太监都能够替主子做主了,这十四的事儿看起来是毫无转机的,足以见得皇上对十四是已经彻底的放手,让他自生自灭了。
“不是十四爷的事儿,事关太子,如果公公还在这里跟我拖延时间的话,到时候出了问题,不要说我没有早一点儿来通报。”
苏南歌看到小太监一点儿都没有想要通报的意思,而且转身欲离开,这让刚才还十分温和,保持谦卑,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苏南歌十分恼火。
他就像是换了个一个人一样,一脸冷冰的看着那个小太监,目光不躲闪,直盯着他,小太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毕竟眼前的人,再卑微他曾经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身手了得,这若是惹怒了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给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啊,都说是光脚的布怕穿鞋的。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这事儿我必须得弄个明白啊,太子爷那么忙,谁都要见他,谁都见,那他不得累死啊。你若是真有重要的事儿,你早说啊,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他说着转身就走,“你在这儿等着。”
就好像是觉得苏南歌会不懂规矩一样,他依然高傲的转头离开。
世态炎凉是肯定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分别心,就有妒忌。
人和人之间也是不一样的,靠的是缘分,习性相同的人比较啊容易吸引在一起,习性不同的人,就会排斥。
而一句老话说的很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苏南歌现在是一个没有兵权的人,徒有虚名,一个将军的名号,不过是可以享受那些待遇,可是却没有兵权。
连太监都瞧不起他,那是肯定的。
人吗,人性本善,可是周围的环境改变了人。
其趋利避害,也变成了人的本能。
苏南歌此时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用的人,如果像以前一样,他手握重兵,那么他还说是太子府上的贵宾,不只是太子府,任何想要在朝中过的安稳的人,都要一个坚实的后盾,都要靠着有实权的人,苏南歌就是他们的靠山,可是现在却是反着的。
苏南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