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在中帐宣读圣旨,也不让人陪同,行止间太过急切,禄公公宣个口谕都是气度轩昂从容不迫的。况且在此紧要关头,若有圣旨过来,我们必然会先一步得到消息。一想到此,我便心下一惊,抬眼望去,正瞧见光照下,匕首的影子落在圣旨上。”楼池月想到之前的惊险,有些后怕地感叹道:“好在你安然无恙。”
“池月。”云风不自觉得往她身上靠了靠。
走到帐门外,看到云卫一将她的背包拿了过来。“云卫一,扶我回去。”然后对云风道:“你回去歇着。”
楼池月这边刚换好衣服,云风端着早膳进来了,讨好地陪笑道:“先生,我陪你用膳,我也饿了。”
“好啊,正好你帮我布菜。”
这一餐,楼池月吃得心满意足,云风吃得手忙脚乱。
军医送药过来。楼池月看着云风,迟疑片刻。刚刚喝药时问过军医,昨天的伤是云风包扎的,她当然不在意肩头被人看去。只是云风,她怕他要多想了,不过,此时换旁人来换药,更是不妥。
“云风,帮我换药。”楼池月将药递给他,再寻常不过的声音。
“好。”云风不以为意,自然应下。
她背过身去,开始脱衣裳。
云风手一抖,药包差点掉了,忙转过身来,脸瞬时飞红,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快点呀。”楼池月只脱了一只袖子,露出一侧肩膀,催促道。
云风慢吞吞地挪到楼池月身后,才敢稍稍抬头,入眼的是一片雪白肌肤,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颤着手将她背后衣裳往下拉了点,才看到伤口。楼池月已将昨天的绑带拆了。那把匕首极为小巧,所以伤口并不大,并没有缝合。
云风稳了稳神,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明明比昨天完成得快,他却一身的汗。手指碰到她肌肤时,一阵阵灼热的酥麻传遍了全身。他飞快地逃出楼池月的帐篷,一股令他不知所措的热流在身上流蹿。
楼池月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肩,有些怔怔,肩头似乎还留有云风手指的热度。
她的心没动,难道身体动了?
你若安好,便是睛天。
早晨的太阳已然非常炽热。楼池月看着外面的阳光,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