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很用力地攥紧小拳头,“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母妃和姐姐的。”自从上次自刺杀事件后,她就磨着皇帝同意,跟着和禄习武。皇帝只当她一时心血来潮,却不知她坚持至今。如今她知道,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她要求得父皇同意,给她找些玩伴来,培植自己的力量。
楼池月想着保持嘉柔的纯真善良和孩童时的快乐,若是生命中只剩下痛苦的回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贤妃却早早地告诉她皇室的生存法则,权力才是生命中第一序列的。
第二天,当嘉柔笑眯眯地告诉她,不需要侍读了,她已经长大了。楼池月有些傻眼了,心里酸酸的,怅然若失。
“楼大学士,酉时,太子妃东宫设宴,请您务必准时赴宴。”东宫的嬷嬷神情恭敬,但口气不容拒绝。
楼池月恭敬地接下名帖,心下狐疑,还是满口应承下来。照常理推测,东宫应该不会对自己怀有恶意。不过,小心起见,楼池月还是多备了几方吸水性好的帕子,到时候把酒水偷偷吐了,只要保持清醒,她想自己应当能全身而退。
东宫,灯火通明,两排大红灯笼从前门一直通到正殿,透着喜气洋洋。
楼池月一身浅月色束腰藕丝裙,外罩一件大袖绯色宽袍,挽着双桃髻,有一绺秀发抹过额际,脸上蒙了一方绯色纱巾。只露出两弯秀眉,和一双总是垂着眼睑的眼睛。
楼池月略理了一下衣裙,并无不妥,轻轻提起了裙裾,跨过了高高的门槛,步态从容地走进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