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三百六十行之外有个外八行,传说,外八行是另类,更传说,外八行每天都活跃在我们身边,所以,出门需谨慎……
咳咳……好吧,这些都是季鹏飞听说来的,他也没见过真正的外八行,只不过,据他说,一会儿要见到的人,稍稍沾了点外八行的边。
那晓米嘴里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几乎是穿越了整个村子,直到村子最西头的一片坡地下,进了一户院落很大的人家,门口还真有个老农打扮的老大爷专门候着几人,见了魏博伦父女俩很是热情的打招呼,显见他们彼此是很熟识的人,老钟、老魏的拍膀子吆喝开了。
随后,这个被尊称为钟师傅的老大爷领着几人往院子里走去,季鹏飞悄悄对着那晓米挤眉弄眼的,那意思:老农变师傅……
这个院落是个三进的设计,虽是普通不过的砖墙房子,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不像一般的村户家里,鸡鸭啥的遍地“施肥”。
老大爷招呼几人在一进的客厅里歇了一会儿,就领着魏博伦和季鹏飞的老舅去了另一个屋子,临走前,叫魏晚霞几人随意。
待三人一走,季鹏飞就腆着脸的凑到魏晚霞身边谄媚道:“嘿嘿……大霞子,带我俩开开眼呗。”
魏晚霞一巴掌拍在季鹏飞的大脑门上,把他那张黑脸推远了,才亲热的拉着那晓米往第三进院子走去。
那晓米其实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只不过不像季鹏飞那么夸张的表现出来而已,不过,真当迈进了第三进院子,那晓米只觉得这纯属受罪来了。
一股股臭臭的刺激性气味,扑面而来,魏晚霞赶紧把兜里准备的三张口罩发给那晓米俩人,自己也戴上一个,这才算好了点。
那晓米疑惑不解的眺望了下屋子,可惜啥也没看到,季鹏飞也是伸着脖子瞎瞅。
魏晚霞见俩人这样,解释道:“这肯定是赶上开封了,要不平时味道不会这么强,走,进去看看吧。”
说完,转头冲着屋里吆喝了一声,“石头,你在不?”
屋里有人闷声应了,人却没出来,那晓米俩人随着魏晚霞往最左边的那间屋子走去。
越靠近这间屋子,气味越重,随后进了屋,那晓米才知道,魏晚霞嘴里说的开封是什么意思。
就见满屋子里的地上立着的都是半米见方的广口塑料桶,另有两年纪均是二十多的年轻小伙正蹲在地上,从一个拧开的桶里打捞出一块块似是玉石的圆环,那晓米瞳孔微张,这圆环她很熟悉,是雕刻镯子的元胚,现在很多现代化玉石加工,都是先用机器车出元胚后,在进行人工细加工。
知道有人进屋了,俩人中一穿黑色工装的小伙点头招呼了声,黄绿色的防毒面具下也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魏晚霞四处瞅了眼就不在多看,“嗯,你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就是领我师弟师妹过来长长见识。”
季鹏飞当初转学到京都,就是走的魏博伦的路子,魏博伦又正好是他考古专业中几门主课业的导师,私底下还与季鹏飞老舅排着师兄弟的辈分,自是没少给季鹏飞吃小灶,算是半个徒弟,季鹏飞也称呼魏博伦师伯,这么一算,就成了魏晚霞的师弟。
至于那晓米,这是魏晚霞为了规避麻烦临时的说头,其实,也是份彼此的信任。
小伙听了点点头,继续忙手里的。
魏晚霞待两人看了会儿,就领出了屋,三人均是大换气,显见屋子里面比外面更难闻,都影响呼吸。
三人在外面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那个穿黑色工装的小伙也出来了,用手指了指中间的一间屋子,让几人跟着。
这次进的,明显是间雕刻室,靠窗的一张大案台上,各色工具应有尽有。
小伙自行去了里间,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却是换了一身衣服,防毒面具也摘了,露出一张很是腼腆的脸,魏晚霞介绍,这小伙是钟师傅的小儿子钟石,熟习的人都喜欢叫他石头。
钟石给几人拿来几瓶饮料,笑呵呵的问道:“霞姐,昨个就听我爸说你们来了,还奇怪怎么没过来呢,咱们可是有两年没见了。”
“哈哈,还真是呢,两年没见你这颗小石头都长开了,小伙子更帅气了。”话说到半截伸手就在人家钟石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
屋里四个人,除了那晓米目瞪口呆外,其他人皆是一副习以为常,就连被掐的钟石,也只是一脸无奈的说道:“霞姐你还是这么威武啊。”
季鹏飞自来熟的一把搂住钟石肩膀,哈哈的道:“好兄弟,咱也算难兄难弟啦,来来来,快给你兄弟我科普下,刚刚你那是在干嘛……”
之后的谈话,有季鹏飞这个搞怪的,彼此都热烙了几分。
通过钟石的介绍,对于造假玉石,那晓米也算是明白了几分。
就拿翡翠手镯来说,一般情况下,都是把没水、没底、没色的砖头料,用机器车好元胚,浸泡在强酸或强碱调合成的化学剂里半个月,也就是那晓米几人刚刚见到的那些塑料桶,然后取出进行人工着色,再进入高压注胶机里进行注胶,之后就可以进行雕琢了。
现今市场上,之于翡翠一行已经明确给出了a、b、c三类划分标准,a类纯天然翡翠,除了物理性打磨外,应无任何对玉石自身的破坏。b类则是因为注胶加热的原因,破坏了玉石结构,翡翠的翠性不复存在,长期强光下,就会变黄,若是用打火机燃烧,填充物会变黑。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