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有个瞬间,异常安静。
真是丢人丢到全华夏了……那晓米顾不得看任何人的脸色,转身就跑,奔向万能避难场所——洗手间。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人们议论声渐起,若有若无的,视线总是掠向胥晋阳所坐位置。
而胥晋阳只微低垂着头,稳稳而坐,毫不畏惧各方投来的目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灵动的主持人赶紧救场,声情并茂的主持再次拉回人们的注意力,这才消减了大多数探寻,不过,总有那么几束特别好奇的仍时不时的扫过。
直到拍卖台上主持人倒数三个数,将要敲下定拍槌时,胥晋阳突兀的开口,“八千万!”
全场再次静瞬一秒钟。
“什么,居然有人出八千万,太不可思议了。”
“是不可思议,这可比上一个价钱整整高出两千万,价钱有些太过了。”
“这是谁家这么财大气粗?”
“不知道,不认识,估计又是哪家的二世祖吧。”
“……”
众人窃窃私语,主持人却激动不已,“那位先生出价八千万,八千万,还有没有要出价的?还有没有?要是没有,那么这件‘雪海听松’就归这位先生所有了,八千万,还有没有高过的?”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鼓动,见真没有人再加价了,倒数三个数,噹的一下敲下定拍槌,宣布本次拍品竞拍结束。
雪海听松,正是前几日虫虫新鲜出炉那件,因为有盘龙石盘这个前科,那晓米特意把这件作品藏在,她住的那间屋子里的大衣柜最上一层,专门放置乱七八糟东西的,最里面的某个不起眼的盒子里……为了混淆视听,她还在东西上面扔了两条内内做障眼法。
哪想,这都能被翻到,并且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今天的内拍上,那晓米怎能不惊讶,又怎能不生气。
她的人权!她的内内!!
唉,可惜啊,事情往往都是只能预估个开头,不能断言结尾,那晓米在某个不经意间不经意的狠狠蹂躏了某男人的某个不能被随便蹂躏的某某部位,尴尬败退……
听到竞拍结果,胥晋阳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轻轻捻起一只盛了红酒的酒杯,一饮而尽,眼光却透过空了的酒杯,越渐深远。
留守旁边的阿亮狠狠打了个哆嗦,暗暗嘀咕,三少的脾气越来越诡异了,果然“近了女色”就不一样。
时间在滴答中前进,拍卖也渐近尾声,而跑走的那晓米却始终不见回来。
阿亮瞥见自家老板越仰越高的下巴,这是即将发怒的前兆,阿亮屁股不自觉往远挪动一下,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殃及池鱼。
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眼洗手间方向,却见阿亮急匆匆的走来,心里霎时有了不好的预兆。
“三少,那小姐不见了。”阿力急切的低声禀报,满脸自责与不安,一双攥成拳头的双手隐隐有些发抖。
时间仿佛死水一般,再次静止,只不过,这次格外窒闷、漫长,但实际上,只不过几秒而已。
“阿亮,去把她绑回来!”
“是!”阿亮早已收起一贯的嬉皮,满脸肃穆的低声应到,毫不迟疑起身行动,待离了自家老板三米远才敢悄悄呼出口气,耳朵却悄悄留意身后,隐隐听见自家老板“回去自己去领罚”后,这才真正的大呼一口气,心中即为跟丢了人的阿力庆幸责罚不重,又可怜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
绑回来?天!绕了他吧,他又不傻,他可是早早就看出来那晓米小姐在自家老板心中的不一样了,就自家老板那瑕疵必报的性格,他要是真绑了那小姐,以后就等着受难吧……呜呜……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计呢……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着人再说。
内拍会结束后,其实还有个小型舞会,不过,胥晋阳并没有多待,内拍会一结束,就挂着满脸寒霜走了。
这让本来想上前打招呼的几波人,都只能望而却步,这几波人中,除了与胥晋阳熟识的,就是熟识那晓米的。
林守仁望着那满身戾气的背影,眉头深皱,心中不禁琢磨:内拍会时就注意到,晓米丫头是坐在这年轻人旁边,估计不是她亲戚,也是她姥姥家特意托付的,本来他见晓米丫头中途仓促退场还想上前询问下,顺便打个招呼,但却被这年轻人浑身所散发的气势镇住,逡巡不敢上前。
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晓米丫头的姥姥家是做什么?又或者,晓米丫头知不知道自家亲戚是干什么的?林守仁不禁心下惴惴猜测。
“大伯,刚刚走的特有气势那人,就是那姐姐家的亲戚吗?”一直乖巧跟在林守仁身边的林玲,突然急切的问道:“大伯刚刚怎么不去打个招呼,人都走了呢!”
林守仁收回沉思,扭头看向自家侄女,此刻正满脸埋怨的撒着娇。
“乖,跟哥哥去玩吧,那人一看就不好惹,咱不能给你那姐姐添麻烦。”
“我一向很乖的啊,不会给她添麻烦的,大伯,那姐姐最近是不是也在京都,那我是不是可以找她去玩?大伯把那姐姐的电话给我个呗。”
看着自家侄女过于急切的表露,林守仁有一瞬的停顿,这才慢慢说道:“你那姐姐换了号码,我这也没有。”
林玲一听瞬时瞪大的双眼,气呼呼道:“啊?她这人怎么这样,亏大伯对她那么好,她攀了高枝就把您甩到脑后,这人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