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也就只能搁在肚子里腹诽下,之后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而被腹诽的胥晋阳,外表看着倒像是睡着了似的,实则脑中正不停的播放着幻灯片,有刚认识那晓米那会儿的,也有两人同住一处之后的,更有他受伤那晚她的焦急与惶恐,一遍遍,清晰的再次呈现,胥晋阳无意识的攥紧了戴着扳指的那只手。
而叫他更烦躁的是,耳边又再次回想起这次回老宅时,胥家家主那很是诡异的话。
“既然你自己认下了,那可要看住了,万一做出点什么对家族不利的事,到时候可就不是凭你一人之力能护得住的!”
“还有,胥家不养闲人,十月份的缅甸公盘,我要至少十年的翠石供给……”
想到这,胥晋阳咬了咬牙颌骨,微微调整了下仰靠的姿势,吓得前面正从后视镜中腹诽自家老板的阿亮赶紧缩了脖子,老实开车。
而距离两辆车百里之外的某处沙窝前,葛坤和吴天两人正背着月亮放水。
“嘶,好家伙的,这温差也太大了,太影响我的排泄系统了,本来还想蹲个长途的。”正放着水的葛坤狠狠打了个哆嗦。
“……”一旁被拉出来做伴的吴天很想说,早知道你想解决长途,他指定不出来闻臭味儿。
俩人解决完拉撒大事后,马骝的钻回车里准备继续睡觉,不过临睡前,葛坤突然问了句:“我说小天天啊,你这么卖命的帮着老吴家的那个老头子好吗?”
吴天却没急着说什么,而是翻了个身,脸冲着窗外半响才淡然道:“那不是卖命,是各取所需。”他很快就能跳出那个大染缸了……
葛坤听后,一时陷入了沉思。
而距离葛坤两人的百里之地外,韩馨兰一伙四辆车刚刚熄了火准备休息。
小胡子披着件大棉袄,先是吆喝两个兄弟开手电筒检查一下车子,后又招呼了一帮兄弟下车抽根烟解解乏之类的。一来二去的还说荤话。
一张相很是猥’琐的小个子嘿嘿贱笑的靠近了小胡子道:“大哥,那姓韩的小妞滋味咋样啊?跟兄弟几个解说下过过干瘾呗,嘿嘿嘿……”
小胡子嘴里叼着烟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道:“滋味?啧啧……姓赵的挑的女人能赖的了?哈哈,只能跟你们说妙可不言。那叫’床声,够浪,哈哈哈……”
猥’琐小弟一听眼睛唰的一下贼亮贼亮的,舔了舔有点儿干裂的嘴唇道:“大哥,嘿嘿。兄弟们能不能也尝尝?”
旁边一黑胖的高头大汉啪的一巴掌乎在了猥’琐小弟的小肩膀上,哈哈大笑道:“我说小伟’哥,你小子真不愧是个急色’鬼,下午那会儿不是刚搞完,咋滴,这才多大会儿啊下面又耐不住寂寞了?哈哈,你小子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哈哈哈……”
被嘲笑的猥’琐小弟当即没好气的一把撸掉黑胖大汉的糙手,呲着牙的顶回去:“草!你个老小子可别在兄弟面前装相了,当我们没看见是咋的。就你那张大臭嘴,哪回不是故意对着姓韩的那小妞的嫩脸喷气来着,哈哈,喷着有感觉没?是不是跟下面那兄弟一样舒爽?哈哈哈……”
一众围着的五六个人,听见猥’琐兄弟顿时哄笑一堂,各种荤话张嘴就来,时不时的再吹上两声流’氓哨,浑然不在乎别人看他们这一帮人的眼色,这让一直等在车里看到这一幕的韩馨兰顿时一个机灵,浑身更是凉飕飕的。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人扒光了一样。
而段家的一辆车里,被哄笑声吵醒的段幽幽烦躁的看了眼车外不远处的一众人,鄙夷道:“一帮臭流氓!”
哄笑的人堆里,小胡子吧嗒吧嗒抽完最后一口。顺手将烟头仍在地上用脚尖按进了沙子里,问向猥’琐兄弟:“跟踪器查看了吗?那补给车队距离我们多远?”
说到正事,猥’琐兄弟稍稍收敛了猥’琐相,拍着胸脯道:“查了,我办事大哥就放一百个心吧,现在那补给队就在前方五里处停靠着休息。我中午那会儿打听过,要是中途不碰见黄毛风的话,这次这车队顶天了三天的行程。”
小胡子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一众兄弟道:“行了,砍够了就都赶紧上车休息,别误了明天上路。”
一众人纷纷应了声知道了,但就剩猥’琐兄弟磨磨蹭蹭的又走到小胡子跟前贱笑道:“那个,嘿嘿,大哥啊,那姓韩的小妞?嘿嘿嘿……”
小胡子咯嘣弹了猥’琐兄弟一个脑蹦,又见一众兄弟纷纷竖起耳朵等着听的贼相,要笑不笑的道:“你小子倒是着急,行啦,我可得提前跟你们说好了,任务没完成前,什么也别想,知道不?”
众人一听眼睛瞬间贼亮贼亮的,尤以猥’琐兄弟最甚,小胡子这话可是有深意的,任务没完成前别想,那完成之后呢?众人对视一眼后,嘿嘿的猥’琐着笑个不停。
坐在车里的韩馨兰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望着那笑的好不猥’琐的一帮人,顿时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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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地下墓穴中,那晓米在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撼动棺材盖半毫米后,果断先放弃,叫虫虫拿出睡袋准备先睡一觉攒足了精神在接着干。
躺在空寂寂的墓室里,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那些星星点点的惨绿色光点时不时的飘起又落下,那晓米往睡袋里缩了缩脖子,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却不想这一天连惊吓带疲累的,不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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