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告诉你,下午段家的人来找过咱家那位老爷子了,呵呵,好似谈的是什么婚约,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秦姨撂了这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晓米感觉有点儿冷,扭头一看,胥晋阳沉着脸,正浑身冒冷气,一股不安嗖乎而至。
晚饭仍是胥晋阳下厨,那晓米洗完澡后,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发呆,天马行空的瞎想,偶尔也会假想一下明天要去的胥家祖宅会是个什么样子。
飘香的饭菜味儿,瞬间扯回了她的注意力,见胥晋阳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那晓米只得跟着默默用餐。
俩人都细嚼慢咽的,每一口都要反复咀嚼好多遍好多遍,直到没了滋味。
那晓米突然又冒出来一个直觉,这顿饭,有可能是最后一餐,两个人的最后晚餐。
她讨厌这个直觉!
一顿饭拖了一个多钟头才吃完,饭后,胥晋阳洗碗,那晓米抱着抱枕看着他洗碗,灯光下,俩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这一刻,静谧而美好,那晓米的心跳的也很快。
收拾利索后,俩人并行的往楼上走去,路过胥晋阳的房间时,他并没有停,而是继续陪着那晓米往前走。
那晓米的心再次快速跳动,呐呐的想到,这……不会是要啪啪的节奏吧,不会吧,是不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有木有!再说,这个气氛下啪啪,是不是太不浪漫了,而且,这算什么?离别的啪啪?
……
一路胡思乱想的进了卧室,直到砰的一声关门声惊醒,吓得那晓米嗖的一下跑到房间一角,还防狼似的护住自己胸部,磕磕巴巴的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沉默了一晚上的胥晋阳突然嘴角上弯。眼里也渐渐有了笑意,显见是被那晓米娱乐到的。
“你这样问,是想邀请我真干点儿什么吗?”胥晋阳反问。
“怎么可能!我……我是问你,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那晓米呛声。
胥晋阳低声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的那晓米浑身颤栗,不是吓得,是爱的!
咳咳,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种偏爱,那晓米就是个偏爱声音的。俗称声控,而胥晋阳,刚好有一把磁性而张力的好嗓子。
“坐这来。”不知什么时候,胥晋阳已经坐在了床边上,还拍了拍床面示意那晓米也坐过去。
那晓米坚决摇头拒绝了,笑话,那是床唉,很危险的,她傻了才会坐过去!
虽说两人已经很暧昧了,但也仅仅是暧昧好不好!在两人都没有正式挑明关系前。还是应该离远着点儿。
见那晓米没动,胥晋阳再次轻声呵笑,边笑边诱惑道:“你不是一直好奇石质钥匙?过来,我说给你听。”
“真的?”那晓米瞬间眼亮,嘴里虽是问着真假,但脚已经往那边迈了,可见这个诱惑搔到了痒点。
离床还有一米的距离时,那晓米终于又有了警惕,刚要往后退一些,人却已经一个旋转被胥晋阳压在了床上。塌陷的柔软床垫上,要是不仔细看,估计都快找不见那晓米的身影了。
“啊!你干什么!胥晋阳!你快给我起开!”那晓米拼命挣扎。
“别动!就抱一会儿!”胥晋阳声音暗哑,收紧了抱住那晓米的双手。
那晓米听话的真不敢在动了。因为就在刚刚的挣扎间,她感觉到了腿根处的坚硬。
据说,越挣扎越刺激……
她还是不要再刺激某雄性的好。
那晓米老实后,胥晋阳也真没在干什么,就连呼吸也渐渐均匀。
“喂,你不会睡着了吧?真要睡。您老能不能换个地方,很沉的。”被压的那晓米默默抗议。
胥晋阳没吱声,不过却侧了侧身子,减轻了那晓米身上的重量,一只手却仍坚定的环住她,低低的交代起来。
“明天去了老宅后,别人问你话你都不用搭理,老爷子要是问了,问什么你照实说就行。”
“如果问钥匙呢?”那晓米追问。
“他不会问你这个!”胥晋阳万分肯定。
“哦。”
“还有……”胥晋阳停顿不说了。
“还有什么?”那晓米顺嘴接话。
“没了……”
那晓米卡壳。
胥晋阳再次闭眼不动。
时间在静默中滴答流去,不知不觉中,总盯着房顶瞅的那晓米也有了睡意,眼皮子吧嗒吧嗒的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恍惚中,似是感觉嘴唇上一片湿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嗖乎消失了。
那晓米吧嗒吧嗒嘴,再次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那晓米再次醒来时还有点迷糊,却又猛然惊起,咕噜一下翻身往边上看,好在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了,咳咳,衣服也还是昨天那套,原封不动的穿在身上,那晓米这才后怕的拍拍小心肝,赶紧起身去洗漱。
只是心里却仍旧嘀咕,她怎么就那么放心的在他边上睡着了呢……
别墅到胥家祖宅要穿过整个腾冲市。
从下了车,进了这座很是阴森森的宅院后,那晓米都是晕乎乎的,是被宅子里的路绕晕的。
那晓米不禁腹诽能坐车进院的胥晋阳不地道,居然把她独自丢在进门口不远的一间门厅房里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足足在那一个人待了小半个钟头,才见到一穿着灰色唐装打扮的瘦老头引她进院。
一路穿林过柳,庭院深深,走的那晓米早分不清东西了,只得紧紧追在灰衣瘦老头的身后,就怕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