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那晓米去楼上洗漱,季鹏飞帮着在楼下归拢要卖的半开料。
“啊!!米妞子快来,快下来!”
正刷着牙的那晓米突然听见季鹏飞的惊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挂着白胡子就匆匆往楼下跑,结果啥事没有,就见季鹏飞这个不着调的正猫腰看她买来的那块老帕敢砖头料。
季鹏飞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噌的就站了起来,指着砖头料嘴里惊怪道:“米妞子,这石头你捡来的?”
那晓米找了块手巾擦嘴上的牙膏沫子,“啥石头,那是毛料,我买的,咋啦?”
季鹏飞声音又高了一度惊讶道:“啥?你买的?啥时候买的?多少钱买的?在哪买的?哎呦,你个死妮子居然也惦记着一夜暴富咋着,你懂赌石吗?你知道啥是毛料不?我看你就是被人骗了!这块石头我可有印象了!扔地上白让我捡我都嫌沉,还有你这样的傻帽去花钱买!”
那晓米也瞪了眼睛,“你说谁傻帽呢!你才不懂,这是毛料,里面有翡翠!”
嘴上虽是强犟,但心中却直打鼓,她当时是因为好奇为啥她能见到石头发光,才买回来,后来让韩东林这一闹,她就把石头的事情给忘了,这会儿听季鹏飞嚷嚷才想起这茬来,眼睛不自觉的就往石头上瞄去。
这一瞄,那晓米的心神当即被集中,心跳立马加速,眼中闪过兴奋、惊奇和不解。
哈哈!果然,她再次看到石头发光了,而且,更惊奇的是,刚刚头一眼,那一闪而过的如x光照出来的照片一样的黑白灰影像,咋个玄幻了得啊?
最最惊奇的就是在那个影像里,整个砖头料透明的只剩下个外壳轮廓线,在贴近黄白皮壳那一面的内部,却透视出了一个不是很规整的浅灰色长方体,而她看到的石头发光,其实光源就是从那个长方体上散发出来的,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啊?难道她眼睛真出啥问题了……
那晓米使劲儿眨眨眼睛,想再次应证那个影像,可惜,除了石头在发光外,并没有再出现那个影像,难道真是她眼花了,或者是幻觉?那为啥昨天没出现这种情况?
季鹏飞啪一巴掌拍在那晓米肩膀上,“喂,傻子,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啊,这真是你买的啊,那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
“三百……”那晓米回了魂,扒拉掉肩膀上的手,“我可是伤员,你这一巴掌也不怕给我弄个内伤啊!”
“嘿!我这是要拍醒你好不,痛才能长记性,三百……还好不是三千三万……不过,听着是不多,可你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不?嗤……想你也不知道,要不也不可能上这个当,亏你还是从小长在咱古玩街的呢,说出去我都替你害臊呦……”
默念一句交友不慎要忍,那晓米自动过滤损友的挖苦,“啊?这石头还有来历?啥来历啊?你说说。”
季鹏飞丢了那晓米一副无药可救的眼神,自顾自的找来个小板凳,挨着砖头料坐下,“也就俩月前,一个外地来的珠宝商来咱这街上扫货,正好路过李记原石店清库房,哦,就是隔着鸿运三家的那家李记,也是个老店了,十五六年的老底子,清着清着就翻出来三块早前押着的老帕敢料。”
“嘿嘿……据说表象非常不好才剩下的,但架不住现存的老帕敢料解一块少一块,价格自是高的离谱,一般人看不准都不会下手,那天也是那外地珠宝商正巧看到了,还看对了眼,和来喜叔你来我往的砍了半天价,才买下一块黄白皮壳的。”
讲到这,季鹏飞还意有所指的斜眯了一眼地上的砖头料,这砖头料唯一剩下的一面皮壳,还就是黄白色的。
那晓米不笨,听到这里,剩下的大概也猜到了,悻悻地接道:“不会那外地珠宝商当场解了石,我这块就是那块老帕敢料解石解剩下的吧……”
“哼!那还用说,当时解石闹得动静可大了,一听说有人要解老帕敢料,还是花了二十多万买的都不看好的料子,整条街爱凑热闹的都去了,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那最后解出翡翠了吗?”那晓米急急的问道。
“哼!当然解出来了,要不你上哪买这么大块的砖头废料去,不早被切成豆腐渣了。”季鹏飞没好气的说道,还加重语气在大块俩字上。
确实,那晓米买的这块少说也得有五十公斤,要不是原来的原石解不出翡翠,那还真没可能被剩下这么大块。
那晓米虽没深接触过赌石,但这条街上,赌石解石也算是个茶余饭后八卦的重点话题。
这样一来,按照正常思路,确实不会有人在去买这样的废料,但是那晓米不一样啊,她是因为那奇怪的发光现象才买的,而且刚刚她又发现了新的不可思议之处,这叫她怎么死心,嘴里强犟道:“你记性就那么好?这块也许不是那块的废料呢,反正我不管,三百块呢,可不能就这么白瞎了,我一会儿就找地方把它切开来看看,没准切出个帝王绿呢!”
“嗤……”季鹏飞再次鄙视,上上下下瞅着那晓米,毫不客气的揭穿那晓米老底,“你也就听说过个帝王绿,翡翠其他种类怎么划分你知道几个?”
“……”貌似,她还真不知道啊。
要知道,别看她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但是上一辈子她,因为家庭原因,性格上其实是个挺别扭的人,季鹏飞算是少见的几个能和她聊得开,她也能在他面前放的开的人,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个十足十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