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姗娜气结,却也力图挽回早已一半倾在烈焰焚烧的命运:“你若是就此对我下手,母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你的母妃陷害我的母后时,又何尝考虑到她是一个城的王后?”小沅冷笑,笑容,似冬天的冷月,散发出素寒的光。
这时候她竟然把绿妃抬出来?可是,绿妃安在?难道,一个丧家之犬还能抢袱不成?
那就让她不服来战好了,让绿妃也尝尝这城堡的防御能力。她等着绿妃的报复。
其实,这城堡里要杀她还有一个逸风呢!杀与不杀之间,两票对两票,都是平手!她不认为她到时是一个被指着鼻子谴责之人。
“随你怎么说吧!”实在没空和姗娜废话,天,很快就要亮了吧。思及此,小沅手中的针就这样没有悬念地扎在了姗娜的胳膊上。针筒里流的的溶液,溶于水,也即将融入她的血。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是毒吗?姗娜还想思考些什么,可是,她虚弱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
“真没想到,这罐容器不仅仅是容器,还随身附送一个另一个空间的实验室。”小沅自言自语。若不是之前问过月蔷薇,今晚被吓到的第一人应该是自己吧。
一切结束时,水牢还是那个水牢。时间无痕,没有第二双眼睛的窥视,谁还能说得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对了,要把这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就像自己内心的阴暗面,要存放到无尽的暗黑的天穹里,才是份量最重的安全。
黑夜里,小沅嘴边的窃笑声是玻璃碎裂时的光,而后,她要用锋利的玻璃去割伤害她的命运。
可是,可是--
走廊的尽头,竟然站着月蔷薇,黑色的眼睛里泛着不融于夜的光。
“月蔷薇,你、你醒啦。”仿佛自己最虚伪的灵魂被曝于阳光下,小沅慌忙把容器放到身后,且心虚地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