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冰雕置了一地,细碎的冰屑铺落如银。廊柱旁倚着一个人,抱着膝半蜷的睡去,脸颊在风里冻得发红,身边还散着几枚冰凿。
不知什么缘故,一簇簇乱焚的心火突然熄了。左卿辞看了许久,缓步近前,她蓦的醒了,见是他才放松下来,又说不出什么,“已经雕好了,我走——”
“你累了,先睡一阵。”他的声音很柔,修长的手捂在她眼上,她忽然觉得疲惫极了,意识也开始昏沉。软绵绵的柔躯滑入了左卿辞的臂弯,他横抱起来,一路走回卧房,白陌知机的合上门退了出去。
左卿辞将她安置在榻上,替她脱去靴子与外衣,正要覆上锦衾,忽然停了一瞬,解开她的小衣检视莹白的脊背。肌肤一片柔细光滑,旧伤已被药浴消去了痕迹,但指尖略为着力的抚过,仍能感觉到肌理细微的起伏,凸凹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