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筱筱离开西诚国的这段日子里,整个西诚国的皇族爆发了一次十分恐怖的内乱,原因自然是要从赤离的被自杀说起。
因为筱筱早就离开了西诚国,而大司又是利用了这样的一个时机劝说赤离上门,借机杀掉了这个自己辅佐了多年的皇子。
虽然是进行了严密的部署,也尽了最大的努力堵住众人的口舌,但是终究是皇子的事情,兹事体大,所以当夜因为这件事情大司就同赤云一起进了皇城。
“罪臣(儿臣),叩见陛下!”
因为出发之前赤云便已经派人通传了,所以两个人进入皇城的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的。
虽然是夜半时分,但是皇帝似乎看起来一直都没有就寝,所以当两个人被人带领着来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皇帝看上去依旧是精神的很,甚至唇边带着几分笑意。
“儿臣向父皇请罪,皇弟今夜十分登门来声讨儿臣的王妃,结果因为皇弟证据有误,儿臣解释之后皇弟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事实,情绪激动之下居然在儿臣的府门口自尽了,儿臣没能及时阻止,还请父皇责罚!”
赤云身上依旧是一件常服,话语间的自责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急切,似乎都在印证着他的话都是事实。
“罪臣向陛下请罪!”
大司不发一言的跪在了赤云的身侧,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重复着自己有罪,这样的态度倒是让皇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一直以来全国上下都知道的,最推崇赤离的老者。
“大司今日向朕请的可是什么罪过呢?”
皇帝显然对于赤云的说辞不感兴趣,反倒是微微眯起双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跪在地上的大司。
“臣听信谗言,鼓动赤离皇子同赤云皇子相争,因此害的离皇子羞愤自裁,老臣罪无可恕!”
大司始终低垂着自己的脑袋。死死的趴在地上,好像有无形的压力让他抬不起头一样。
“既然大司你已经承认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朕的儿子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老三也因此要背上世人的误解。大司你这一次确实是罪无可恕啊,既然你承认了一切,那来人啊!”
皇帝似乎都懒得去仔细的对峙一番,又好像这一切其实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不过是说完了话深色坦然的冲车外面高声喊了一句。
话音未落。两个御前侍卫就快速走进了御书房。
“陛下!”
“把大司压入天牢,着人录取一份口供,一个月后处斩!”
“是!”
“老臣谢陛下!”
大司叩拜过皇帝之后并没有允许侍卫上前押解自己,而是十分坦然的站起身子,抚平自己衣摆上的褶皱,神色淡然的自己转身走出了大殿。
“父皇?”
“大司既然已经忍了罪你还有其他的要说?虽然这件事情现在你不过是个连带的罪责,朕最多也就是罚你紧闭几日,但是朕想着,这其中的真正缘由皇儿自己清楚得很吧。”
皇帝端坐在高处,俯视着这个从小就稳重的超越年龄的儿子。想着这么多年自己这么多的儿子争破了头的样子,这一刻他突然变得莫名的释然了。
“罢了罢了!你先去吧,回到王府思过半月!”
皇帝似乎很是疲惫的直接赶人,而赤云一直攥紧了的双拳却因此变得更加颤抖了几分。
“谢父皇!”
看着赤云缓慢的退了出去,皇帝整个人似乎是疲软了下来,靠在椅背上面色苍白。
“现在这样你就满意了?离儿不过是个孩子,他是朕的儿子啊!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要逼我同你撕破脸面?”
“陛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敢逼迫您呢?”
随着女子的声音响起,琉璃屏风后面闪身走出了一位中年女子,只见她手上拿着一柄玉如意。面色泰然的走向已经闭上了双目的皇帝。
“陛下您最清楚臣妾想要什么了,臣妾这么多年如此尽心的伺候陛下,如此努力的记得当初的约定,现在不过是想要回一些自己应得的东西。难道陛下您这是舍不得了?”
女子站在皇帝的身侧,脸上带着三分的笑容七分的委屈,话语间的意思好似真的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美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造孽!朕活该啊!”
皇帝虽然人靠在椅背之上,但是布满皱纹的眼角此刻真实的划过了一道泪痕,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啊!
人道西诚国的现任皇帝是继位了自己的皇兄。只因为当年他的皇兄刚刚登基不久便病故,因为并没有留下什么子嗣,所以这皇位便给了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而事实上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美化过的肮脏过往。
赤云的母妃其实并不是皇帝的原配,她是先帝的宠妃,也是皇帝原本的嫂子。
而先帝之所以早年病故,其实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是所谓的常年嬴弱,料想一个嬴弱的皇子怎么可能在众兄弟中夺得最后的胜利?
所以先帝其实不过是被自己的这位美丽的枕边人给下了毒,至于这下毒的真正原因,不过就是叔嫂之间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年的先帝虽然是中毒已深,但是他终究是站在权利的在最高点,自己的身子每况愈下他也并非全然不知。
只是等到他察觉出了这其中的由头的时候,身体真的是快要回天乏术了,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也还不至于一夜之间暴毙。
更何况一个男人查出了自己被人带了绿帽子,还是被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