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打开门的夏侯冰惊喜的说了句:“老师您来啦!”
“你个丫头打电话给我,我怎么能不来呢!”
等夏侯冰让开身子方远山才看清,门口站了一位年约六旬,精神矍铄的老先生,穿着一身月白色对襟汗衫、亚麻裤,一双老燕京布鞋,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文化人味道。
方远山赶忙站起了身子,走上前伸出手道:“这位老先生您好,这么热的天气还麻烦您老跑一趟,小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呵呵~小伙子挺会说话的。”
旁边的夏侯冰介绍到:“这是陆志明陆老师。”
“陆老师您好。”
方远山也不等夏侯冰介绍,跟着说道:“我叫方远山,陆老师喊我一声小方就行。”
“小方你好。”
等双方坐定、寒暄过后,这位很有古风气息的陆老师开口说:“不知道小方找我过来什么事的?”
“陆老师是这样的,这位方远山先生有点外国金币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的。”
方远山恭敬道:“是的陆老师,小子在国外工作,前段时间偶然得到了一点金币,也不知道值不值钱的,想请您老人家帮忙鉴定的一下的,您放心,鉴定费咱按行内最高标准来算。”
“那好吧!你把金币拿出来给我看看。”
对面的方远山已经在等着对方说“什么钱不钱的,我是为了钱才帮你鉴定的嘛”?更甚至怫然不悦,挥袖离去。
方远山的眼力好啊!很多时候会看到一些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比如这位陆老师,在听到他说行内最高标准的鉴定费后、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而过。这让这位陆老师的形象在方远山的心里一落千丈,之前涌起的崇拜感荡然无存。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这么大热天的跑过来,跟你非亲非故的帮你鉴定什么钱币,不为钱难道跟你关系好啊?
想通这一点的方远山,心态很快又调整了过来。笑着说:“好的陆老师。”
从包里把那一盒子金币都拿了出来,上面的也就水渍被他擦了一下。至于上面的氧化物什么的,实在是没时间慢慢搞了,看到那一大堆钱币,他的眼睛都花。
接过去的陆老师轻忽了声:“分量不轻哦~”
“我也没称,具体一枚多重也不知道。”
对面的陆老师不禁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方远山的行为很是不满。这位陆老师拿起自己带来的一个小挎包,从里面拿出了手套、放大镜、还有一个像手持计量器一样的东西。
带起手套拿起钱币看了一眼,抬头朝方远山问道:“你没有除锈?”
“除锈?那是干嘛?”
这位陆老师摇了摇头又不说话了,从包里拿出了各式工具,带上眼镜后仔细的把金币上面的污物给除掉,怕损伤到金币、这位陆老师“除锈”除的很仔细,那轻柔的动作像小伙子抚摸心爱姑娘的肌肤一样温柔。
看不懂的方远山也只好默默的喝茶等着,怕影响到这位陆老师干活,他连喘息都不敢大声。一枚金币这位陆老师清理了十几二十分钟,最后才拿起旁边的放大镜仔细的瞧了起来。
方远山看得暗自心急,又不敢发出声音惊扰到这位陆老师。说实话、这些金币本来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现在正缺钱缺到内伤的方远山还是盼望“它们”有个好身价,起码也能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位陆老师才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金币,把手套眼镜全部摘下后说:“恭喜小方了,这是枚“大开门”的古董金币。”
“您的意思是很值钱?”
“这是美国在1873年铸造的5美元金币,存世量不多,但也不算少。你这枚品相不是太完美,不过也算完好,应该能值点钱。”
方远山想到他空间那几千枚的金币,希冀到:“那这一枚到底能卖多少?”
陆老师考虑了一会说到:“大概在一千美金左右。”
本来还抱着很大希望的方远山,这下傻眼了~惊问到“啊!就一千美金啊?”
不怪他惊讶,一千美金按现在的汇率也就六千多华国币,他空间三四千枚也不过才三四百万美金,这让方远山把“失望”两个大字挂在了脸上。
“恩,钱币的价值跟存世量是有很大关系的。就拿这枚5美元的金币来说,现在市场上流通的还是有很多的。”
简单的给方远山解释了几句,陆志明心里就是满满的无奈。近些年收藏热潮的涌起,让很多人见个东西就当宝物一样的拿去鉴定,以为发现了什么稀世之宝,可惜都是一些一文不值的东西。
陆志明在大学里虽然教授的是宝石鉴定课业,但是他平时也对古董钱币有所涉猎,多年的兴趣爱好之下、实践经验也算丰富,平时偶尔的也免费帮人鉴定个钱币什么的,不过也止步于兴趣爱好了。
可惜流年不利,他的儿子学会了赌钱,帮儿子还了几次债务之后、陆志明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老底也掏得空空。不得已之下只能出去想办法赚点外快了,夏侯冰在了解恩师的窘境后,在听说方远山需要鉴定金币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这位恩师。
作为一位大学教授、此时却腆着脸跟人解释这些在他心里认为幼儿都应该知道的事情,而且还不得不露出一副笑脸,这让他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怎么就生了那么个儿子!”
不死心的方远山追问道:“那时间长点是不是更贵啊?”
陆志明不得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