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去的地方大多也是繁华、相对更容易讨生活的城镇。

按照晋国的情况,越往东,越是靠近大海的平地越是富足,而山越高、人越少,像孟家那庄子在山顶上,附近连零散的居民都没有,更别提村镇。而大路上每隔一定距离便有地标,标识着沿途较大城镇的距离,如今晋国境内没有战乱,官兵也不会胡乱抓人,流民只要沿着大路走,总能找到一处可以安身立命、或者抢掠的地方,为什么要往山上去?

“你绝不觉得那些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燕驰飞想不通,于是问曾与他们照面的孟珠。

孟珠从前连流民都没有见过,只知道每逢雪灾、旱灾、水灾,京郊都有官方搭棚施粥,在她的想法里,那些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所以她说:“他们特别凶狠,比戏里演得山匪还恐怖。驰飞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啊?他们不是灾民吗?”

燕驰飞无奈地摸摸她头顶,安慰说:“或许是发生什么事,被逼的。”

孟珠又问:“你们只找到我和如霜吗?因为大姐姐要出嫁,所以我们出来玩,同行的还有阿沁、夏侯蕙和夏侯芊两位郡主,骁飞和大哥也都在,你们都没见到吗?”

燕驰飞摇头,他们带着孟珠和如霜前行不远,便看到有巨石挡路,附近大批死尸,如今想来便是出事时遇难的孟家和东宫的护卫,只是那几个人却没见到。

“那他们应该是平安逃脱了吧?”孟珠问。

或许吧。

燕驰飞没答,有一半机会逃脱了,另还有一半机会……毕竟,至今也没听说找到那班流民的消息。

侍卫送了晚饭进来,燕驰飞正陪着孟珠吃饭,忽听帐外有人急匆匆地走近,然后门帘掀起,燕靖洪亮的声音传来:“赵平安派人送信来,说骁飞带着三位姑娘在他们那里,那个臭小子搞什么鬼?这是拐带三个大姑娘私奔被发现么?”

事出突然,孟珠被吓了一跳,一只肉丸嚼都没嚼就滑进喉咙里,噎得她上不来气,拼命挥着小拳头拍自己。

燕靖不明所以,说:“孟姑娘也觉得这小子太不像话?”

燕驰飞看孟珠憋得脸都红起来,觉得不对劲,连忙倒了茶喂她,又拍着背帮她顺气。

孟珠好不容易把那捣乱的肉丸整个咽下去,喘着气追问:“爹爹,只有骁飞和三个姑娘吗?还有没有别人?”

孟珠情急之下一时口误,听在燕靖耳里意义可不同。

还没过门呢,就叫爹爹?

真是热情!

虽然不合规矩,不过燕靖本来也不是死板讲规矩的人,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未来儿媳不拘小节,是个好姑娘,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咧咧说:“据说马车上还有你大哥,不过头上受了伤,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做坏事时被你大哥发现了,所以才被打伤。”

能这样在儿媳妇面前不遗余力地“摸黑”自己儿子的公爹,天底下恐怕也难找第二个。

燕驰飞把燕骁飞和孟珽是与孟珠等人一路的告诉了父亲。

燕靖听了,说:“那不对啊,还差一个姑娘呢?”

是啊,差得是谁呢?

孟珠直觉那人或许是孟珍,毕竟巨石从天而降后,两辆马车被分隔开,东宫马车上的三个女孩子应当在一起,而孟家车上,她和如霜现在都被燕驰飞他们救了,只有孟珍当时独自离开,落了单。

她把猜测跟燕家父子两人说了。

燕靖听得摇头:“照你这么说,当时你大哥跟在你家马车旁,若是东宫马车上的人平安逃走了,怎么可能又和他在一起?”

蒋沁和夏侯芊都是燕家的表亲,燕靖不可能靠着孟珠的猜测就放心,最后还是决定派人去十里亭关卡那里问个明白。

孟珠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既担心大哥的伤势,又怕士兵带回来的消息不是她想听到的。

孟珍若是丢了,那纯粹是自作自受,谁让她当时抛下她和如霜自己走了呢,不然也可以一起被燕驰飞救走。

至于其他的女孩子,孟珠却不希望她们出事,尤其是与她最要好的蒋沁。

吃完饭,燕驰飞安排夜里睡觉的事情,他打算把帐篷留给孟珠,自己去父亲帐篷里挤一挤。

孟珠开始没表示反对,乖乖地躺下来,燕驰飞给她盖好毯子,摸摸她头顶,柔声说:“好好睡吧,外面有人守卫,爹的帐篷就在斜前面,有事大声叫我就能听见。”

说完起身准备走,却发现衣袍被拽住走不了。

燕驰飞回头,见到孟珠两只手死死攥着他袍摆,可怜兮兮地说:“驰飞哥哥,你别走,留下来陪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他知道她今日受了惊吓,可这是军营,外面有守卫,若今晚两人睡在一个帐篷里,到底对她不好。

“我在这里等你睡着,然后再走?”燕驰飞坐在榻边,与孟珠商量。

孟珠还是没说什么,乖乖地闭上眼睛,只是双手仍攥着他的袍摆不撒手。

过了约莫一盏茶功夫,燕驰飞听着孟珠的呼吸渐渐平顺绵长起来,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又等了一盏茶功夫,等孟珠睡熟了,轻轻将衣摆从孟珠手里抽出来,谁知道才站起来,就听到孟珠叫他:“驰飞哥哥!”

燕驰飞回头看,小姑娘已眨巴着眼睛坐起来,他只好坐回去,扶着她躺下。

如是反复了三次,燕驰飞终于投降,决定今晚不走,就在帐篷里陪她,只是仍需要去向父亲交代一下。

燕靖还没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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