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光照得屋子里渐渐明亮。
非鱼进到屋子里,凝望了鬼明一会儿,然后就吹熄了烛灯,转身。
在鬼明床榻旁坐了一夜的芳菲醒来,芳菲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鬼明,拉着非鱼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
走出屋子芳菲松开非鱼的手,然后往石桌旁走去,非鱼跟在身后,急切的问:“姐姐,王爷没事吧?”
芳菲一边倒清茶,一边回言道:“没事,王爷一直在睡,但是他的表情却很奇怪。”
“确实如此!”
非鱼坐在石凳上,芳菲把沏好的茶推给非鱼,然后又翻过盘子里的茶杯再沏茶一杯。
“王爷兴许是做梦了,还得等他自己醒过来。说来白月王爷的性格倒是越来越不像鬼王爷了,这件事情也是挺奇怪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非鱼颔首,吹了吹茶水继续说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姐姐,我倒是觉得不该诧异。”
“起初我也是这样想。”
芳菲捧着茶坐下来,继续说道:“越到后面越无法想得明白,哎,大概是我们姊妹多虑了罢。”
“王家之事,我们丫鬟哪有资格评说?若当年不出意外,如今的白月王爷就应该是皇帝,至少是太子。”
非鱼摇头,芳菲听到她这样说就凑过去,低声问:“你说从前的事是否与青衣姐姐有关?”
非鱼一边摇头一边回言道:“这个不好说,还是得等到青衣姐姐回来,我们问一问便知。”
“话虽如此......”
芳菲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之前青衣姐姐就该给王爷一个说法,如今看王爷为青衣姐姐的事烦忧。我们看了都不好过。”
非鱼颔首,表示同意,问道:“王爷吩咐我们假装出兵好让他们可以悄然去斜阳国,原本计划是昨晚出发的,结果王爷却沉睡了。”
“待王爷吩咐罢,只要他不出事我们就是有希望的!”
芳菲叹气一口,继续说道:“真希望可以早日安定下来。不求富贵。但求娴静。”
“或许等我们的使命完成就真的可以了。”
非鱼也是伤感,芳菲再次叹气,轻声说道:“希望如此罢......”
阳光从院子里再射到窗棂。然后又从窗棂折射到屋子里。
孙雁行饿得难受,突然就坐了起来。
阳光刺眼,他本能的挡住阳光,然后更衣。最后往屋外去。
屋子里一片明亮,孙雁行站了站。突然觉得大事不好。
“莫不是我睡过头了?”
孙雁行一边想一边往鬼明那屋子里去,腹中饥饿也顾不得许多了。
穿过厅堂,见到非鱼在那里忙忙碌碌摆放碗筷,桌上是些小粥野菜。清淡得很。
孙雁行见到吃的更加觉得饥饿,然后往非鱼那里去,问道:“非鱼将军。王爷是否已经前往斜阳国?我昨晚倒是睡过头了。”
非鱼并未转身,低头回言道:“未曾。”
然后抬头又看了看鬼明的屋子。埋头继续摆弄碗筷。
“昨晚本定要前往斜阳国,不知怎的,你们都沉睡了,如今就你先醒来。你去唤王爷与无红出来罢,我去词曲屋子里唤她起来梳妆用膳。”
孙雁行听完非鱼的话便转身,心里愈发疑惑。
“昨晚做的梦好生奇怪,怎会睡过头了?”
半响,大家都围在了餐桌旁等待鬼明。
少倾,鬼你从自己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握着一张纸,也不知上面写了甚么。
朱无红和孙雁行还有金词曲都站起来,非鱼正又添来菜饭,见他们站着便问:“你们因何站着,饭菜都该凉了。”
“这个东西,是我昨晚梦见的,你们可曾梦到过甚么奇怪的事物?”
鬼明一边走过来一边问,然后坐下来,朱无红他们也坐了下来。
“公子......不,王爷,昨晚我也有一梦,梦见一铜猫,会说话,它赠我一神笔。”
金词曲一边说想起甚么,赶忙去摸她的发髻,又大惊,道:“真的,这神笔还真在词曲发髻上。”
“对啊,我还有金刀呢。”
孙雁行听金词曲说话便习惯性去摸左手袖口,而后把金刀拿出放在桌上,吃惊而稀奇。
“看来我们都去柳树镇走过一遭了。”
鬼明笑言,然后开始用膳。
“王爷,那我们真的要听那铜猫的话去鬼国牢里救那甚么人吗?”
朱无红也用膳,抬眼问鬼明。
非鱼疑惑正欲问却见芳菲走进来,芳菲问:“王爷,您们在说甚铜猫。”
“昨晚我们都梦到一铜猫,还会说话,而后就赠我们些许宝贝,要求我们去鬼国救下牢里那几人。”
鬼明回言,芳菲走过来,问道:“那猫可曾告知是就何人?”
“只是言说去救一男三女,与我们脖颈同样有小瓶的人。”
鬼明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小瓶。
“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此事奇怪!”
芳菲感叹道,沉思片刻又道:“之前见王爷您们脖颈都有这奇怪小瓶,芳菲便悄然去打探,与你们同有小瓶的人是皇帝和皇后,还有您们认识的丫丫,且皇后南宫魅影丫鬟无孽与胞弟南宫无香均有此物。“
“此事的确奇怪......”
鬼明想了一想又道:“那铜猫在我梦境里告知皇帝与丫丫一起被皇后焚烧,奇怪得很。”
“看来我们得去把他们救出来才能知道因由了,此事蹊跷,或许皇后他们些人是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