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错的话让田理麦的顾虑打消了许多,是呀,任何人的生活都不会是事先设计好了的。
同时,田理麦也相信,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一定会处理好与雷伯伯、雷怕娘之间关系的,就是师傳覃老三和师娘也会相处得很好,因为师傅覃老三、师娘和雷伯伯、雷伯娘应该还会“同病相怜”!
“雷大伯,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
田理麦知道,要做通雷伯伯、雷伯娘的思想工作,靠他和杨错是不行的,必须依靠雷大伯。
“这个一一?田家后生,你们两人这次一定要做通你雷伯伯、雷伯娘的工作吗?过一段时间不行吗?”
“雷大伯,这次是个好机会,我们平常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如果雷伯伯和雷伯娘同意了我好作安排。”
“哦,是这样,今天时间晚了,你们明天留在这里一天行不?”雷伯伯沉思着问道。
“雷大伯,如果我们明天留下来,说服雷伯伯和雷伯娘能行吗?”
田理麦知道,如果这次说服不了雷伯伯和雷伯娘,那也许今后就永远说服不了了。
“这个——?田家后生,如果要作保证,那我也不敢,不过,我想应该有百之七、八十的把握。”
雷大伯看着田理麦。
“行,雷大伯,明天我们留一天。”
田理麦答应雷大伯时,看了一眼杨错,他在用眼神告诉杨错:如果能够说服雷伯伯、雷伯娘,留一天是值得的。
杨错理解田理麦的心情,轻声说道:“哥,我听你的。”
此时,雷德善回来了。
雷大伯问道:“德善,细娃婶娘的后家是什么态度?”
“大伯,刚才突然说起,没有把人聚在一起,我分别都找了他们,他们的意见非常明确,那就是他们作为后家人,全凭雷家族间安排,怎么安排他们都没有意见。”
雷德善边说边坐了下来。
雷大伯点了点头。
“与我所料不差,想来他们也是这样,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他们的确不好说什么?”
雷大伯说完,看了一眼田理麦,接着便又继续说道:“田家后生,今晚上时间太晚了,我们族间的工作只好留待明天了!”
“谢谢雷大伯。”
田理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了。
“田家后生,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雷家人,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情怀,一诺千金,真的是难能可贵。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想促成这件事情,这不仅是一件美谈佳话,而且更是弘扬中国传统美德的一件好事。或许我这样卖力来促进这事,还会引来风言风语,这就叫卖力不讨好,但是,我愿意谁也阻止不了我。”
雷大伯说话间,洋溢着一股正气。
“大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雷家山寨子上的为人哪个又不是不清楚,当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千奇百怪,肯定说闲话的人是有,无非是什么‘你想图别人的钱财’啦,也就只有这些,时间会证明一切,雷倩倩生病住院肯定花了不少的钱,叔叔和婶子他们还有什么钱财可图?大伯,不要怕别人的闲话,我也还不是想促成这事。”
雷德善说话的时候俨然是一幅“我们做我们的,别怕闲话”的模样。
听了雷大伯和雷德善的话,田理麦的心底升起来一股感激之情。
“雷大伯,雷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田家后生,客套话就不说了,今天我们就休息吧?!”
雷大伯毕竟是上了年岁的人,说话时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疲倦了。
“大伯,我刚才过来时,叔叔也在问我们还要多久,好象也是催小田和小杨去睡觉。”雷德善站了起来。
田理麦和杨错站起来向雷大伯和雷大伯家人告辞。
临了田理麦说道:“雷大伯,那明天还得麻烦你老人家!”
田理麦、杨错跟着雷德善回到雷伯伯、雷伯娘家时,雷伯伯、雷伯娘还在等着他们两人,也还有几位亲戚在陪着等。
见了田理麦、杨错,雷伯伯、雷伯伯迎了上来。
“田理麦,杨错,你们两人洗了睡吧,铺已经坝好了,你们一人睡一间房。”
雷伯伯说着朝里面指了指。
“行,伯伯,伯娘,我们马上洗了睡。”
田理麦边说话边与杨错一起向刚才雷伯伯指的房间走去,雷伯伯和雷伯娘见了赶紧跟了上来。
田理麦因为来过,对房间依稀还记得。
一切都没有变化,房间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田理麦仍然被安排在雷倩倩的那房里,田理麦记得很清楚,那次他作为“准女婿”就是睡的雷倩倩的房间,好象雷倩倩和雷京京两人睡的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今天则安排了杨错睡。
走进雷倩倩的房间,田理麦突感有一份亲近。
房间里被清扫得非常干净,雷倩倩的东西已经被清理整理过了,板壁边还堆放着听扁子胶袋,鼓鼓囊囊的,但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床上是崭新的被子,连枕头也是新的。房间里没有挂蚊帐,但燃烧着檀香味的蚊香。
“伯伯、伯娘,让弟弟跟我一起睡吧?!”
田理麦知道,村庄里每逢有红白喜事,最难的就是给客人安排睡处。今天来的人也不少,田理麦非常体谅这种难处。
“睡得下,田理麦,你们两人各睡一间房,这热天,两人挤一床热!”
雷伯伯关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