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时间回溯到kyal等人进到更衣室里去换衣服的时候。
申文硕被kyal要求待在更衣室门外等着,虽然无聊,但他也没有拒绝,因为申文硕很明白kyal为什么会安排自己在更衣室的门外等侯她们的原因――
尽管现在的他只是一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猫咪,但毕竟这只小猫咪的身体里毕竟蕴藏着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灵魂,女性更衣室……呵呵,的确是不适合他的。
既然无聊,申文硕当然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不过kyal也说了,要他待在原地不要到处乱走,所以申文硕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适合给自己打发时间的地方再没有比那几盆开得茂盛、长势喜人的绿色盆栽要来得更好些了。
盆栽的花盆很有特色,大小适中,里面栽着茂盛的植株不会显得花盆太小,茂盛仿佛溢出;更不会觉得花盆太大,显得茂盛成簇,其他的地方反而稀稀落落。
花盆是陶制的,但颜色却不同于平常的陶制花盆那种泥黄或泥红色,而是少见的深黑色。
在深黑色的盆身上,画有弯曲成团的花纹,花纹是用尖刀雕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有意为之,画得很抽象,申文硕在隐约间才得以分辨出这些弯曲成团的花纹原来都是在描绘一只猫。
猫?
申文硕来了兴趣,走向前,整张漆黑的猫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探究。
因为花盆是深黑色的,所以盆身上的这只猫跟申文硕一样,也是一只黑猫。
这猫被勾勒得很扭曲,也很粗糙。
之所以会觉得如此,便在于绘画者在勾勒此猫所运用的各种线条。
线条有细有粗,粗细程度也各不相同。
有的线条极细,让人难以发觉,待到发觉,才会惊叹道原来此处还勾了一条线条;有的线条又极粗,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为的硬生生的挖了一个大洞,别扭而无可奈何。
申文硕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勉强辨认出这画得原来是一只猫。
不过神奇的是,在申文硕恍然醒悟这花纹勾勒得原来是一只猫后,那么那再如何极细的线条也能被自己轻易察觉,再如何别扭、无可奈何的极粗的线条也变得让人轻易接收。
这猫,有股魔性。
申文硕看得出神,伸手触碰在了花盆盆身上的那只黑猫的身体上。
有点点砂,有点点凉,还有点点烧手。
这便是陶制品的触觉。
申文硕的小肉掌在花盆的盆身上轻轻擦了擦,就像是在擦拭着盆身上的脏物。
“呵呵。”
擦着擦着,申文硕忽然扯着嘴巴笑了下,这是在为自己的无聊而笑。
“我真无聊。”申文硕自己数落着自己。
“做了猫,还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idol,你的猫生理因会很精彩的,可为什么现在却在跟放在女性更衣室门口?”
“而且,多少男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隐身术,只为了可以走进那些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
“而现在自己变成了猫咪,可以一本正经地走进去了,可自己为什么却还是待在门口,就跟着这个破花盆在这儿较劲?”
“如果是其他人遭遇了像自己这样的情形,他们是不是也会跟自己一样,如此无聊的活着?”
“或许,我应该胆大一些,不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反正自己现在是一只猫,世俗也管不到自己的身上来,不如就来个女性更衣室一日游?”
申文硕心里碎碎念着,很纠结的样子。
“唉,席八!”
“真无聊。”
还是脸皮太薄,还是太年轻,放不下羞耻心。
说是这么说着,但肉嘟嘟的小爪子依旧在擦拭着花盆的盆身。
就好像一只手擦着不快,申文硕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同样按在了花盆的盆身上跟着另一只手,开始擦拭着盆身。
两只手一齐出动,擦拭盆身的效率果然提高了。
不过,我又不是清洁工,为什么要在这儿擦盆子?
还是太无聊了啊!
尽管是如此想的,但申文硕的双手却还是没有离开花盆,依然在花盆的盆身上擦拭着。
看了一眼,花盆上猫花纹的那块地方都已经被擦拭得可以做镜子,倒映出一只黑脸黑身的小黑猫。
嗯,不错嘛,都已经这么干净了。
正这样想着,申文硕不合时宜地醒悟过来:我去,朕又不是清洁工,语气里的那份自豪又是个什么鬼?
果然,我还是太无聊了啊!
申文硕突然觉得左手的手腕上有些发热,因为正伸着左手擦拭花盆,所以一道闪光闪住了他的眼睛,他赶紧将目光转移到了左手上。
只见左手手腕上的那串木珠手链正在闪光……
这是?!
难道这是......
瞬移的前奏?!
申文硕转身看了下更衣室的大门,下意识地快步走向更衣室的门口,随着距离的缩短,木珠手链上的闪光逐渐熄灭,木珠手链又重新恢复到了普通的不起眼的状态中。
刚刚是自己和kyal之间的距离将要超过二十米范围所以手链给的警示吗?
申文硕望着木珠手链这样想着。
泥煤还来?有没有搞错啊?
木珠手链又在闪光。
申文硕望着更衣室的大门,纠结了一下:“要不……就进去吧?”
不可以,会被人耻笑的!
没关系,反正没人把你当男人看,现在的你只是一只猫。
kyal知道啊!
你向泰妍卖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