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这边较上了劲,或者说我对他不依不饶,不表态就废了你。
开始有人围上来了,连没事的当地男女保安也过来了,有人人看着我们这种奇特的搏击方式,感到惊诧,其中一个矮个女人喊道:“华夏人,玩这种游戏,下面那个人是不是很疼,很难受,他正在找机会翻身,我是这么想的。”
终于有人说话了,布鲁特尔犹如得到了最宝贵的支持,试着想张嘴说话,我膝盖猛地用力,嘴里嘀咕着:“我不太认识数字,起点就是五,你信吗,我一一拳下去,准保给你弄断五根肋骨,让你一辈子站起不来,走路当狗,直不起腰来,完不成女人。”
护具里,除了一颗愤怒的心,出的汗大约有小半碗了吧,我猛地摇了摇头,汗水一股脑地甩到这个家伙疼得张开的嘴里了。
“散了散了啊,实战散打必须逼真啊,否则啥也学不到,知道不,文韬先生自然会掌握好分寸,还有啊,你们看看,他听力下降,说什么都听不到,正专心致志地教布鲁特尔警员怎么绝地反击呢,谁过去就把人家思路打乱了。”武强站在七八米外嘴里喊着,帮我维持秩序呢。
说完,他把驾驶员、卫生员、大厨什么都叫来了,拿着工具箱、行军锅什么的,尽量把这里围起来,减少外人围观。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他们两个好像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我是不是有权力过去看看。”矮个子女人嘴里喊着,扒拉开人群要进去。
这是华夏战队和各国一起探讨学习实战搏击呢,武强还得注意群众纪律,不能对人家不礼貌吧,怎么拦截劝阻呢?我都犯愁了。
迫于形势需要,我准备抬起腿了。
但是心里有些不甘,尽管布鲁特尔像是开水烫不服的死猪,但我想了,再给这个家伙来个更猛的,绝对彻底服气了,这个我有信心。
“康芬妮,你这个没规矩的家伙,大门口的守卫,就那么不重要了吗,你竟然开小差,留一个人站岗,你信不信,我马上炒了你鱿鱼……”
是哈里达大叔的声音,一个有梦想而怀揣的正义一直得不到伸张的老同事。
他关键时刻的支持来了,我还等什么?
布鲁特尔力气绝对胜过亚洲人,被我压在身下,像只豹子不停挣扎反抗呢,现在几乎到了垂死挣扎了。
“布鲁特尔啊,我真是弄不住啊,算了,今天……”我嘴里说着,然后身体后撤,果断地拿起膝盖,准备放过这个家伙了。
布鲁特尔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嘴里嚷嚷着,果断起身,拽着我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抓住我的胸口就想把我扔出去。
顺手牵羊将计就计,来个升级版的吧,我倒下的同时,右脚抬起蹬在他胸口上,然后手臂用力,布鲁特尔啊,你腾飞吧……
当四五米外传出扑腾一声时,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拽了拽耳朵,一脸无辜地说:“哥们,完事了,您还动真格的了,我就是本能动作啊,你怎么飞出去了……上帝啊,上帝……”
我一脸无辜地抱怨着,然后对着哈里达和武强那么大声地说:“你们怎么搞的,把这么一个潜质很差的人,派给我当搭档,这么笨,欺负我老实呢,对吧。”
现场观众呵呵笑起来了,还有掌声送给我。
布鲁特尔门牙摔掉了两颗,挣扎在那里爬不起来了……
……
中午时分,我和武强、哈里达,还有相关部门的人坐在了那条长长的桌子上,莎莉也在,大家正在紧急召开会议,议题就一个:我在实战技能教学中,涉嫌违反规则,弄伤了当地警员布鲁特尔,当地警察局已经书面向和平总部申诉,提出严重的抗议。
“肋骨损坏数根,脸部红肿渗血,牙齿掉了还能重新镶,但医生诊断他精神方面受到了较为严重的打击,嘴里见谁都说祭祀多了见鬼了,见鬼了。”哈里达通报着情况,手里拿着中性油笔,像是欢快的鼓槌,富有节奏地点着诊断书像乐器一样。
当时,驾驶员要抬起这个家伙送到医院,结果哈里达大叔示意我不能让这个肮脏无比的家伙,弄脏了我们的车,直接让当地警局接走他。
大叔的意思我明白:“从现在开始,减少麻烦,尤其要尽量少给人家留下证据。”
不仅如此,那个叫康芬妮好事的女保安,也被大叔叫来:没近距离看成两个人的实战演练,你打扫现场吧,把每个地方都清扫干净,痕迹丝毫不留。
大叔在那里喊着呢:“用点心啊,快发薪水了。”
一切都在预想中,追责的来了,这玩意不是医疗事故赔偿那样简单,有成本呢,有影响呢。
又成焦点了!来了就来了吧,总比憋气好!
我胳膊支在桌子上,抬头看着对面墙上的艾滋病宣传画,很投入的样子。
早餐上还是朋友呢,恭维的话说个不停,现在气氛全变了,大家操着各种口气,拿出了各种观点和理由,热烈地讨论着,无非就是上峰命令来了,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么下去,结果必定朝着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是出有因,但是文韬得做出检讨,起码也得也得当面给布鲁特尔去道歉;
二是我的行为涉及了轻伤害,肇事者应该严重追责,毕竟是针对人家东道主国家人员的粗鲁打伤……
“大头,你最好回避下,情况不太好啊。”武强坐在我旁边轻声地提醒我。
“我去哪呢,做什么啊,就这么待着能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