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过防火防盗防武强吧,这次防范更加严格了。
营区里看管吃的喝的比原先更严密了,甚至说是“心狠手辣”,就是心灵手巧的女队员去了,也经常碰壁。
炊事班班长姓崔,叫啸天,个子不高,粗壮形的特长兵。
出国测评时,多亏仲新力荐,说他特长突出,否则单单是身高的缺陷早就被拿下了。
除了其他几个特殊工种,管理后勤大厨的活,这家伙一下子揽下来,如获至宝,恪尽职守,从节约节省上做起,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就连扔掉地下的鸡蛋壳,也得查看一下不能浪费了。
女队员想吃冷饮,拿着尿杯去求援,可怜兮兮的,那得下多大决心啊。
“什么?要东西?白糖冰糖红糖这些,我是一点没有啊,豆浆可以给一点点,但得看早餐我能不能剩下!”啸天声音这个大啊,基本是捅破房顶的音量。
现在,他带领手下一群吝啬的兵,防范起武强来更是煞费苦心,什么酱油醋、香油和食盐,看的死死的,就连方便面调料包都锁起来,除了他谁也别想拿到。
达尔宁成了武强小队的帮助对象,队员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饭菜供应他。
人家也懂情谊,每次午餐早来一刻钟,坐在训练场旁边石头上看热闹,小队这时候正是训练的关键时刻,往往前两个课时是分训,这时候是合练。什么演练啊,勤务模式啊,小组队形啊,他一边看一边鼓掌、喝彩。
体育热赛,拉拉队扯着嗓子喊,那是国内,像武强这样的队伍,待在山坳里不仅渺小,还孤独的要命,看着有人呐喊助威,个个玩的认真、精炼。
达尔宁待上一会,举着大拇指一顿叫好后,经常做出点情动兵心的事。
他迈开大长腿,身影一闪而过,顿时消失在树林里,再出来时,手里捧着金黄金黄的各类水果,馋的队员们口水在烈日下难以忍受。
增加一个长期吃不饱的大胃王,武强自然是强支撑着,应对办法无非两点,一是从嘴里节省,再就是去营区里化缘。
化缘是他说的,在崔啸天那里,就是趁机顺走。
炊事员没有过多的娱乐项目,一直都是窗台上那个大号的音响循环播放理智歌曲,无非是些我是《光荣后勤兵》、《托起战队飞翔》这些自创歌曲。
调子不雅,但节奏欢快,可能只有这些默默无闻、烟熏火燎的伙头兵听得痴迷,伴着勺子铲子和清脆的锅碗瓢盆声,边听边唱,很有情调。
“么的,声音太嘈杂,进来人都听不到,给我换曲子,找找,还有什么了?特殊点的。”啸天扯着嗓子喊着,看着眼前这些家伙无动于衷的样子,就自己动手,去一个破箱子里翻了起来。
“《翱翔无悔》啊,给我记着点,只要发现武强来了,就给我放这个,人人是防(护)长,负责好自己身边五平米内的空间,谁给我丢了东西,那就是你的责任,拿你试问。”
光碟放进去了,歌声欢快而雄霸:
心灵和准星聚成一条线
天空湛蓝,或者昏暗一片
有母亲的慈目,有敌人的阴险
穿行翱翔,时光里最快的子弹
嚎叫吧,使命和刚强助飞
危机中利刃向前,向前,向前!
韵律不错,歌曲二般,军歌手在录音棚灌碟后,播放起来竟然铿锵有力,欢快抒情。
于是,只要武强一进营区这首歌就响彻半个营区。
一日三餐,武强他们都开车来取餐,听着这个“打饭进行曲”错以为是欢迎驻外人员回应,差点没乐屁了。
很多秘密都传开了,往往最后那个知情是当事人自己。
后来,连仲新、程大都知道这事了,武强还蒙在鼓里。当然,《翱翔无悔》也成了大家最熟悉的曲子。
几天后,四名匪兵突袭赫尔哈成村落。
他们把劣质步枪打斜背在肩上,手持砍刀矗立在路上,其中一个刀疤脸站在前面,其他人站在右面一字站立。
有人来了,事三个头顶箩筐的女人,箩筐里面放着香蕉、菠萝等水果。
“站住,知道华夏维和战队吗?”
“来过,送过吃的,没别的了,就知道这些。”一个中年妇女战兢兢地说着,脖子依然坚挺地支撑着头顶的东西,保持着身体平衡,但是眼神略过一丝不安。
“哈哈……没出息的东西,查伊司令没有吃的用的吗,那里多得是,你还在这个穷乡僻壤等待华夏人的施舍,放弃自己国家领袖,敢坐耻辱的叛徒,要你做什么?”“刀疤脸”拉了拉脸,露出了脸上砍伤后缝过的针孔,面孔更是狰狞了。
“我们只是需要食物,这个查伊管不着吧,我们都没有帮助过华夏战队的,这个村子里都知道。”中年女机敏地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砍刀,误判了对方的意图,以为人家就是个问话呢。
这种小规模的杀戮、抢劫在这里比很多国家盗窃、抢夺、行骗案件发案率还高,所以,中年女这么想,纯属是幻想能躲过一劫。
“砍,砍,我要听叫声,让全村落都给我听着,这些不懂规矩的家伙。”“刀疤脸”有些口吃,说出的话却字字恐怖。
歹徒们手起刀落,刀刀见血,砍的当地人叫声一片。
这种残酷袭击仅持续了几分钟时间,现场就血肉横飞,其他女性倒在血泊中,中年女双腿连中数刀,嘴里喊着:“上帝啊,上帝!”然后挣扎着爬着向村里而去。
村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