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一直静静地听着卢修斯两人谈话的佩洛儿出声了,她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银色机械腕表,“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了,我们没有时间回学校换礼服了。”
西奥朝着卢修斯挤挤眼睛,露出一副“女人,你懂得”的表情。
“哦,佩洛儿小姐,这个不用担心,为我举办的晚宴可不是什么高档的酒会,就是一帮朋友们聚聚而已,顺便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西奥也示意她不必担心,这样的宴会他都去过好多次了,一般都是几个朋友在二楼角落喝酒谈天。
“虽然有一些家族和生意上的伙伴,但是那是父辈的事情,我参与的并不多,而且佩洛儿小姐穿着校服已经足够压倒那些浓妆艳抹的妇人们了。”
佩洛儿这才不那么担心了,她感觉西奥的这个朋友和其他贵族子弟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那我们走吧,小安迪还在魔动机车里等着。”
西奥下楼向圣象格斗会馆的学员们交代了几句,三人一齐下楼坐上了车。
傍晚时分,卢修斯在小安迪的指路下从当地的市场购买了几件民间水晶艺术品——这是卢修斯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他也为安迪买了一个挂在前胸的水晶平安符,安迪为此感激的几乎掉下眼泪。
他们在多米尼克夏末的夕阳余晖中驱车驶入梧桐大道,余晖将两旁的梧桐叶染成红色,光影斑驳地从两边飞快地后退略过,从魔动机车的水晶后视镜向后望去——暮色挥洒在这座名为圣路易斯的城市周边,曼哈顿区耸立的高楼已经亮起了些微的魔法灯光,天空上突然燃起了五颜六色的魔法焰火——应该是哪家在操办着夏末婚礼或者是哪家商铺开张。
小安迪转身看向远方天空的焰火,欢呼雀跃,就像再普通不过的这个年纪的邻家孩童。后座,一对情侣亲昵地低语。
卢修斯紧握住魔动机车的方向控制轮盘,看着这一切,神情略有恍惚,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
卢修斯一行人到达米卡尔利斯家族庄园之时,门口已经是排满了魔动机车与豪华马车,马车上挂着各种纹章标识,虽然贵族们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但是一些有底蕴有手段的家族总是能转变成工、农、商的各种阶层而存留下来,他们的纹章也就流传了下来,这些家族的纹章一般都比较质朴古老,像米卡尔利斯家族这种以鲜艳的紫金花为纹章的就算是非常高调了。
而那些看起来金碧辉煌的纹章,勾勒着狂暴的狮鹫兽或者金色钱币的纹章,十之八九是某些爆发户商户公司后来设计出来的图案。
此时就有一位女士正从一辆三匹马拉的黑金色四门马车上走了下来,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戴圆顶礼帽的修长男士为她拉下了马车台阶,抬手扶她下来。
男士四十岁左右,留着一撇小胡子。容貌虽然普通,但是身形修长举止优雅,扶手的动作完美无瑕,必定受过长期的贵族式训练熏陶,他也看到了卢修斯一行人,想他们点头示意。
卢修斯也同样的动作回应,正想走上去迎接那名女士,毕竟作为主人,总是要尽量照顾好每一位宾客。
然而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止住了脚步。
“倒是听说过这个米卡尔利斯家族,听说是著名的墙头草,这个庄园还勉强能过得去,虽然比布鲁塞尔堡差远了。”
卢修斯挑了挑眉毛,米卡尔利斯家族长时间的屹立不倒在于其总是能够站对队伍,总得来说发展地规模不算大,家族也只是有皇帝礼仪官这样一个无权文职和一家比较出名的制衣公司,比那些真正庞大的家族差远了。所以难免有些人会称呼为“墙头草”,客观来说并不过分,不过在别人家的门口说这样的话,就是赤裸裸地羞辱了。
那个女人回过头来,卢修斯就一点也不惊讶了,正是那个在马蒂尔餐厅出言不逊的布鲁克林女人。
女人显然也看到了卢修斯,她似乎对中午的事情心有余悸,并没有继续乱说,傲慢地在佩洛儿身上的校服上扫了一眼,鼻孔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大门。
那个陪同她的男士朝着卢修斯歉意的笑了一下,而后快步地跟在女人身后,“不过还是得谢谢您邀请我参加米卡尔利斯家族的晚宴,马克西姆夫人。”
原来叫马克西姆夫人······
马克西姆在城邦时代的拉丁语释义为优雅的演奏者,这个名字绝对不会和这个浑身珠宝的肥胖女人联系在一起,真是讽刺。
此刻的夜空已经暗了下来,米卡尔利斯家族庄园的楼宇灯火通明,大厅顶端还布置了价格昂贵的稀有色调魔光灯,穿着整齐的仆人们井然有序地端上糕点酒水,宴会的开场当然乏味可陈,卢修斯的父亲赛普洛斯伯爵首先发表了一番讲话,而后宴会的主角卢修斯顺势讲了两句,那名马克西姆夫人的表情可是非常的精彩,在卢修斯出场的那一刻,她把整杯酒都喷洒在了肥硕的胸脯上······
宴会的宾客不算很多,大多数都是庄园周围的邻居以及朋友,因为是卢修斯个人宴会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政商之流。卢修斯收到了很多祝贺他归来的礼物,庄园邻居老弗里伯爵送了他一根金色的细长鱼竿,他声称他曾用这根鱼竿钓上过一条十斤重的金梭鱼······
卢修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宴会,所以他一直在二楼的小厅内和西奥佩洛儿下着三人魔兽棋,西奥大呼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