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鼓咚咚直响,刘协站在不符合人数规模的巨大的点将台上,别看这里人少,但是却是关乎着皇室的颜面。
集结的鼓声传遍整个营地,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原本空旷的校场便已经聚集了军营之中的所有士卒。
抛开依旧在外巡逻的百人,四百名守陵士卒站在这校场之上依旧显得十分空旷。
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脑袋,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刘协依旧有些腿软。
虽然这阵仗并不是很大,但是做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都是大白菜,白萝卜,卷心菜、胡萝卜……”
刘协嘴里低声嘀咕着,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的很好使,原本的忐忑不见了,腿也不颤了,脑海中的思路也清晰了。
但是若要仔细观察刘协身旁的段煨就会发现,段煨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绝望。
天啊,这就是我新拜的主公?
虽然说段煨并不是一个一流的将领,但是论武力也在二流,所以刘协那自认为不会被人听到的自语声一字不漏的被段煨听在了耳中。
想象着校场上站着四百巨大的晃动的蔬菜,段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真是好恐怖的事情。
另一边刘协恢复镇定之后望着校场下方的白菜,不对是士卒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原因无它,这些人的队伍站的实在是七扭八歪,和现代阅兵仪式上的那齐刷刷的军容一笔是在是惨不忍睹。甚至说小学生的方阵都要比这整齐。
不过单从士卒的精气神上来看,这些人的确不是那些酒囊饭袋,绝对是经过长时间的操练,虽然说这些人手中并没有兵刃,但是那股浓烈的锐气依旧冲天而起。
这就是我的兵了!
想到这里,刘协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豪气,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将这些人收归麾下才行。
刘协张了张嘴,又感觉没有什么好说的最后憋出了一句:“吾乃先帝次子大汉陈留王,尔等为我刘氏守护祖陵真的是辛苦了。协在此谢过诸位。”
站在刘协身旁的段煨愣了,下面的士卒也愣了,有些摸不到头脑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
“主公,不可,您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够给我等罪臣之后行礼。”段煨连忙制止道。
刘协摆摆手阻止了段煨开口道:“这是你们应得的。”
紧接着校场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着欢呼声……
“不辛苦。”
“多谢陈留王殿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
听到下面的欢呼声,刘协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见此刘协抬起手示意下面安静,然后继续说道:“尔等先祖或许是我大汉罪人,但是你们都是我大汉兵甲,大汉的贤良。”
“先皇暴毙之后,皇兄辩继承皇位,也就是当今陛下,这些尔等都是知道的。”
“那么我就说说你们不知道的,不怕告诉你们,现在我大汉正值风雨飘摇之际。”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怎么会……”
校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议论声。
“主公,这……”段煨也是一阵迷茫,然后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只见刘协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说道:“去年九月,十常侍借何太后之名杀大将军何进于城门之下,其部下袁绍、曹操等人则借此机会打着清君侧诛杀宦官的名号闯入宫烧杀掳掠。”
“大汉天威何在!”刘协用那稚~嫩的声音大声吼道。
“更令人愤恨的是,那何进居然勾结外将董卓领兵进京,现如今那朝堂已经成了董卓的一言之堂。”
“看到我身后的这些猎户了么,这些人原本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现在,却因为董卓那可笑的剿匪而导致家破人亡,你们告诉我,做为大汉的军人,做为大汉的子民你们能忍么?”
“不能!”校场之中,所有的军士皆双目赤红,在刘协话音刚落之际便大声怒吼着。
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刘协便知道,这事情成了。
“现在吾以陈留王之名招募尔等,并赦免尔等祖上罪行,诸位可愿随我光复大汉山河!”
“誓死效忠陈留王!”段煨在刘协话音刚落之际便运起内力同时倒头便拜。
“誓死效忠陈留王!”
“誓死效忠陈留王!”
有了段煨这个领头羊的示范,校场下的士卒纷纷跪了下来连声喊道。
……
“主公,您刚刚实在是太冒险了。”
营帐之中段煨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开口的说道。
“哦,不是成功了么。”
刘协心中也是庆幸无比,自己的演讲水平是什么样,刘协自己十分的清楚。
首先将底子全都告诉了这些士卒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再者就是在事情尚未确定下来的情况下就赦免了这些人。
没有了对这些士卒的约束力就算是他们这样离开军营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刑罚。使得最后招募有多出了更大的变数。
不过此时刘协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十分平淡的说道:“煨将军多虑了。”
“你想想当时的情景,如果有人不加入我军,那么那人后果会是什么?”
段煨想了想,随即打了个冷颤:“主公早就料到leeds这一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刘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那种情